那霸家高階主宰倒霉了,但不關葉缺等人的事兒。
嗡嗡嗡——
一陣波動過後,陣法一角傳送離去,在出現時,是在一片荒野。
葉缺第一時間,逮住禿毛鳥的腦袋,按在地里,防止他亂嚎。
「沒事,我們現在在龍淵古城。」
水月鏡鬆了口氣,之前嚇到他了。
這運氣也太妖孽了吧,第一次傳送,就碰到個源尊大佬。
「嘿嘿。」
沒了危險,這貨的賤性子就上來了,回顧之前錄到的畫面,葉缺豈會放過,一起湊著看。
還別說,那女人長的挺美,身材也挺好,就是實力太恐怖,稍有不慎就得涼涼。
「話說,咱也來了源神界,咋不去一趟奧秘神殿?」
葉缺奇了,自打來了源神界,就沒聽鏡子說過奧秘神殿的事情。
「咳咳,奧秘神殿太遠了,咱們身在龍荒,沒法回去,咱們先把棺材撈到手。」
水月鏡咳嗽兩聲道。
說到棺材,這就涉及到裡面的女帝,葉缺也就沒問了,確實先該拿到棺材。
接下來,幾個貨在龍淵古城的附近,布下陣法,跑進體內天地,專心療傷,順帶修行。
撈了不少資源,那修行也得跟上。
葉缺距離高階主宰,僅差一小步,不遠,有盼頭。
吞噬源神界資源,修煉了數日,有了些許長進。
還別說,這源神界的資源,多多少少都摻雜了渾源液,修煉起來,進步神速。
數日之後,三人組出關,傷勢大好,狀態處於巔峰。
該去撈棺材了。
他們去了一趟龍淵古城,打聽了一波。
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才知道事情鬧大了。
「神血山附近,出現一座棺材,曾橫渡虛空,疑似某個古老大能的寶藏!」
「哥們現在才知道啊?兩日前,姜氏巨族,霸氏巨族,古葉道統等幾個龍荒大勢力,已經去了。」
「不只是他們,個別散修也到了,一個個實力強勁,都想分一杯羹。」
龍淵古城內,多的是修煉者討論。
「神血山。」
葉缺陷入沉思。
「這回,你要幫哪一方?」
水月鏡詢問葉缺。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葉缺當然是哪方都不幫,如果能坑,絕壁是全坑,水月鏡的話,他不懂。
「這個要關係到你的天秤血脈和融合能力。」
水月鏡神秘兮兮,讓葉缺眼亮。
「你倒是說說。」
葉缺真就感興趣了。
「源神界東方,分為九荒,每一荒一個主人。」
「據我所知,九荒之主齊聚,可以開啟九荒塔,裡面能修復生命的所有破損,連被時空埋葬的生機,都能修復。」
「我助你進去,你我修復所有破損。」
水月鏡是個老古董,知道的很多。
「連源神界時空埋葬的生機,都能修復,這九荒塔,不一般。」
葉缺意識到這玩意兒有多強勢了。
「如何?幫哪一方?」
水月鏡問,其實心裡有答案了。
「誰對咱們有利,咱們就幫哪一方。」
葉缺所說,也是水月鏡的想法。
龍荒之主,雖然是姜氏巨族,但他們跟對方不熟,就算有個姜婉悅,也無法代表姜氏巨族的意志。
所以,他們決定,見機行事。
「那就出發,去神血山探探情況。」
葉缺施展夢魘,讓自己偽裝成一名得道高僧。
水月鏡施展水月幻天,偽裝一番,成了葉缺胸前的破爛銅鏡。
「小毛,給我安分點,否則我讓你一輩子長不出神羽。」
葉缺把禿毛鳥揪了過來,將他偽裝成一隻土龍。
「當然,你要是乖乖聽我的話,你想喝多少酒,我都准了。」
還是這句話好用,一說,禿毛鳥立馬乖了。
於是,葉缺成了得道高僧,盤坐在土龍身上,緩緩向著北方大山深處的神血山前進。
如他們這般的修煉者,還不少。
都是想從棺材內,得到點好東西的人。
不過,他們的境界還是太弱,源虛占大多數,虛空不朽只有一小部分,主宰就不用說了,幾乎沒有。
葉缺等人前往神血山,是這一行人中的最強者。
一路上,大家都很安分。
雲端深處,身穿火紅長衣的女人,眸深深凝視下方的得道高僧,那是葉缺所裝扮。
「巨靈寶器,水月鏡,你出現在這裡,說明奧秘神殿的人物,必定也在,你們所圖謀,本座也很感興趣。」
女人嘴角一翹,笑意很深遠。
她就是岩漿泡澡的那位,本想來找葉缺幾人的麻煩,卻偶然想起奧秘神殿的一尊古老武器,即水月鏡。
於是,她改變主意了。
連奧秘神殿都想要的東西,她也想分一杯羹。
……
萬里無雲。
葉缺盤坐土龍的背上,偽裝的很嚴謹,學著金段德那貨的架勢,真就像極了一個得道高僧。
許是他裝的太像,找他的人也不少。
燕家的燕語非,就喜歡湊過來,向他詢問很多問題。
他無奈,因之前發生一件事。
半路上,他趕走一頭主宰級凶獸,又救了一次燕語非,導致這少女對他感恩,再加上高僧嘛,總得和藹可親一點,於是,燕語非就纏上他了。
這個纏,不是饞身子的饞。
燕語非把他當做高深莫測的強者,他又裝的和藹可親,平易近人,於是這妮子,就天天找上他,問他這,問他那的。
一開始,葉缺還真就有問有答。
可時間長了,他就煩了。
這妮子,什麼都問。
如他多少歲,如他以前沒出家前,有沒有伴侶,如他這等得道高僧,是否如傳聞那種,不近女色等等。
這都啥跟啥啊。
好好的修煉問題你不問,問這些幹嘛?
「古大師,您出家前,也嘗過人間冷暖疾苦和快樂,您說過,人間快樂的事情有很多,說明您經歷過,但為何,您還出家了?」
燕語非的關注點,總是那麼的偏,也許因他是主宰,平時難見,再加上還是高僧,過於神秘,給了她無盡好奇。
葉缺無語,老子要是真出家,就不會出現在這了。
他不理會這個沙雕少女,閉目默念佛經,實則打瞌睡。
燕語非見他不答,也不惱,認為高僧累了,便換了個問法:「大師,我問您最後一個問題,您說,人生最快樂的事是什麼?」
最後一個問題?
葉缺認真了,思考了一下,左手手指,點向右手手背。
手背上,出現一隻七星瓢蟲,這是地球上的生物,今兒被他演化了出來。
燕語非愛問,也愛思考,更愛揣摩大師的一言一行。
見那七星瓢蟲,真就細細思考,陡然間,她明悟,回道:「大師,您的意思是,人雖然微小如蟲,但在凡塵摸爬滾打一生,各有各的活法,每個人對快樂的看法,都是不一樣的?」
葉缺高深莫測的搖頭。
「那是……」
燕語非輕蹙眉頭,離她近的人,也好奇的望向葉缺。
葉缺淡淡一笑,只突出兩字,便道出世間本質:「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