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一聽這個稱呼,頓時覺得有些彆扭,不過也是強忍著沒笑,跟在了水龍的身後一起過來。
很快。
毒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水龍之後他也十分的開心,當下便是開口問道:「老大呢,他怎麼沒跟著過來?」
一說這個,水龍頓時眼圈便是有些紅了,當下便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說道老大被殺的時候,她嗚嗚耶耶的哭了起來。
看到這個情景,毒龍也是一臉難過,尤其是三人關係如兄妹一般,得知老大的死,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一個農夫……」毒龍一陣嘀咕著,似乎在回想水龍描述之中的變態傢伙究竟是誰。
隨即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當下便開口道:「會不會是惡念,我看過一本古籍描述過,七絕當年垂垂老矣的時候,有人看到他時常跟自己講話,時而癲狂時而大笑,就像是瘋了一樣,有人傳說他體內產生了一個叫做惡念的東西……」
一聽這個,水龍頓時翻了個白眼,這說法簡直就是滑稽,聽起來都不靠譜。
蘇寒也是連連搖頭,對於這等事情,他基本上是不信的。
然而,就在兩人搖頭之時,忽然一旁的樹林之中,一個聲音傳來出來,緩緩說道:「他說的沒錯,但其中有謬誤的地方!」
聽聞此話。
眾人都是朝著聲音來源看去,頓時便是看到了一個禿頭的僧人,手中拿著一個缽盂禪杖朝著這邊走來。
此人正是凌忍和尚!
看到凌忍,三人都是十分欣喜,不得不說,在這洞府之中能遇到如此強者,眾人的生存機會將會大大增加。
凌忍緩緩走了過來,朝著三人一禮,隨即便是宣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三位施主現在想必已經知道了那惡念的厲害,但卻是不知道他的來歷。」
一聽這個,蘇寒頓時認真的洗耳恭聽,其他兩人也是紛紛看向了凌忍。
凌忍和尚這時候,則是將當年七絕晚年的事情都說了一通,情況的確是瘋瘋癲癲,但這其中,惡念並不像是外界傳言的那樣的瘋癲,反而七絕有意控制而產生的。
「這麼說,現在這個老農,是七絕老人晚年時候親手製作的了?」蘇寒好奇問道。
一旁凌忍和尚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這個說法。
「不錯,的確是七絕老人刻意為之,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還有可能是他的最後一個作品,是他留給世人的最後一絕!」
「最後一絕?」蘇寒再次震驚不已,可以說七絕老人給了世人太多的謎題,而這些謎題的答案就像是落入海里的寶石,根本無從尋找。
凌忍法師面色沉靜,接著說道:「說來也是孽緣,我東禪寺跟這七絕還有一些淵源,他當初正是從我七絕寺走出去的,只是後來走上了邪路……」
「而這惡念,正是他晚年時候的懺悔之道,將其所有罪孽和畢生功力造化都引入了惡念之中,這才有了此等絕世強者實力的老農夫。」
「所以說,現在的惡念,其實擁有七絕一身功力之外,還有他的種種歹毒,我們切不可麻痹大意了!」
凌忍的話,頓時讓蘇寒有種霍然開朗的感覺,心中也是對於這個神秘的七絕老人有些佩服了。
可以說,他是用了一個『金蟬脫殼』之計,臨走之時將自己的一切罪孽和造化都放在了這惡念身上,同時讓這惡念來萬年守護這片他內心之中淨土。
不得不說,七絕的這個作品真是有些巧奪天工的意思了,造就的這個農夫更是強大的令人髮指。
「那凌忍師傅,你有沒有對付那農夫的辦法?咱們現在還能出去嗎?」蘇寒問道。
一旁的水龍也是立即點了點頭,這個問題她也是十分的關心。
凌忍這時候,一陣皺眉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只能說盡力為之,具體的結果實屬命數,我也難以預料。」
「凌忍師傅,就連您也是沒有把握嗎?」水龍一臉驚愕,她剛剛還好了一些的心情,頓時便是跌入了谷底。
蘇寒這時候,則是早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不過他也並未氣餒,最起碼,有隕石在的情況下,幾人就算不勝,暫時保命還是能做到的。
很快。
蘇寒又是將自己之前的一些發現跟凌忍和尚交流了一下,尤其是說到了隕石的問題。
凌忍得到了這個答案之後,也是連道慶幸,畢竟有了這隕石的幫助,幾人就是無法力敵這農夫,也不至於立即慘死。
正說話間。
忽然一旁的毒龍看向遠處道:「嗯?那邊有人過來……」
剛剛幾人一直在說話,只有毒龍在外圍警戒著,他的話立即引起了周圍幾個人的注意。
蘇寒朝著遠方看去,頓時發現,遠處一名男子踉踉蹌蹌的朝著這邊踏浪而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困在殺陣之中的林南山,只是他現在的狀態看起來著實是有些狼狽。
蘇寒看到林南山的瞬間,頓時眼睛瞪了老大!
之前他可是見過那個殺陣的,雖說不怎麼懂陣法,但他也能感覺得到其中的厲害!
而此時,林南山竟然還能從其中掙脫出來,不得不說他的運氣是真的不錯。
「林少!」
蘇寒立即朝著遠方打了一聲招呼。
就看此時,遠處的林南山一臉頹喪,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勢,他只是朝著這邊擺了擺手,就沒再說話了。
「這下好了,有了林家少主的加入,咱們對付那老農就更有一些把握了!」水龍十分欣喜說道,畢竟對於那老農的實力她是最清楚的,知道在場的幾個人加起來可能都是不行。
毒龍這時候,則是皺著眉頭說道:「從軟泥潭的殺陣出來,這真是從來沒聽說過的事情啊,林少這次還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旁邊的凌忍和尚則是單手朝著遠方一禮,緩緩問道:「林施主現在感覺可好,需要貧僧幫什麼忙嗎?」
這時候,遠處的林南山依舊是面色古怪,連連擺手看起來十分的痛苦,似乎是傷勢還沒好利索。
指了指蘇寒身後的背包,林南山便是急切的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