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蘇寒和王朗一起,再次從金輝大酒店出來。
經過一中午的修整,蘇寒已經吃飽喝足,同時換了一身花色旅遊襯衫,頭上戴著遮陽帽,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遊客似的。
「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麼?」蘇寒問道。
一旁王朗嘿嘿訕笑道:「放心!,那遊艇已經派師傅去檢修過了,油箱也加滿了,還有兩桶備用汽油,另外還帶了一輛摩托艇,兩把魚槍,繩索救生衣……話說咱們真的不需要一點幫手?」
王朗說著,末了再次問了蘇寒這個問題,在他想來,多帶幾個幫手的話,可以快速的把那些黃金搬運出來。
然而蘇寒的想法卻是截然不同!
搖了搖頭,蘇寒說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能泄露出去,說到底這可是黑水和三大傭兵團的錢,到時候要是走漏了消息,會招惹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王朗頓時點了點頭,隨即他又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對了,那得再帶點東西!」
「什麼?」
「釣魚竿啊,不然我們兩個大男人開著遊艇出去幹嘛,總得有個理由才不讓人懷疑。」
蘇寒聽後連連點頭,看得出王朗雖說各項成績不行,但一些基本素養還是具備的,而且做事情看似粗枝大葉,實則心細周全。
又帶了點東西,之後兩人便一起到了碼頭!
此時。
王朗拿著魚竿,跟正在檢查船艙的師傅劉伯打了個招呼:「劉伯,怎麼樣了,我朋友買這條船還過得去不?」
劉伯擦了擦頭上的汗,立即走上前來,恭維說道:「嘿呦,我說王經理啊,這要不是看您面子,這麼破的船我都不願意修,這船真是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斷,前前後後我可是修了七八個地方,嘖嘖……」
聽到這兒。
王朗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數了一千遞給了劉伯道:「辛苦辛苦,這錢你拿著,回頭我得了空再請劉伯搓一頓!」
得了一千塊的工費,劉伯頓時樂開了花,這工費比平日裡開始多給了一倍左右,也算是王朗這次出手大方了。
上了船,蘇寒並沒有多少開船經驗,自然而然的,這事情又是交給了王朗。
不得不說。
這次要出海,若是沒有王朗這朋友,蘇寒覺得自己還得是游泳來的快些……
說時遲那時快。
兩人乘坐遊艇,很快就出了海,期間並未引起任何注意,畢竟這裡每天都有不少開著遊艇出海釣魚的人,天氣好的時候港口幾乎全都走空了。
很快。
到了海上,蘇寒憑藉著當時的記憶,讓王朗朝著自己當初安放黃金的地方行駛。
然而,就在兩人剛剛行駛約莫兩小時,卻是發現,海上有一艘巡邏艇,朝著自己這邊喊話!
先是一串洋文,之後見這邊沒反應,對方便使用了蹩腳的國語開始溝通。
「前面的漁船,請你們立即停下,接受檢查,這裡是國際刑警辦案區域,現在處於封鎖之中,請你們立即停下,接受檢查!」
聽聞此話。
蘇寒心中一陣不爽,當初暗沙群島那些毒販傭兵猖獗的時候,也沒見這些傢伙出來,現在等幾方勢力都元氣大傷了,又是出來刷存在感。
「該死,蘇哥要麼我們先撤,等天黑了再過來!」王朗道,說話間他就想要掉頭。
蘇寒此時則是說道:「別急,先看看他們什麼意思再說。」
很快。
對面一艘巡邏艇靠近,七八名警員守著拿著武器朝著這邊船上走來,蘇寒則是示意王朗將手舉起,兩人都是十分配合的樣子。
「你們來這兒幹什麼?」
一名金髮碧眼中年男子問道,看得出他是這些人的頭兒,男子眼中布滿血絲,看起來似乎也是很久沒有休息的樣子,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懷疑和鄙視。
「釣魚。」蘇寒淡淡道。
不過這話一出,對面中年男子頓時呵呵笑了起來,似乎早已經看穿兩人目的似的。
呵呵一笑,中年金髮男子說道:「小子,你可以叫我戴維斯警官,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辦過的案子比你上過的學都多,老實說吧,你們來這兒幹嘛!」
這次,戴維斯警官的語氣變得嚴厲了很多,眼神更是死死的盯著蘇寒。
聳了聳肩,蘇寒說道:「我說了,我們就是來這兒釣魚而已,如果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好!很好!在我的人搜出一些東西之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但可惜,你一點也不珍惜,待會我就會讓你嘗嘗什麼是皮肉之苦,你們這些雜碎!」
聽聞此話。
王朗臉上一陣暴怒,差點壓制不住就要上前跟這警官拼命。
然而蘇寒的一個眼神,卻是立即讓他冷靜下來。
在這個環境下,要是和這幾個警員發生衝突的話,那可是大罪了,按照規則,對方甚至可以選擇擊斃自己。
「長官,我們找到了一些這個!」
說話間,幾個警員紛紛湊了過來,將兩把魚槍,以及一些繩索救生衣,釣魚竿等等物件隨意的扔在了地上,很明顯,這裡面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沒有毒品嗎?這兩個小傢伙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漁民,你們最好再仔細找找,說不定有些我們一直在找的東西!」戴維斯警官道。
其他幾個警員再次開動,又是一陣胡亂翻騰,將整個船艙里東西翻了個底朝天,雜七雜八扔了一地。
最後,仍是一無所獲!
「長官,還是沒有!」
聽到這兒,戴維斯警官一陣悻悻,連看也沒看兩人,直接收起武器說道:「我們走,把他們船的號碼記錄下來,告訴他們,一個月之內不許再次出現在這片海域!」
「是!」
隨即,兩個警員朝著蘇寒走了過來,說了一些『馬上離開』之類的話。
然而此時。
就在幾個人準備要離開的時候,蘇寒卻是說道:「戴維斯警官,等一下。」
已經上了巡邏艇的戴維斯,頓時止住腳步,看向這邊蘇寒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你不覺得,應該把我們的船艙打掃乾淨之後再走麼,或者說,你至少應該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