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號現在是我們這裡面當之無愧的兵王,大家交流交流經驗學習一下,共同進步呀。」一個學員說道。
其他學員也跟著點頭。
剛開始是有點兒拉不下面子的,不過有拓永剛開頭,他們自然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早就聽說鋼七連的曾尋綜合實力很強,這次見到他的射擊實戰,他們更是服氣了,能和兵王學些東西,不管他們能不能堅持到最後,回去了也是受益匪淺的!
「我的包子讓給你吃!」吳哲說道,拿起桌上自己沒有吃的包子就走過來,啪的一下放在她面前的餐盤上。
拓永剛緊隨其後,又拿過來一個大包子。
見其他人也要過來,曾尋連忙擺手道:「吃不完了吃不完了!這樣,你們每人一個包子當學費,等中午的時候我給你們講一講95的拆卸,然後在說說我的經驗。哎呀,你們是真的見外,不用包子我也樂於給你們講的!」
說到後面,她臉上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不過就怕人不學不想進步,這些戰友們願意學習,曾尋也不會藏私,準備回去將之前在鋼七連教學狙擊的報告修改一下,儘可能的寫的清楚易懂一些,講給大家聽。
「我,我來幫忙!」許三多舉手說道。
他和曾尋是最後留在鋼七連的兩個人,相互之間配合還不錯,是很好的上課小助理。
很多報告也是曾尋和許三多一起完成的。
倒是伍六一和成才因為分到了其他連隊,好多東西都還不知道。
設想的很好,不過時間還是太趕了,訓練了一上午的皮划艇,根本沒有時間碰筆。
一切只能先在腦中想個大概,等中午的時候,在給大家上上課。
午餐前負重訓練結束,曾尋飯都沒吃,屁顛顛的找到在辦公室的袁朗,說出了自己要借95槍的想法。
「幹什麼,嫌自己早上20發的成績不好,又想加練?44號,多給別人一點兒活路。」袁朗好笑的問道。
曾尋習慣加練的事情,在鋼七連就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來了老A,訓練程度不夠的時候,她也會給自己加訓。
「怎麼會,首長,你借我一把槍,不要子彈,用完我就還給你。」
「這樣借給你對其他人不公平吧,你說,別人要是不滿意怎麼辦?」袁朗帶著詢問的語氣說道,歪著頭看著她。
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在打什么小主意。
「那你說怎麼辦?」曾尋試探的問。
袁朗沒想到曾尋這麼單純,這麼簡單就做出讓步。
機會來都來了,不要白不要,袁朗動了動腿坐直,手夾著一根沒點的菸頭,眼睛在電腦上轉了一圈。
「聽說你電腦技術不錯,信息通訊大隊對你之前提交到師里的兩份報告很好奇,最近在做改革研究,你。」
袁朗手指頭點著曾尋,接著道:「你抽空,去給點兒意見。」
信息通訊中隊是特種A大隊裡面的一個小隊,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飛行中隊,袁朗帶隊的是二中隊,是三個中隊中的最大的隊長,最得大隊長鐵路的信任和器重。
前兩個小隊最終都是為袁朗帶隊的中隊進行配合支持。
其中信息中隊一直在改革化的路上,老A作為特種大隊,要檢驗其他紅軍的藍軍部隊,各個方面都需要走在其他部隊前面。
這才是他們每次都能戰無不勝,在演習中屢戰屢勝的原因。
曾尋提交的相關報告早就從集團軍傳到老A的信息中隊,最近這幾個月都一直在做相關技術升級,只是因為相關技術過於前沿,就算請了些在曾尋『小班』於培訓過的專業學員過來,也遇到不少問題。
袁朗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都無語了,本人就在自己隊裡,你還去捨近求遠,不是浪費時間麼?
