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過得有些不大平靜,幾家歡喜的同時,便會有幾家愁。
一方面,在挑翻了朱雀堂之後,陳浮陽、納蘭王爺一行人為此歡慶的同時,另一方面,遠在大夏中南部的廖化市中心的一棟別墅內,秦廣王在得到位於索爾市鬧市區的朱雀堂總部被掀翻的消息之後,他隨即便是一陣勃然大怒。
與他不同,此時的黃劍棠卻非常的淡然。此時的黃劍棠淡然的程度,就如同朱雀堂被掀翻了,是理所當然的一般。的確,在他看來,也的確是如此。
在他看來,不要說是陳浮陽與譚龍聯手突襲朱雀堂的總部了,就算單單只有陳浮陽一人,也能輕鬆的在這朱雀堂的總部殺一個三進三出。最後,結果還是一樣的。
「這群廢物,高鐵林這個廢物,越老越回去,連家門都看不住了。」
「簡直,簡直就是老虎變貓,越變越孬!」
「家讓人掀了,連那點老底兒都丟在那兒了…」
看著暴怒不已的秦廣王,黃劍棠此時也有些不耐煩了。
嘆了口氣,他隨即說道:「好了,秦廣王,事已至此,你就別轉了。」
「罵的人心煩,轉的人頭暈。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再這樣也沒用啊。」
待黃劍棠說完之後,秦廣王正打算開口反駁時,卻一陣語塞。
「我…」
此時,黃劍棠輕描淡寫的瞥了瞥秦廣王,問其道:「秦廣王我問你,突襲朱雀堂總部的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你應該清楚吧?」
「清楚啊!」點了點頭之後,秦廣王隨即回答道:「是陳浮陽和譚龍那小子嘛。」
「嗯。」
在聽到秦廣王的回答之後,黃劍棠隨即點了點頭,「那我再問你,高鐵林他們四個朱雀堂頂尖戰力的實力水平和陳浮陽與譚龍的實力境地,你都清楚嘛?」
「這我也知道啊,高鐵林他們四個的實力都是天元。他們的對手,陳浮陽和譚龍也是天元境地。」
當此時的秦廣王聽到了黃劍棠的那一系列的問題之後,被怒氣沖昏了頭的他卻還沒聽出黃劍棠的話意。
而就在他一頭霧水的時候,黃劍棠又開口了。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秦廣王,「那好,譚龍這個人暫先不提,就單單說陳浮陽吧。」
「既然高鐵林他們四個的實力你清楚,而陳浮陽的實力你也清楚。」
「相比之下,那你心裡還沒點數兒麼?」
黃劍棠話說至此,原本還憤憤不已的秦廣王隨即便是一愣。
而就在這時,看著一陣失神的秦廣王,黃劍棠又開口了。
「現在不要說還有一個譚龍了,單單陳浮陽,就能格殺高鐵林他們四個。那再加上一個譚龍的話。就不必我多言了吧?」
黃劍棠說完之後,片刻失神的秦廣王隨即反應了過來。
但是在秦廣王反應過來之後,他隨即便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良久,他將眼神投向了黃劍棠,「劍棠兄,這次,我們該怎麼辦?」
「呵呵,能怎麼辦?」淡笑片刻之後,黃劍棠隨即從客廳的沙發上站了起來。
「在你和西方三大巨頭組織這次行動的時候,我就不太贊同。」
「現在局勢不大明朗,新生的福盟組織還太過孱弱。面對這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局面,新生的福盟根本無力應對。」
不錯,黃劍棠此時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在秦廣王聽完黃劍棠的話之後,他隨即便是一陣苦笑。
笑罷,他嘆息了一聲說道:「這次行動的初衷,我本來是要針對龍組和西柱沙洲的。可我真是沒料到,狂蟒軍團的那些蠢貨們,竟然,竟然將陳浮陽的兒子陳憾生招惹了出來。」
說著,秦廣王便又是一陣苦笑。特娘的,這可算是捅了馬蜂窩嘍…
「既然事已至此,劍棠兄,依你之見,我們該怎麼辦?」
「藏吧。」
「藏?」
秦廣王疑惑一聲之後,黃劍棠隨即開口說道:「現在新福盟剛剛建立,形勢與我們不利,我們只能等待時機。」
「在之前的時候,福盟的頂級武力是李善勇時,我們多多少少還能取得主動。」
「但是而今李善勇走了,單單靠你我二人,咱們根本挑不起這偌大的福盟來。」
在黃劍棠說話的時候,秦廣王的眼神也跟著漸漸的深邃了起來。
隨後,並未顧及秦廣王的黃劍棠隨即轉入了正題,「秦廣王,這樣吧,將朱雀堂的餘孽,盡數編入哈迪斯吧。」
待黃劍棠說完之後,秦廣王隨即點了點頭,「目前來看,我們也只能如此了。」
「嗯,接下來,通知下去,所有的福盟人員,盡數隱蔽起來。」
「天涼了,該準備過冬了。」
…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圍攏在大地之上的那層黑紗盡數散去,西柱沙洲的上空,隨後便出現了一輪火紅的日頭。
大學內,在鈴兒響過之後,那些吃過早飯之後的大一新生們隨即便三三兩兩成群的步入了大學的操場上。
他們等待的時間不長,張揚等雪原猛虎戰術小組的備選隊員們,隨後便緩步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在之後的時間裡,一如既往,他們便進了軍訓之中。
經過一段時間之後,這些大一的新生們雖說是被那毒辣的日頭曬得夠嗆,但是在軍訓的過程之中,他們的體魄也漸漸的強壯了起來。
在這段過程之中,雖然發生了一件又一件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但是漸漸的,這些小事情也加深了張揚、章俊傑等人與這些大一新生們之間的友誼。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揚等人和大一新生們軍訓的時間也在漸漸的減少。
在這短時間內,陳憾生的內傷差不多也好了養好了。當然,這也多虧了圓殊道人的那一副藥。
而在他養傷的這段時間之中,也成了他近些年之中最為悠閒的時光。
每天與佳人相伴,整日釣魚閒戲,好不悠閒。而就在這段時間之中,陳憾生又拾起了他許久都沒染指的一樣,而那,便是軟筆書法。
王爺府的書房,陳憾生握筆現在書桌前,書桌上,擺著一張硯台以及一張素白的宣紙。
以狼毫筆尖如蜻蜓點水一般的沾墨,思索片刻之後,陳憾生隨即便揮筆,一手大氣而規整的行書便落筆在了素宣上。
如雲行流水一般,穠纖間出,非楷非草,離方遁圓,而這,便是行書的真諦!
此時,若是有一位書法大家在場的話,餐桌便會為陳憾生這一手大氣規整的行書所震撼了。
不為別的,僅此幾個字,便能看出,陳憾生的字便如他武夫的境地一般,而那便是「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