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月下長談

  待納蘭傑點了點頭之後,野豬隨即便將她送回了宿舍房間內。之後,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戰術小組駐地內的熄燈號響了。

  熄燈號響過之後,偌大的駐地內,除了用於外部照明的燈之外,其餘的等全部都熄滅了。整個駐地在隨後的時間內,便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於寂靜之中,當宿舍內的其他人都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之後,陳憾生和野豬卻輾轉反側,皆是夜不能寐。此刻的他們皆是思索萬千,但是卻有一點是交集在一起的。

  而那,便是納蘭傑的問題。按照他們原來的打算,就是讓張揚他們徹底的經歷一次人間的地獄。在那殘酷的叢林之中歷練,與各類毒蟲以及殘酷的環境鬥爭,與那裡的販毒分子、僱傭兵抗衡。

  但是他們卻沒料到,納蘭傑會橫插進來,這也使得他們的計劃出了一個很大的變數。

  此刻,正當躺在床上的陳憾生翻身的時候,野豬低聲開口了,「憾生,你還沒睡啊?」

  「嗯。」回應了一聲之後,陳憾生勉強的笑了笑,道:「你不這也沒睡呢麼。」

  在隨後,當陳憾生說完之後,野豬隨即便從床上坐了起來。在野豬從床上坐起來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長嘆。

  「唉…」

  長嘆一聲之後,野豬隨即便開口說道:「反正睡不著,虎牙,咱倆出去走走?」

  「走走?」說著,陳憾生隨即笑了笑,「好,那就陪你出去走走。」

  說著,二人便悄悄的穿好了衣服。此刻,正值當空的明月位置偏移,而那無孔不入的皎潔月光,也透過窗子,灑進了宿舍內。

  在此月色入戶十分,穿戴整齊的陳憾生與野豬隨即便悄然無聲的走出了宿舍。

  當他們二人走出宿舍之後,一路閒散的溜達,最終,二人坐在了作訓場的檢閱台上。

  隨後,野豬這個職業戰略狙擊手,很罕見的從口袋內拿出了一包不知何時發的特種軍供黃鶴樓。黃鶴樓的包裝已經打開了,外表也被磨損的不成樣子,但是當他打開煙盒之後,煙盒內的菸草卻近乎是滿盒的。

  在隨後,打開煙盒的野豬隨即從中拿出了兩顆香菸,放進嘴裡點燃之後,他隨即遞給了陳憾生一顆。陳憾生見狀,沒有任何的猶豫,隨即接過野豬手中的香菸,叼進了嘴裡。

  此刻,正在抽菸的二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而這一沉默,便正好是一顆煙的時間。隨後,當陳憾生踩滅了軍供黃鶴樓的菸蒂之後,他緩緩地開口了。

  「野豬,平心而論,你覺得納蘭傑怎麼樣?」

  聽陳憾生這樣一問,野豬先是一愣,但是隨後,他便回答道:「實際上,對於納蘭傑,因為接觸的時間少,我只能說她很漂亮。」

  「但是就現在而言,我挺喜歡她行事的風格。」

  「果斷,乾脆,不拖拖拉拉,也不刻意做作,簡單直接…」

  此時的野豬正說話時,聽得有些不耐煩的陳憾生隨即開口打斷了他,「野豬,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就實話實說吧。」

  「對於納蘭傑,說愛的確是有些不切實際,那我這樣問你,你究竟喜不喜歡?」

  在陳憾生以簡單而實際的話語問完之後,野豬隨即便陷入了沉默之中。思慮片刻之後,野豬顯然也是做出了他的選擇。

  他隨即便說道:「喜歡,實際上我挺喜歡她的。長得漂亮的妹子,誰見了不心動?」

  在隨後,當陳憾生在聽完了野豬的話之後,他隨即便是一陣輕笑。看來,縱使英雄也的確是難過美人關啊。縱是悍將如野豬這般的鐵血戰士,也最終是拜倒在了納蘭傑身上。

  「既然喜歡,野豬,你就好好的把握吧。」

  「對於納蘭傑,我和她接觸的時間要長一些,所以我也有一些發言權。」

  在此刻,當陳憾生閉口之後,野豬隨即問道:「然後,憾生,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也沒什麼。」說著,陳憾生微微的扭了扭頭,「納蘭傑,其實不錯。在我師父哪裡和她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發現她其實並不複雜,挺簡單的。」

  「在有些地方,她和你挺像的。」

  「什麼?」聽陳憾生這樣一說,野豬隨即挑了挑眉毛,「什麼地方?我怎麼沒發現啊?」

  在野豬說完之後,陳憾生隨即嗤笑了幾聲,「你當然沒發現了,畢竟你和她接觸的時間還短。」

  「你是槍痴,其實她也是槍痴。在這一點上,你們都挺像的。」

  「得…」說著,野豬隨即便是咧嘴為之一笑。

  待野豬笑完之後,陳憾生正了正臉色,隨即開口說道:「野豬,既然你也喜歡她,那就對她好點。」

  「畢竟,我師父就她這一個血親,而我也就這麼一個妹子。」

  陳憾生說著,野豬隨即又是一咧嘴,「娘的,這樣一說,你陳憾生不就成了我的舅哥了?」

  「嗯,差不多吧。」

  陳憾生隨即回以一笑。

  一笑過後,陳憾生不知什麼時候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隨身的鋼製酒壺。待他擰開酒壺蓋子的時候,酒壺內的酒隨即便散發出了一股醇香氣。

  這股醇香氣與其他的酒味不同,香氣雖說不得濃郁,但是味道卻很正,很吸引人。顯然,這是一壺老酒。

  在打開酒壺之後,陳憾生隨即自顧自的灌了一口酒。在這一口遼北的烈酒灌下去之後,陳憾生隨即感覺喉管一陣灼燒感。

  灼燒感過後,他隨即便是一陣呲牙咧嘴。娘的,聞著這酒香味還以為是什麼好酒呢,原來還是特娘的燒刀子,只是時間放長了點而已。娘的,早知道就不偷這酒了…

  在心裡一通嘀咕之後,陳憾生隨即將手中的酒壺遞給了野豬。

  看著陳憾生遞到面前的酒壺,野豬隨即皺了皺眉頭。對於一個戰略狙擊手而言,煙都不讓抽,這酒則更是明令禁止的。

  當然,這也不僅僅是雪原猛虎戰術小組這一家是這樣規定的,其餘的特戰部隊都有這樣的規定。這樣的做法就是為了最大程度上減輕自己身上的異味,以逃避敵方軍犬的鼻子,從而在戰場上生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