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少女的聲音之中,顧承隱約的聽到了一點驚慌和恐懼。
想了一下之後,顧承給吳風雨打了個眼色,讓他先安撫住小姑娘,然後自己默默的放開聽力,去探查著工廠裡面的動靜。
「小妹妹,我們真的不是壞人,我們是從青州市過來的,聽說你們家的工藝品鍛造的很好,我們是特意上門求購的……」
吳風雨當然明白了顧承的意思,立刻和小姑娘搭上話,套取裡面的情況。
「不行,今天太晚了,你們明天在過來吧。爺爺說了,不能隨便給人開門,不然會有壞人闖進來的。」
小姑娘接著說道:「你們下山之後,就能看到一家賓館,那裡環境不錯,你們可以去那裡的,明天早上再來好了!」
聽到這裡的時候,吳風雨也變了臉色。
顧承他們兩個一直在車箱裡面,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是他可是清晰的記得。
這山下並沒有什麼賓館酒店,倒是公安局有一家。
在結合著小姑娘剛才的話,吳風雨也明白,裡面肯定是出事了。
而此刻,顧承也聽到了一些異常的聲音。
「老東西……珍藏的古劍……給你臉……孫女……蠍子……」
因為距離太遠,加上所處的環境比較空曠,顧承所聽到的聲音也有些斷斷續續的,但是這些也足夠讓他警覺起來。
尤其是在聽到蠍子兩個字的時候,顧承的眼神更加的陰冷。
聽力慢慢收回的時候,顧承的臉色再次變化,因為他聽到,那個小姑娘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呼吸聲。
「看來也是真的不方便,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改天再來好了。」
顧承不動聲色的說道,同時朝吳風雨他們兩人打了個手勢。
兩人立刻會意,慢悠悠的走回了車上,發動車子,逐漸遠去。
「他們走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再也聽不到發動機的聲音之後,歐葉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是嗎?不過我怎不記得下面還有賓館,倒是有個公安局啊?」
歐葉身後的男子陰沉著聲音說道,讓小姑娘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起來。
「我……啊!」
男人一把抓住了歐葉的衣領,把她按在了牆上,手中的匕首緊緊的貼在她稚嫩的臉上,冷聲說道:「你真的是一點都不聽話,看來是要給你點教訓的。」
就在男人剛要發力的時候,一枚石子破空而來,直接打中了他的眼眶。
「唔……」
男子剛剛要慘叫,又是一枚石子飛進了他的口中,恰好堵住了他的嗓子眼。
下意識的鬆開歐葉和手裡的匕首,男子一隻手捂著眼眶,一隻手要把喉嚨之中的石子摳出來。
顧承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輕輕的從牆上跳下來,一記手刀砍在了男子的後腦,讓他直接暈了過去。
「你沒事吧?」顧承扶起小姑娘,關心的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看著小姑娘驚慌的眼神,顧承連忙拿出自己的軍官證,在微弱的月光下給小姑娘看了一眼。
「我是軍人,這是我的士官證,你可以相信我!」
軍人的身份明顯比任何的安慰都有作用,歐葉的雙眼之中立刻重新煥發出了光彩,連忙說道:「剛才有一群人之直接沖了進來,要逼問我爺爺珍藏的一把古劍,求你救救我爺爺。」
顧承點了點頭,有低頭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然後說道:「你先出去,外面有我的同伴,他們會保證你的安全,我去救你爺爺。」
小姑娘的雙眼之中還帶著一絲恐懼,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身影從牆上翻了下來,落在顧承身邊那個男人的身上。
「老大,怎麼樣了?」
何晨光雖然不清楚裡面的情況,但是經過吳風雲快速的講解之後,率先從車上跳下來,然後用最快的方式趕了回來。
「你來的正好,先保護這個孩子,我進去解決裡面的事情。」
顧承說完之後,輕輕的拍了拍歐葉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的。」
何晨光看了一眼歐葉之後,就靜靜的守護在她的身邊。
……
「老劉怎麼還沒回來?」
工廠之中,有人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呢?可能是把那些人打發走了之後,看著那小丫頭長得不錯,想緩解緩解壓力也說不定呢?」
嚴鳩隨口說道:「老頭,你要是再不說那把劍在什麼地方,我們可就真的不能保證你們額生命安全了。」
歐燚臉上身上都沾了血,氣若遊絲,掙扎著說道:「沒有,沒有那把劍……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那就很難辦了啊,我們已經答應了老大,要送他一把真正的神兵的。」
嚴鳩的笑臉有些猙獰,一把抓住了老鐵匠花白的頭髮,冷聲說道:「或許等你看到你孫女被玩壞之後,就能想起來了也說不定。」
「不,不要……她還是個孩子啊!」
老鐵匠驚慌的說道,眼神之中也滿是驚恐。
「很抱歉,讓你們失望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房間之中迴蕩,猶如惡魔的低語。
「什麼人,滾出來!」嚴鳩厲聲喝到,不斷的掃視著四周。
從陰影之中緩慢的走出,顧承順手一記手刀敲暈了在他身邊的一個人,沉聲說道:「一個十六個……」
「你特麼找死!」
嚴鳩可不怕什麼這些,一揮手,大聲喊道:「給我上!」
一群人都抽出兵器,有匕首,也有從工廠之中撿來的鋼筋鐵管,紛紛朝著顧承涌了過來。
顧承的身影猶如鬼魅,白虎圖騰之中的種種戰鬥技法信手拈來,口中還不斷的念叨著。
「十五!」
「十四。」
……
半分鐘之後,顧承站在嚴鳩的面前,冷漠的看著他,手中還不斷的有鮮血滴落。
剛剛有個不怕死的拿著一把砍刀就朝著顧承衝過來,卻被顧承反手扣下了砍刀順手在他的後背上劃了一下。
皮肉裂開的那個大口子,現在還在不斷的冒出血來。
「只剩你一個了……」顧承說道。
「那你就去死吧!」
嚴鳩叫著,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顧承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