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靜在前面帶路,段浪則是漫不經心地跟在他身後,目光不時落在孫靜身體的一些關鍵部位。這個女人,大概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身材豐盈,相貌端莊。一身職業套裝再加上精緻的高跟鞋襯在她身上,完全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段浪還真是沒想到,嘉寧國際會有如此多的美女。
段浪走在孫靜的身後,不知為何,讓孫靜內心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她總是覺得,自己像是渾身上下,都被人偷窺完了一般。幾分鐘後,兩個人到了營銷部部長辦公室門口,孫靜頓足轉身的一瞬,不由地一陣面紅耳赤,因為她發現段浪正滿臉認真地盯著她的身體,嘴角還似笑非笑。
這個流氓……
孫靜內心雖然憤怒,可是又不好發作起來,只有咬了咬銀牙,對段浪說道:「部長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
「啊?」段浪一驚,滿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孫靜。「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就準備不對我負責,一走了之?」
「你……」孫靜哪裡會想到,段浪竟然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一句話。什麼叫她把他帶到這兒來,就準備一走了之?還對他負責,自己又沒有將他怎麼樣。再說了,就他段浪這幅德行,自己難道還能將他怎麼樣不成?
「我就開個玩笑而已。」見到孫靜神經繃緊,面部表情有些不自然,段浪笑道,走到孫靜身邊時,小聲的嘀咕。「我這不是第一次見部長,有些緊張嗎,我怕自己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或許是因為真誠,或許是因為好笑,或許是因為其它……
段浪說出這句話時,孫靜內心不由地一觸。
趙左剛剛給部長打了小報告,現在部長一怒之下,要召見段浪,怕是段浪已經在嘉寧國際待不下去了,或許,段浪自己也清楚這樣的處境,難免心裡會有這樣的為難情愫。
他竟然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將求助的目光寄托在她的身上。
難道說,她身上有著怎樣的一種魅力,可以讓段浪不那麼緊張?
孫靜一時間,腦子裡忍不住的聯想。
但也僅僅是聯想而已,部長召見段浪,段浪被開除,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雖然孫靜平日裡與段浪沒什麼恩怨情仇,此刻內心,不免還是有些小小的同情。
在這個什麼都缺唯獨不缺人的社會,有一份工作,尤其是有一份像嘉寧國際這種人人都很羨慕的工作,是多麼困難的事情,想必段浪自己也十分清楚吧。
只是,她孫靜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能幫上什麼忙?
「沒事的,部長這人,平日裡還是比較好說話。」孫靜淺淺一笑,寬慰道。她自己也說了,部長只是平日裡比較好說話。而現在很明顯,不是平日。
「謝謝。」段浪由衷地感激道。「我先進去了。」
段浪敲了敲門,就走了進去。
孫靜對於這個自己也是第一次見面的男子,內心卻總是覺得怪怪的。
她感覺,這個段浪,並不像是平日裡公司傳言的那樣啊。
饒是如此,又能怎樣?
無奈地搖了搖頭,孫靜就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部長,你召見我?」段浪邁入辦公室,將門輕輕關上,問道。
只見一個女人,身著一身白色職業套裝,站在窗前,背對著他。
單純從背影看去,這個女人的身材,完全是沒有任何挑剔的餘地,簡直是完美到了極致,段浪甚至忍不住,還多看了兩眼。
只不過,不知為何,卻始終給段浪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坐。」女人緩緩轉身,只不過,在女人轉身的一瞬,段浪就徹底啞然了,險些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
是她?
段浪腦子一熱,只感覺自己的腦細胞不夠用。
他可以聯想到營銷部這位部長是任何一個人,但唯獨沒有想到會是自己在嘉寧國際地下停車場遇到的那個醉酒在馬薩拉蒂裡面的白領麗人。
而且,就在昨晚,他們還在酒店的套房裡面,大戰了一場。
難怪,段浪在見到這道身影的時候,會覺得是那麼熟悉,感情這個與自己有了兩次肌膚之親的白領麗人,就是整個嘉寧國際赫赫有名的美女部長。
看來,這次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按照他們兩個人前兩次的相處,段浪敢肯定,這個女人一定有將他撕掉的打算,也根本就沒想再讓他留在嘉寧國際。
趙左曾經也打過自己不少小報告,但嘉寧國際都沒怎麼理會,可這次,一打一個準,怕是因為這個美女部長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實際上,以這位美女部長的身份職位,在嘉寧國際地下停車場遇到他之後,怕是就會起疑心了,誰會想到,他第二次,又落在了這個女人手裡,並且是讓這個女人深惡痛絕?
她只要小小的施一點伎倆,整個嘉寧國際員工資料,不是都會掌握在自己手中嗎?
「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驚訝之後,段浪才懶散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怎麼,你見到我,一點兒也不緊張?」沐千嬌略微有些奇怪地問。不說是營銷部一個普通職工,就算是營銷部那些副科長,科長們見到她,也會小心翼翼,十分拘謹才對,而眼前這個段浪,表現未免也太反常了一些吧?
「緊張?我為什麼要緊張?前兩次見面,我們相處的不是都還很愉快嗎?」段浪故作輕鬆地說道。
「哦?」段浪一席話,毋庸置疑,是吸引了沐千嬌的注意力,美眸微轉,奇怪地盯著他。這個段浪,雖然只是嘉寧國際一個普通員工,可這份定力,這份執著,這份態勢,怕是嘉寧國際許多部長級的人物,也很難有這樣的胸襟吧?
「按照部長的意思,難道,我是要單單知道你的身份,才需要緊張嗎?」段浪點燃一根煙,悠閒地吸了兩口,繼續道。「若是那樣的話,我也僅僅是和大多數人一樣,在恐懼你這個職位,也不是恐懼你這個人,既然你身在這個職位上,我連你這個人都不害怕,為什麼要恐懼你這個職位呢?」
「有點兒意思。」沐千嬌面色陰晴不定地盯著段浪,道。「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