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金戈強壓住沉積在胸口的氣血,鼻腔中濃重的傳出了一個哼聲。
瞥了譚龍一眼,金戈隨即朝李驍微微鞠了一躬,帶著應該有的敬意對李驍說道:「晚輩先告辭了。」
李驍微微點了點頭,金戈隨即便退下了。
一場鬧劇之後,婚禮又開始繼續舉行著。
「感謝諸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子,來參加我和小雯的婚禮…」
李雨晨這貨此時正在台上即興演講,台下,陳憾生輕輕的摟住了唐亦白。
唐亦白看著台上的兩位新人,眼中流露出了艷羨和祝福的神情。
即興演講完畢之後,馬奉生和秦闕、呂鋒還有李雨晨的那幫戰友,大鵬等人,開始起鬨了。平日裡,那個如仙佛一般的女子,玉羅剎也開始展露了笑顏。
「小晨,唄兒一個!」「小晨,唄兒一個…」
「哎哎哎,瞎起什麼哄哇起鬨你們…」李雨晨隨後呲牙回答道。
「兄弟們,小晨這犢子不干,你們同不同意?!」
好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馬奉生。
「不同意!」
好一群團結一致的損友哇,李雨晨心道。
迫於「壓力」,李雨晨這犢子最終還是答應了這個要求。
台下,看著新郎李雨晨親吻新娘衛嘉雯,陳憾生這犢子隨後摟著唐亦白,附耳說道:「小白,要不咱倆也結婚吧?」
唐亦白聽到之後,隨即便想掙脫出陳憾生的懷抱,不料卻被陳憾生抱得更緊了。
見狀,唐亦白一扭頭,低聲笑到:「我才不要嫁給你呢。」
隨後,唐亦白笑了,笑的很甜蜜。陳憾生見狀,不禁為之一笑。
這年,陳憾生二十六歲,唐亦白二十五歲。
陳憾生見這種狀況,隨即微微探頭看著唐亦白。
見到那張甜蜜的笑臉之後,陳憾生臉上那抹淡淡的淺笑愈發的濃重了起來。
「傻妞,你就騙哥吧!」陳憾生笑到。
「哈哈哈…」此刻,某大美妞大笑不止。
北歐雪原某地,黑森傭兵團秘密駐地。
宿舍內,黑森傭兵團最後一支精銳部隊全都聚集在了這裡,一共四十人。他們在這裡呆了已經將近兩天了,而他們呆在這裡每天做的,就是打撲克,消磨時光。
「都已經在這個鳥兒都不拉屎的地方呆了快三天了,那娘們什麼時候帶我們去執行任務啊!」
說話的,是一個地道的北歐人,濃重的毛髮,龐大的身軀,他在傭兵團中的代號叫「巨石」!
人如其名,看這貨,還真像是一塊兒從山間滾落下來的大石頭。
「就是就是,一直呆在這還不讓出去,老子的都快淡出鳥了。」黑森傭兵團中的一個名為墨爾的隊長說道,看得出,這貨襠下很憂鬱啊。
「哼哼,墨爾,你不是都快淡出鳥了麼?那你去找那朵玫瑰花泄泄火啊。」摩爾一旁,一個手握著撲克牌的帥氣的傭兵笑到。
手上握著撲克牌,但是這傢伙背上卻背著一把沉重到沒譜兒的巴雷特M82A1反器材狙擊步槍!
他是黑森傭兵團為數不多的精銳狙擊手之一,代號叫白狼。
正巧,白狼剛說完,一個非常妖媚的年輕女人推開門。
這個即使沒有化妝也能妖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的,除了傑西卡還能有誰?
邁著妖魅的步伐,傑西卡緩步走了進來。黑森傭兵團最後的這幫驕兵悍將看到這個被譽為「槍火玫瑰」的女人之後,都很識趣的站了起來。
剛剛說出來,傑西卡便進來了,加上傑西卡本人將眼光停在了自己的身上…
嗯,狙擊手白狼內心正在打呼倒霉中…
他此時所想的,就是希望某美妞千萬別聽到自己所說的。
「狙擊手,告訴我你在緊張什麼?」傑西卡嫵媚的笑了笑。
「報告,因為你在看我。」白狼此時有些心虛,畢竟傑西卡「槍火玫瑰」的綽號,可不是白被叫出來的。
「狙擊手,我會吃了你麼?還是,你心虧啊?」傑西卡媚笑,說完之後,白狼這貨隨即低下了頭。
「哼,下次嘴巴再不乾淨,我會親自敲掉你所有的牙齒,若是做不到,我做你老婆。」傑西卡媚眼盯著白狼,冷哼道。
戳了,好暴力的小娘們啊…黑森傭兵團全體精銳戰士狂汗中。
由此可見,這個傭兵界傳說之中「槍火玫瑰」果然是名不虛傳啊!腹黑,兇狠,勢若雌虎!
在白狼等人踱步了一圈,傑西卡隨後邊走邊道:「這兩天,都歇夠了麼?」
「報告!歇夠了!」白狼、阿甘左等人回答道。
回答完之後,阿甘左隨即又問道:「傑西卡,什麼時候帶我們去執行任務啊?」
「哼哼。」傑西卡冷笑,隨後簡潔的說到:「馬上。」
「馬上?」聽到傑西卡的話後,阿甘左等人一時間竟然沒有回過神來,都愣住了。
「怎麼?沒聽清我說的話,還是你們不敢去?或者,你們打算抗命麼?」傑西卡淡淡的笑著。
傑西卡的話又是令阿甘左等人一怔,隨即,這幫一向在傭兵團內備受尊崇的驕兵悍將們便回答道:「報告!不是!」
傑西卡聽後,撇了撇嘴,「很好,「這次行動,我並不打算將你們都帶去。」
「為什麼?」阿甘左問。
傑西卡聽後,原本充滿媚意的雙眼略顯深沉,「萬一我們行動再失敗了,黑森傭兵團也就徹底葬送了。給我弟弟的黑森傭兵團,留下一些火種吧!」
阿甘左等人聽後,先是一怔,隨後便是一陣大驚。汗,狂汗!
「槍花玫瑰」傑西卡竟然是「血蜥蜴」吉姆的姐姐!
在眾人還在吃驚的時候,黑森傭兵團的團長吉姆全身戎裝,荷槍實彈的走到了眾人面前。
「下面,我點到名的,站到另一側。」
「二隊隊長阿甘左,狙擊手白狼,火力小組巨石……」
大夏冀中。
漸漸的,天色擦黑了,李雨晨的終生大事告一段落,此時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的老友們,逐個的離開了。
畢竟,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傍晚,那輛軍牌的東風猛士軍車再度出現在了冀中的省道上,駕駛著這輛車的,卻變成了唐亦白。
車上,陳憾生這犢子微微的有了些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