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指揮所內
莊嚴和蘇卉開在討論之前李正沒開槍的事。♨😂 69𝕊𝕙ỮЖ.℃๏ᵐ 😺ൠ
倆人一致認為乃登太狡猾了,居然做了這麼一手防備。
李正的處境不開槍也是正確的。
狙擊手雖說任務就是狙殺,但其實很多人誤解了一件事,真正的狙擊手地作用還是只有一個——實現既定的戰術目標。
所有做的一切都必須圍繞這個中心執行。
不能為了狙殺而狙殺,那不光毫無意義,還很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前線地狙擊手往往都要在關鍵時刻做出一些決定性地選擇——開槍或者放棄。
可是現在面臨一個問題。
那就是——
如果不開槍,現在乃登已經撤了,李正連對方人影都沒看到,意味著這次任務失敗。
接下來如何?
回撤?
「首長,洞兩在線呼叫。」
一名少尉參謀過來,遞上話筒。
莊嚴看了一眼蘇卉開,接過話筒。
「洞兩,這裡是洞麼,請講。」
「洞兩要求追擊。」
李正的聲音從電波那頭傳回,莊嚴地臉色微微一肅。
追擊?
那就意味著……
「洞兩,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能說服人的理由。」
「目標肯定在附近,他只是沒露面,我已經盯上傀儡,順藤摸瓜能找到他。ஜ۩۞۩ஜ ஜ۩۞۩ஜ」
「洞兩,我希望你要明白自己在做什麼,那邊是三不管地帶,並且目標居住地地方是HWJ組織地盤,你確定你要這麼幹?」
莊嚴並沒有立即否決李正的決定。
叢林中,李正咬牙做出選擇:「我覺得自己義不容辭。」
頻道中頓時安靜下來。
良久,莊嚴才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李正回答:「我知道。」
莊嚴說:「洞兩,我不會給你強行下令讓你離開,不過你如果要實施追擊,就必須放棄目前身上所有的標記性物品,包括尖兵系統,你真的想明白那意味著什麼?」
所謂標記性物品就是一切帶有這邊明確身份線索的東西,手槍、衝鋒鎗都不能攜帶,單兵作戰系統不能攜帶,無人機不能攜帶,只有部分生存難用品可以攜帶,比如能量棒,比如那支魔改85狙——所幸帶的是這支槍,這種槍從沒出現在任何正式場合,完全是203基地老孫自己地心血結晶。
包括使用的子彈,也是老孫自己利用手裡的權力定做的,放在外頭沒人知道來歷。
「我明白。」
李正鐵了心。
「我會找個地方將裝備藏好,你們根據信號源找到它們進行回收。」
莊嚴說:「洞兩,你是個很優秀地軍官,一切你都心中有數,利弊我不分析,同意的命令我也不能給你下,剛才的通話,我當沒發生過。」
「我只有一個要求。」那頭李正忽然說:「請求留下一枚手榴彈。」
「同意。」沉默片刻後,莊嚴微微點頭:「通話完畢。」
說完,切斷了通訊。
坐在桌子旁,莊嚴愣神了許久。
蘇卉開說:「你手下這小子,我是真喜歡啊。」
莊嚴笑笑道:「怎麼?還輪不到你們來搶人哦,何況這次……通訊沒有,武器減少,沒有先進的單兵系統,完全回歸原始作戰模式,能不能經受住考驗,就看他自己了。」
蘇卉開說:「其實換做是我,我會忍痛否定他的想法,讓他馬上滾回來,這小子如果出點事,我也會很惋惜。」
「是啊……」莊嚴若有所思地點頭,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拿起保密手機然後離開指揮室,找到一個單獨的房間,關上門,連蘇卉開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扔在會議桌旁。
電話那頭響了幾下,通了。
「嚴肅嗎?」
他並沒有喊這位比自己軍銜高的戰友首長。
當然,嚴肅也根本不會計較,倆人之間的關係根本無需繁文縟節。
「我說莊嚴你不是在指揮行動嗎?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我有個急事想要求你幫忙。」莊嚴開門見山。
嚴肅納悶道:「行動上地事你會搞不定?」
莊嚴簡單地將李正的是陳述一次,然後說:「我覺得那小子會真的實施追擊。」
嚴肅說:「莊嚴啊莊嚴,不是老戰友我批評你,你衝動啊,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一旦有點差錯,你這個旅長就到頭了。」
莊嚴說:「我知道,不過我也知道有些事值得去拼。」
嚴肅問:「那你還打電話給我幹嘛?你都決定了,不需要我為你做背書了。」
莊嚴說:「我請你幫我聯繫一個人,也許只有這個人才能幫到李正。」
「誰?」嚴肅問。
莊嚴說:「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代號叫飛鷹,之前為行動提供目標情報的那位。」
嚴肅地口氣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莊嚴,那不是你能控制地級別,別整這種么蛾子。」
莊嚴說:「我沒資格,你肯定有。」
嚴肅那頭沉默了。
莊嚴說:「李正身上只有一把狙擊槍,他需要支援。」
嚴肅這才嘆了口氣:「行,你等我消息,我也不能直接聯繫他,總部的幾位才可以,這次幫你……老戰友,你以後見了我,自罰三杯也是應該的了……」
莊嚴說:「一瓶。」
嚴肅笑了:「你啊……愛兵如子。」
莊嚴說:「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兵,值得。」
「等我電話,很快會有消息,到時候保密通道會發到你的手機上,你直接跟飛鷹面談。」
嚴肅說完,直接掛電話,一句多餘的話都不囉嗦。
莊嚴在房間裡等啊等……
這一等,足足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後,保密手機里傳來一條信息。
他瞥了一眼,大喜過望,回到桌旁的電腦面前,接入系統,進入保密通道。
很快,屏幕上開始出現轉圈圈。
大約五秒鐘後,飛鷹出現在屏幕里。
但還是蒙著臉,老樣子。
「你真厲害,能直接找到我的老首長聯繫我。」飛鷹說:「不過今天我有空,你說吧。」
莊嚴說:「你在三不管地帶那邊有人嗎?」
飛鷹說:「不要問我任何事情,直接說你要辦地事,能辦我會直接回覆你。」
莊嚴將李正地事說了,然後說:「我的兵需要支援。」
飛鷹屏幕里似乎也在考慮某些東西,一時沒有馬上給出答覆。
「我要打個電話。」
說完起身走開。
五分鐘後,他重新回到屏幕前。
「這事我接了。」
莊嚴說:「你的人什麼時候到?」
飛鷹說:「我帶人親自走一趟,五小時後到。」
莊嚴說:「謝謝!」
他知道,飛鷹這種人如果接了這個任務,只要李正能熬過五小時,就沒事。
到臨了,結束通訊前,飛鷹好奇地問了一句:「嚴肅是你什麼人?」
「戰友。」莊嚴如實回答:「新兵一個連一個班的戰友。」
飛鷹想了想說:「嗯,這戰友,能處!」
此刻,數百公里外的叢林中,李正將大部分地裝備全部打包好,塞進了一棵大樹下地一個洞裡。
這個洞是雨水沖刷出來的,在樹邊地一條溝里,長滿了灌木和雜草雜木,很是隱蔽。
做完這一切,李正起身,看了一眼藏裝備的地方,敬了個禮,轉身消失在叢林裡。
放下這一切,李正反倒輕鬆了。
如今,在非洲雨夜裡的煞神重回身體裡,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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