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顧承的身上。
「什麼辦法?」吳風雨問道。
顧承平靜的說道:「雖然官方找不到他們,可是他們也總要吃飯的啊,我們從這個方向入手就好了。」
吳風雨有些氣結,說道:「別賣關子,快說。」
「很簡單啊,從他們的銷售渠道動手就好了,這一帶不都是他們的場子嗎,只要我們放鬆一下,找到他們販毒 的地方,不就能順藤摸瓜的找到他們的源頭了嗎?」
顧承手裡不知道是在畫著什麼東西,一臉淡然的說道。
「哪有那麼簡單啊!」這個時候,迎接他們的負責人說道:「之前的緝毒警察早就把這些方法用了個遍,能挖出來的都挖出來了。」
「你別看這裡還是他們的場子,但是和毒眼梟他們有關係的人,早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原本心裡還有點希望的吳風雨,聽到這話之後眼神也暗淡下去,問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沒有了。」
「那就不能從那些被抓住的人身上找到什麼消息嗎?或許他們還知道什麼隱秘的事情也說不定?」觀察員李舸說道。
「怎麼可能還有隱藏的消息,都已經神審過十幾遍了,早就把他們能吐出來的都吐出來了。他們那些據點,也不不知道被清掃了多少回了。」
顧承搖頭說道:「別那麼絕對,他們身上找不到什麼東西,但是有種人卻絕對能找到他們。」
「你說的是……」
看著顧承詭異的神情,吳風雨隱約的好像明白了什麼。
「就是他們,想要找到這些人,還是他們的鼻子最好用了。」
一天後的深夜,天南邊境的一家極為偏僻的小酒吧。
這間酒吧的門面已經破舊不堪,如果不走進來的話,根本不知道這裡還在營業。
一個身材幹瘦,雙眼深陷的人跌跌撞撞的衝進酒吧之中,進來之後就大聲吼道:「人那,人都給老子滾出來!」
「狗日的,管天管地,還管得了老子要爽爽了,出來,老子有錢了。」
昏暗的燈光和混亂的人群,直接淹沒了這個人的聲音,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吵嚷了一會,見到沒人理他之後,老馬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吧檯,眼神迷離的盯著正在調酒的年輕小伙子。
「娃子,來點爽快的東西。」老馬大聲的喊道。
年輕的調酒師顯然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面,連忙問道:「先生你要喝什麼?」
「喝你姥姥個球,老子不喝酒,老子要寶貝。」老馬此刻覺得眼前就要出現幻覺,好像是有一群俊男美女在呼喚他一樣。
「抱歉,先生,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們這裡只賣酒。」調酒師顯然看出來老馬是什麼情況,連忙回拒絕,甚至心裡還在猶豫,要不要報警。
老馬可不管那麼多,直接把手伸進了吧檯之中,抓住了調酒師的衣領。
「別特麼廢話,你不管事,就叫你麼管事的來,老子今天有錢,有錢!」老馬吼著就把一打鮮紅的毛爺爺拍在了吧檯上。
「先生,請你自重,我們這裡真的只賣酒。」調酒師嚴肅的說道:「如果您再胡攪蠻纏,那麼我只好叫保安了。」
「叫啊,你他媽倒是叫啊,像你這樣的小雛鴨,最有味道了!」老馬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竟然一翻身就上了吧檯,直接跳到了櫃檯裡面。
「小東西,要不然今天就你來陪大爺吧。」老馬一臉的淫穢,一隻手摸上了調酒師的臉,下身也在調酒師的身上摩擦著。
「呵呵!」
一聲冷笑之後,調酒師一把抓住老馬的手臂,提膝一頂,直接頂在了老馬的小腹上。
劇痛,直接讓老馬彎下了腰,臉色通紅的像是一隻煮熟了的大蝦。
一個已經別毒品侵蝕了身體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健壯的青年的對手,沒有幾下子,老馬就已經被調酒師扔出了吧檯。
「好了小莊,這裡還是交給我吧。」就在調酒師要繼續動手的時候,酒吧的老闆出現,把他攔了下來。
「老闆。」調酒師向剛出來的酒吧老闆行了個禮,然後也沒說什麼,回到了吧檯之內。
酒吧老闆看了老馬一陣,才上前踢了他一腳,「能不能起來了。」
老馬掙扎著爬起來,看了一眼酒吧老闆之後,立刻露出了笑容,五官都擠在了一起:「老闆,有貨嗎?」
酒吧老闆皺著眉,說道:「跟我來。」
到了裡面的包間之後,酒吧老闆才說道:「這段時間抓的嚴,所以價格會很高,你準備好了?」
「恩恩,我當然是有備而來的。」老馬拍了拍口袋,裡面鼓鼓囊囊的,看樣子是有不少錢。
「下次謹慎一點,要是暴露了這裡,我倒是可以跑,不過你們可就要忍受煎熬了。」酒吧老闆冷聲說道。
一邊說著,老闆一邊把一個拇指大小的紙包遞給了老馬,「一千五。」
「什麼,怎麼這麼貴?」老馬瞪大了眼睛,大聲的說道。
「你可以不要,但是我告訴你,在這個風頭沒有過去之前,價格還會繼續提升,到時候你可別後悔。」酒吧老闆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要,要。」老馬立刻從酒吧老闆的手裡搶過那個紙包,然後從包里掏出錢來交了出去。
拿到錢之後,酒吧老闆也就離開了包間,把老馬一個人留在裡面。
老馬可不管那些,立刻打開紙包,把裡面那點白色粉末吸了進去,隨後整個人也都清醒了過來,臉色潮紅的鑽進了酒吧的舞池之中。
隱藏在酒吧之中的顧承和吳風雨,自然看到了發生的一切,吳風雨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是怎麼確認,他們還有人藏在這裡的?」
顧承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裡面琥珀色的液體不斷的旋轉。
「很簡單,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也就只有這些浸淫這些東西多年的老菸鬼,才會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這條路,一定是最安全的。」
放下酒杯,顧承起身說道:「走吧,還有一件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