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通知下去,最近劍網中,一系列的大行動,取消!」
「全線龜縮,不需任何一個又代號的刺客露面!全國各地的聯絡點,全部關閉!」
「劍網,就此銷聲匿跡一段時間!」
大統領血刃聽後,頓時一怔,他問道:「首領,這是為什麼啊?」
「哼哼,為什麼?」上官龍象拍了拍自己的那條傷腿,「因為老夫要感謝陳浮陽的廢腿之恩!」
「嗯?」血刃聽後,又是一怔,隨即大喜,「首領你?!」
上官龍象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通知下去,老夫最近要靜養,讓他們老實點!」
「是!」
…
「哎,臭犢子,這不是你家的方位啊,你這是帶我去哪兒啊?」猛士軍車漸漸駛入了龍江境內後,唐亦白漸漸地感覺到有些不對。隨後,她看向了陳憾生。
陳憾生的臉上,依舊是笑意滿滿。他回頭看了看唐亦白,「小白,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老爺子麼?」
「你師父?」唐亦白輕聲疑問道。
不出意外,陳憾生穩穩地點了點頭,「對,就是那個納蘭老頭。」
「可咱們不是去你家麼?怎麼又去你師傅那裡啊?」唐亦白此時還是有些疑惑。
「現在我家絕對沒人。」陳憾生斷言。
「嗯?你的意思是你爸也在你師父家?」唐亦白輕聲問道。
陳憾生此時笑意滿滿,「正解!」
知子莫若父,同樣,知父也莫若子。當然,說的只是那些孝子。
在自己出事之後,陳憾生自然知道,他那個手眼通天的師傅納蘭王爺絕對會知道。在納蘭王爺知道之後,他的父親陳浮陽又怎麼會不知道?
「啊,好一個知父莫若子啊。」唐亦白笑道。
「嗯哼。」陳憾生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小白,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李雨晨?」
唐亦白點了點頭,不知道陳憾生想說什麼。
「這貨成功的把衛姐拱了,然後,下周這倆人結婚。」陳憾生笑道。
「喲?這倆人最後還是修成正果啦。」唐亦白聽後笑道。
「哈哈,對啊,咱們倆不也一樣麼。」正在駕駛著東風猛士的陳憾生一通壞笑,扭頭看著唐亦白。其態勢,活像一個拱了小白菜的那啥。
看著陳憾生這貨這幅德行,唐亦白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臭犢子,誰說姐姐我要嫁給你了?想得美你…」
此時此刻,夏國的江湖世界中早已颳起了一陣怒海狂瀾一般的大風波。處在風波中心的陳憾生卻還不知道。
其實也不只是他,也許就連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納蘭王爺和陳浮陽都不為所知。
王爺府院落內。
「浮陽兄,和上官龍象那隻老狗捉對廝殺之後,有什麼感想麼?」說完後,納蘭王爺臉上笑意滿滿,看著陳浮陽。
陳浮陽聽後,一時間臉色竟有些古怪。
輕輕擺了擺頭,陳浮陽回答道:「不知道為什麼,一番廝殺之後,我總覺得非常的輕鬆。」
「真實的戰力連八成都沒用到,就擊敗他了,我總覺得有些古怪。」
陳浮陽話說至此,納蘭王爺的心中也升起了一分疑惑,「是他上官老鬼老了,還是浮陽你進步太大了?」
陳浮陽聽後,一時茫然。從石凳上站起來,陳浮陽語氣頗為凝重的說道:「納蘭兄,也許你我已經上了當了。」
「嗯?」納蘭王爺心中頓時起了疑心。
起身背對納蘭王爺,陳浮陽開口緩緩地說道:「納蘭兄你想一想,如果一個年近七十的武夫,他的心境如磐石一把的穩固。那麼在什麼情況下,會令他的心境產生一絲動搖,以致破境呢?」
「破境?」納蘭王爺說著也站了起來,走到了陳浮陽一旁,與其並肩而立。
陳浮陽扭頭看了看身旁的納蘭王爺,隨即點了點頭。
納蘭王爺隨後雙手環胸,思索了一段時間之後,他隨即恍然道:「羞恥!」
不出意料,陳浮陽穩穩地點了點頭,「正是這樣。」
「用恥辱來沖刷自己穩如磐石的心境,繼而突破,能想出這招…呵呵,看來他上官老狗還真是個武痴啊。」納蘭王爺慨嘆道。
「他現在便和你我一樣,是天元高手。如果一旦被他破境,成了神武大能的高人,想想咱們大夏的江湖世界中,還有誰能穩壓住他?」陳浮陽此時的話中便多了一分愁意,但是這份愁意還沒過多長時間,便被陳浮陽壓了下去。
既然陳浮陽臉上的愁態消失了,那他明顯,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陳浮陽說完之後,納蘭王爺也是一愣,但是隨後,他的腦海中便浮現了一個人。
隨後,二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說道:「李驍!」
「哼哼,別說,早在十幾年前,李驍便已經到達了你我這個境界。」納蘭王爺說完後,陳浮陽接著笑道:「現在十幾年都過去了,以他李驍的聰明才智,想來應該早就到達了那種境地!」
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不過用在這倆人身上更為合適的,是臭味相投。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遠在千里之外正在屋裡修剪一個盆景的李驍突然之間打了幾個噴嚏,「娘嘞,這幾個混蛋,安穩日子都不讓過了…」
王爺府的一處小榭間,納蘭王爺與陳浮陽二人相視一笑,陳浮陽隨後便開口說道:「納蘭兄,咱倆打個賭唄?」
納蘭王爺一聽,先是一愣,隨後問道:「賭什麼?」
「你信不信,不出半小時,憾生這小兔崽子就會趕到這裡。」知子莫若父,陳浮陽笑道。
納蘭王爺聽後,幾番思慮,到最後大手一揮,狡黠的笑了笑之後說道:「老子才不跟你賭這個,知子莫若父,你老小子別想靠這個坑我。」
「哈哈哈…」幾聲爽朗的大笑,陳浮陽又說道:「那你信不信,這次這小子還能給咱們帶回點意外的驚喜。」
「嗯,嗯?」納蘭王爺一聽,起先沒在意,但是他細細思慮了一下陳浮陽說的「意外驚喜」之後,他隨即便愣住了。
畢竟是在這世上活了五十餘載的男人,站在那樣的高度,他什麼場面沒見過?
尋常的「驚喜」會讓他放在眼裡麼?顯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