不過曾尋一直作為學員在進行老A的選拔,他知道消息後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如今這個機會,恰好就來了。
還是人自己送上來的。
「那我訓練怎麼辦?」曾尋對幫不幫忙都無所謂,都是為科技事業做貢獻。
再說她拿出來那些技術,不也是為了能讓人運用到實際上麼,能幫上忙她還是挺高興的。
不過幫忙可以,前提還是要說清楚。
「讓你抽空去,辛苦點兒,回來我請你吃宵夜。」袁朗說道,將煙點燃後雙唇咬住,伸手在桌上尋找一番。
摸出一個日曆板子,眨眼看了看後說道:「明天周一,信息中隊周三人最多,晚上你不用訓練,我找人帶你過去。」
白煙飄飛在室內,泛紅的菸灰落在他的手背上,被他隨口吹掉。
「成,拿槍?」曾尋問道。
「找齊桓去領!」
得到確定的答案,曾尋立刻點點頭,果斷轉身離開。
齊桓對曾尋借槍的事情雖然奇怪,最後還是帶人去領了三把回來。
因為當慣了紅臉人物,放人走的時候臉還是臭的。
心裡倒是好奇曾尋借槍到底是什麼目的。
這一通來回沒有費多少時間,二十分鐘不到,其他吃完飯正在樓上閒逛的學員就見曾尋抱著三把95回來了。
「我去,別說44號和屠夫沒一腿!這槍都給借來了,誰有這麼大的面子啊?!」拓永剛咂舌道。
「好心當成驢肝肺!你以為這槍借回來是誰用?」伍六一沒好氣的瞪了眼拓永剛,恨不得給他把嘴縫上。
「能借來槍說明老A對44號足夠重視,27號,別以為你做不到的事情別人也做不到啊!」成才調侃的說道,轉身跟著許三多往樓下走。
吳哲早就等在這裡了,一人搶到一把槍,當即研究起來。
其他人也沒有手慢的,另外兩把槍落在了其他學員手裡。
齊桓剛巧在一樓操場,看見這一幕剛想呵斥幾句,就見曾尋鬼頭鬼腦的看了他一眼,把其他人叫上樓了。
「誒,大家上樓啊,三樓位置寬敞些!這裡轉不開!」
哪裡是轉不開,實際就是因為怕老A看見了給他們叫停,這不就白費了一番功夫麼。
吳哲和成才都是個人精,也跟著看了眼齊桓,滿是戒備,接著跟著大部隊跑上樓。
這一天中午,沒有人休息,都在根據曾尋講解的經驗查看槍枝零件,並學習曾尋口中的肌肉記憶。
『肌肉記憶』這個詞語大家並不陌生,對這裡面很多槍王來說,這個詞甚至一直是他們掛在嘴邊的詞語。
一個槍王要無數的子彈才能餵出來,餵的就是這個肌肉記憶,至於槍感,更多需要天賦加持,在某個靈光一瞬間摸到這種感覺,就能進入槍人合一的地步。
曾尋沒有這個能力讓他們增加天賦或者是實現槍人合一,說的大多是自己用槍時的一些常用手法。
系統射擊教學裡面,這些手法都是基礎手法,某個小小的關節細節的調整,就能加大射擊中靶的概率。
再經過曾尋後期實戰總結,已經是一個得到檢驗的事情。
這些小細節的調整可以在平日的生活中時刻多練一練,找找感覺,用的時候就更順暢一些。
於是這一下午,齊桓就就見這些學員的跟抽筋似的,訓練的時候手不斷做出奇怪的姿勢,有的掰大拇指,有的扭手腕,怎麼看怎麼精神不正常。
他哪裡知道,學員們自己做起來都覺得有些彆扭,心裡對曾尋的說法是半信半疑。
不過有許三多、伍六一這幾個士官帶頭,其他人本著要出醜一起出醜的想法,也跟著練了一下午。
等晚上再摸槍拿槍的時候,確實感覺有些不同了。
「……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來,我瞄一瞄。」拓永剛有些遲疑道,從吳哲手裡拿過95步槍,似乎是感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身體似乎更聽話了一些,操控起槍枝更順手了一點兒。
「我就說44號不喜歡吹牛,還是人家好啊,這麼寶貴的經驗都捨得分享~」吳哲笑眯眯道,敲打自己的胳膊松松肌肉。
三樓過道站滿了人,都跟拓永剛差不多一個動作,摸過槍找找感覺,接著繼續練習曾尋教的小動作。
相互間交流幾句,指正一下對方的動作。
