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缺沒心沒肺的一句話,嚇得帝惜薇趕緊捂住他的嘴。
她聽到這話就後悔了,葉缺這賤人肯定要亂來。
……
……
洗個鴛鴦浴,換上衣服,便從體內天地出來。
九隻憨憨被九個粉色蝴蝶結套著,無精打采的擠在地上,葉缺讓它們吃掉蝴蝶結,又餵了點蟲源之晶安撫。
「咳咳,法天神大人。」
各血脈的第一長老上前行禮。
法翼人族跟虛空族不同,由於血脈太多,分出很多脈,難以管理,便以每條血脈的第一長老為該血脈的家主。
大夥都上前,大部分都是十階神靈,少數都是八九階級別。
這些老傢伙對法天神的態度,那是尊敬無比,也自豪無比。
在法天使出關現世時,他們還邀請各方來恭賀,張口閉口就是我族有法天神。
現在好了。
他們族內的法天神被人拱了。
那可是法天神啊,一個無上禁忌的存在,未來的法翼人族,還要靠法天神崛起。
沒有誰敢褻瀆和窺覷法天神,唯有尊敬尊敬再尊敬。
但是啊,當他們看到葉掛逼牽著法天神走出體內天地時,心想法天神指定被這狗東西拱了。
一時間啊,大家的那股子難受勁兒,讓他們想說說不出來,想咽咽不下去。
按照葉神王的話來說,這叫生不如死,死不瞑目。
但他們也沒辦法啊。
誰叫法天神是葉神王的媳婦兒呢。
看法天神袒護葉神王那股勁兒,估計他們要是敢說半點不是,他們絕對會被造法神靈追著砍。
所以,大家也就忍了和認了。
他們裝作沒看到葉神王,恭恭敬的對法天神行禮。
但葉神王豈是浪得虛名?
東荒三害之首的名號,豈是白叫的?
你們看不見沒關係,我認你們為孫子輩就行。
「免禮免禮。」
十階神王的葉掛逼,笑眯眯的一揮手,頗為大度。
一幫十階和八九階神靈一臉便秘,眼角抽了抽,想反駁卻沒反駁的理由。
「別客氣啊!都免禮!」
葉掛逼見大家還低著頭,便又喊了一聲,語氣還有點無奈。
這貨真把自己當成法翼人族的祖宗了。
也不瞧瞧,大夥壓根就不想理他。
帝惜薇黑了臉,趕緊扯了扯自家這賤人,然後上前道:「諸位免禮。」
她說的話才有用,大家都起身。
「法天神,您才出關,不該胡亂走動,還請回到法天殿。」
第一血脈的第一長老恭聲道。
「幹啥呢!她是我媳婦兒,她要去哪兒,你們都管不著啊!」
葉缺摟住帝惜薇,指著孫子們教育。
諸多頂級神靈氣得吹鬍子瞪眼,心中多次生出要暴打這貨的衝動。
「諸位,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回去詳談吧。」
帝惜薇知道這般胡扯是不管用的,她男人就是這個性子,談不妥也要噁心人。
但她不一樣,知道該如何解決。
「是!」
諸多第一長老在前開道。
「大家都只有同一個祖宗,別拘束別客氣!」
葉缺這貨真特麼嘴賤,怪不得經常被人追殺,這不,一句話又讓眾人嘴角一歪,臉黑無比。
刷——
造法神靈降臨。
是造法神靈開出一條法則大道,請法天神回到法天殿。
葉缺眼睛一亮,笑道:「這位是弟弟還是妹妹?」
這貨真把自己當成法翼人族的祖宗,看見造法神靈來了,都想嘴賤兩句。
這話一說,當場讓所有人窒息,看向他的雙眸都瞪圓了。
這丫的忒大膽了,連造法神靈的便宜都敢占。
「咳咳!」
帝惜薇捂住他的嘴,美眸瞪他,大意是說,之前說好的別犯賤,你這麼多話幹嘛!
還好造法神靈沒搭理他,實則是不好搭理,臉在法則的遮掩下都是黑的。
不多時。
眾人前往法天殿議事。
該來的還是得來。
關於法天神是否離去之事,大家都得談。
葉缺袒護媳婦兒,據理力爭,雖然不懼怕,但有些分神,因為那種熟悉感又一次出現了。
他總覺得自己經歷過這件事情。
聽著法翼人族的各血脈長老們開口,述說著法天神要留在宇宙城的每一句話。
他越發的覺得,這些人之前就說過一次。
以至于越聽,那種熟悉感越強烈,到此時,已經有了螞蟻襲身的急促感。
陡然間,他打斷諸位神靈之言,連造法神靈的映照身影,也看向他。
「葉神王,你莫非是說不過,要耍賴了吧?」
第一血脈的第一長老,聲音很沉,有不滿。
帝惜薇臉色一冷,伸出玉手,攬住葉缺的手,這一幕讓諸長老無奈。
這動作很明顯嘛,表明了她是他的人。
「先不說這事,大家難道就沒有發覺,咱們現在互相協商,力爭法天神是去六界,還是去宇宙城一事,有種熟悉感嗎?」
他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又道:「感覺就像,咱們之前就協商過一樣,現在又在重複。」
「葉神王,別說這種胡攪蠻纏的話!」
第一血脈的第一張老冷著臉道。
「我沒搞事!你要是,不,你們要是不回答我的話,我一口一個孫子的叫!」
葉缺臉色一板,也不爽了。
丫的生怕我搶了法天神似的,難道法天神就不是我媳婦兒了嗎?
他這話帶了些火氣,也有很大的威懾性,愣是將在場的所有人,說的身體一抖,真就不敢亂吭聲了。
他們是知道葉神王尿性的。
這貨搞起事來,肯定會噁心他們。
一想到葉神王見到他們,開口就是孫子玄孫之類的,差點心態炸裂。
「沒有!完全沒有!」
「一點這種感覺都沒有!」
「葉神王,你是做噩夢了吧!」
所有神靈都老實回答。
「吾也沒有。」
來了一尊造法神靈的映照之身,該造法也開口了。
葉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都沒有,唯獨他有。
而且這種感覺,十分強烈。
這是……怎麼回事?
一有困惑,葉神王就會開造化眼去窺探真相。
此時,他緊皺眉頭,下意識的開啟造化眼,掃視四周。
這一掃,就把他驚駭到了。
造化眼所看之處,一切都有了重影。
如他面前的第一血脈的第一長老,有一個虛影,也是坐在他的旁邊,不過坐的位置稍微偏左邊了點,其口型不斷變動,似乎在據理力爭著什麼。
如同一部無聲影片,將某段不該存在於現實,卻曾經存在的一幕給播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