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思山確實拿李正沒轍了。🍧💋 ➅➈s卄Ⓤ𝔁.ᶜⓞM 🐠🐯
要是自己手下的兵,跟他說沒有任何基礎情況下要去爬管子,還敢跟他這麼硬剛,估計這會兒肯定罵「你個屌兵」了。
不過李正說是他連里的人,實際上就是個陸特,編制不在這兒,來這裡是學習身份。
所以李正拿「狙擊」來懟他的時候,苗思山被噎得無話可說。
「我是真沒見過你這麼犟的兵!」
最後,苗思山給李正下了結論。
「行,你要試試就試試,不撞南牆不回頭了你是!」
李正笑著向苗思山敬了個禮:「謝謝苗連!」
說罷,轉身就走。
苗思山喊住他:「你急什麼急?我還沒讓你走你急著投胎去?!」
李正只好回來,又站在了苗思山面前。
「爬管子的確不是說上就上的,我讓你上,人家負責模擬艙的保障單位讓不讓你上還是另一回事。其實我們每年都會進行魚雷管逃生訓練,兩個禮拜之後吧,在這之前,我讓肖軍給你好好突擊培訓一下,如果你基礎訓練沒能達到標準,我還是不會同意讓你進模擬艙。」
李正說:「苗連請放心,我不光要進模擬艙,我還要進行艇上實操!我聽說你們每年都會跟潛艇出海進行相關的訓練,如果我能通過模擬艙訓練,請求苗連同意我跟隨貴隊前往深海!」
苗思山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李正。
這真是……
兵見多了,沒見過這樣的……
模擬艙都未必能行,十米逃生都做不到,居然現在就開始說要跟著自己的隊伍出海進行實地海域魚雷管逃生訓練?
口味未免太大!
「李正……」
他試圖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卻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醞釀了一番,這才緩緩說道:「爬管子真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除了我之前說的要學會非常多的細節,包括聯絡信號等等,還要學習深潛相關的科目,比如怎麼分段上浮,對於我們海軍特種部隊的水下科目來講,魔鬼都藏在了細節里,一個疏忽或者操作錯誤,你是沒法從水底上來的,明白這個道理?」
「我知道你在陸軍特種部隊裡很牛,你的履歷說明了一切,但隔行如隔山,海軍特種部隊跟你們陸軍很不一樣,我希望你不要太過於自信,過度的自信就是驕傲,在高危科目訓練中,驕傲會要了你的命。」
李正說:「謝謝苗連的提醒!我知道這些科目的難度,我也知道我連十米逃生目前都沒法完成,要去談魚雷管逃生訓練顯得有些滑稽……」
頓了頓,又道:「我不是驕傲,也不是自滿,但是……除了勝利,我別無選擇!這個坎我過不去,我的特種作戰生涯就算廢了。」
苗思山眼中微微一亮。
最後,他擺擺手:「出去吧。」
「是!」
李正又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看著李正離開連部會議室,苗思山在桌子前站了許久,最後去找來通訊員。
「去,讓張建過來一下。」
「連長,找我什麼事?」
張建很快到了連部。
「李正剛才來過。」苗思山說。
張建立即猜到了李正的目的,便道:「是請求允許他參加進行魚雷管逃生訓練對吧?」
苗思山點點頭,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拿起桌上的大杯子呷了一口茶,將茶沫子吐回杯子裡才道:「他肯定也跟你提過是嗎?」
張建說:「是的。」
苗思山問:「是你讓他來我這裡的?」
張建說:「是。」
苗思山說:「你小子就是將燙手山芋往我這裡塞是吧?」
張建說:「你是我的連長,這事我沒有權限,必須獲得連長您的同意!」
苗思山抬頭,看見了張建臉上的狡黠,抬手指了指他:「行,既然這樣的話,他的前期訓練就交給你。」
張建說:「連長,我也有個請求。」
苗思山詫異道:「什麼請求?」
張建說:「我建議換個人為李正進行前期訓練。」
苗思山的目光在張建身上掃了幾次,這才問:「你跟他有意見?」
張建不說話。
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苗思山又道:「我一直有一件事想問你,你和李正當年都是猛虎旅一個新兵排里出來的戰友,包括一排的魏國興也是,但我看出來了,魏國興見了李正和侯軍歡天喜地跟過年似的,你就跟奔喪似的,別以為我管軍事是大老粗看不出來,我心裡明白得很!張建,你是個軍官,不是士兵,你的心胸決定了你的高度,我明說了,這次的事還真沒商量,你越是不想訓練李正,我就非要將他交給你!你可以跟我鬧情緒,可以暗自牴觸,可是出了問題,我有責任,你少不了!」
張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依舊沒吭氣。
苗思山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張建面前,盯著自己這個連隊裡最優秀最有前途的排長,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知道上次為什麼泅渡比賽上你一直追不上李正嗎?那次我從頭到尾都看了,其實你的能力不止於此,但你心裡有鬼,這個鬼是什麼你清楚得很,如果你趕不走你心裡的鬼,這輩子你也贏不了李正。」
頓了頓又道:「我給你個建議,要贏別人先贏自己,你自己的心魔自己都戰勝不了,談不上贏他李正,所以,你就訓練他這事當做是挑戰自己,如果你真心實意把他訓好了,實際上就是戰勝了你自己的心魔,從此就沒了心病,等同輕裝上陣,你還有機會贏李正,假若你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那麼別說我苗思山看不起你張建,你自己都應該鄙視自己。」
張建的臉就像在油鍋里翻炸了一遍,紅黑紅黑的,耳根下的肌肉抽動了好幾次。
他的內心在劇烈掙扎著。
並且,苗思山一點都沒說錯,可謂是直戳他最不願意提及的痛處。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苗連說的完全是實話。
他想開接下這個任務,卻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僅僅攥住自己的咽喉,話到脖子上了,愣是沒能說出口。
「張建!」
苗思山突然一巴掌排在桌上,水杯跳了起來,又落了下去。
張建被嚇了一跳,猛地一顫。
苗思山怒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這個任務,你接要接,不接你給我打報告申請調離我們連隊,我的連隊裡不需要這樣小雞肚腸的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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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母親節,祝願各位讀者或者已經是母親的讀者身體健康,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