大晚上的這麼一堆人,做著詭異的動作還是挺嚇人的。
齊桓生怕這些學員『變異』,拿著文件夾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上三樓,朝著一群人大聲吼道:「別踏馬閒著了!晚上50公斤負重20公里山地越野!兩分鐘後,樓下集合!」
對齊桓這個惡魔教官的話,其他學員聽在耳朵里就跟催命符似的,當即一鬨而散,樓道里是咚咚咚的腳步聲。
兩分鐘後,一群人背著圓木集合出發,開始朝著山頂的方向準備去看星星。
今天是生理期第二天,相比第一天的虛弱程度,現在曾尋能完成的體能是平時的百分之八十,不用擔心自己血崩。
跑的時候一反昨天的龜速,一馬當先沖在最前方。
上山的路不好走,繞山斜坡路,地上都是山上落下來的石頭,踩在腳下硌腳累腳。
腳每抬一步,耗費的力氣就會多一點兒。
二十公里過去,儘管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訓練,其他人的速度相比一開始,還是降低了大半。
只有曾尋吃了興奮劑似的,帶頭沖在第一名,仿佛要將昨天漏掉的20公里都給補回來。
一輛越野車在前面開,齊桓拿著車載喇叭催促、呵斥,老一套再來一遍。
像拓永剛這種脾氣大的,個性驕傲的,還是被氣的牙痒痒,邊跑邊罵。
也有知道好歹不想浪費體力的,埋頭往前沖。
一個小時後,20公里的山路越野結束,齊桓整理好隊列,站在隊伍前方,朝著學員們說道:「很好,看來你們精神還不錯,看來我們的訓練還是有效果的。」
「不過,晚上的夜宵才20公里,我知道你們肯定覺得不夠!這樣吧,下山大家也當消消食!」
話音一落,所有學員臉都垮下來了。
昨天早上五十公里負重越野,下山好歹是坐車回去的。
本來以為上山後下山也能坐車,美好的幻想就被齊桓打破了。
齊桓根本沒看見學員們的苦瓜臉,就算看見了也只會當不存在。
他來到排頭,著重看了眼曾尋的情況。見他狀態還不錯,放下心裡的擔心後繼續下達指令:「所有人,目標營地,跑步帶回!」
以曾尋這一列排頭為首,一行人磕磕絆絆的爬上山,趁著夜色又小心翼翼的跑下山。
好在是下山,相比起上山難度減少了一半,耗費不了多少體力,面相上大家看起來都輕鬆不少。
偶爾月色出來,看見跑在最前面彎道上的人影的時候,拓永剛都總是忍不住吐槽幾句。
「這個44號是不是人啊,還有43、42、41,吃了高樂高,精神一整天?」
以前拓永剛從來不覺得一個士官能有什麼方面比得過自己。
沒想到來個老A,自己被人直接比成了一個渣渣!
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今天才認識他們四個?我看啊,你把目標定成42號,每天去跟著加練,總有機會趕上其中一個的!」吳哲幸災樂禍的說道。
拓永剛聽了不樂意了,一拳頭錘的他肩膀咔茲響。
「要比我還是和44比,和42比算什麼!」
「那你就少說點兒廢話,趕緊沖!」吳哲說道,瞬間越過拓永剛的身位,往前面的人追去。
作為雙學士碩士的少校,吳哲嘴上調侃拓永剛,心裡怎麼會不為自己的實力而著急呢?
來到老A,他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界上永遠不差牛逼的人。
他這學歷,這體能,在老A又能算得上什麼呢,連學員都比不過!
吳哲心裡滿是鬥志,他只有一個想法:自己要趕緊趕上,留在老A!
「不是,你吃藥了你?等等我!」拓永剛大叫。
回去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鐘,齊桓解散了隊列,大家分批次拿洗漱用品洗漱。
曾尋穿著拖鞋,長長的軍褲擋住了穿拖鞋的腳,拿著書在樓道里麼看了一會兒,等所有人都洗漱回來。
才拿著東西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