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蛛絲馬跡—哈迪斯

  劉芝彤剛說完,陳憾生隨即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道。隨後,他又說道:「唐家有難了,我不清楚我能不能扛下來,但是我絕對會幫。至於小白,我可以保護周全她。」

  「好,那你們兩個的事,我暫時就答應了,只是暫時的!」劉芝彤說完後,陳憾生也隨即鬆了口氣,而唐亦白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總算應付過去了,哪怕是暫時的也好啊!陳憾生心中笑道。

  「好,那現在既然沒事了,憾生你跟我出來一下,小白你來。」唐龍說完後,便轉身走出了客廳。

  隨後,陳憾生和唐亦白跟在唐龍的身後,兩人並排著走了出去。此刻,天色已經擦黑了。

  「吳姐,去廚房做些飯菜吧,快到飯點了。」陸毅隨後將手上提的那個魚簍交給了保姆吳姐。

  魚簍內,是一條將近三四斤重的大魚。

  「嘿,晚上又有口福了。」唐老爺子站起身來掀開魚簍看了看,隨即笑道。

  陸毅瞥了唐老爺子幾眼,顯然是很無語。隨後,他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這時,劉芝彤則開口問道:「陸哥,有你所說的那麼厲害麼?」

  毫無疑問,陸毅點了點頭,「沒錯,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我想,如果沒有一個顯赫的背景作為支撐,他不可能如此年輕便到達了這樣的高度。」

  「有的時候,單單靠運氣是不行的。但有的時候,實力往往是和運氣掛鉤的。」

  劉芝彤聽後,久久未語。劉天成此時說道:「這樣看來,這個陳憾生還真是不簡單哪。」

  「好了,去準備一下吧,好不容易全家聚齊了,一起吃頓飯吧。」唐老爺子說著便起身,向外走去。

  停放在別墅院內的那輛大切諾基上,唐龍從自己身旁的副駕駛的位子上,拿過了一個包裹,隨後遞給了坐在切諾基後排的陳憾生。

  包裹內,裝著一個猙獰的厲鬼面具和一把泛著藍光的細長刺刀。

  「這是我們的兄弟從小鶴身邊發現的,他和那名敵人同歸於盡了。」唐龍講到。

  打開包裹,陳憾生拿出了這兩樣物品後,細細端詳起來。而此時,唐龍和唐亦白的眼光,都已經聚集在了陳憾生的身上。

  時間不長,在陳憾生看完兩樣東西後,唐亦白隨即問道:「發現了什麼沒有?」唐亦白說完,唐龍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陳憾生。

  但陳憾生卻搖了搖頭。

  「我從來沒見過這兩樣東西,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聽陳憾生這樣一說,唐亦白則顯得有些失落。

  隨後陳憾生又說道:「我想起了幾年前的一個事情,那件事你應該清楚。」

  「嗯?你是說?」唐龍疑問道。

  「幾年前的東南軍區,一支精銳的特種小隊在雨林中執行任務時,也遭遇了一些意外。」

  「後來根據隊長的任務匯報,他們也遇到了這些東西,面具,泛著藍光的軍刺。我想,這件事他應該明白一些。」

  陳憾生緩緩說道。

  隨後,唐龍又開口問道:「你看過那份任務匯報?」

  不出意外,陳憾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份任務匯報中,提到了兩個詞,猛鬼眾、哈迪斯。」

  聽到陳憾生的分析之後,唐龍蹙起了眉頭,「按照你的分析,這兩件事情是一個人幹的?!」

  「對!」陳憾生點頭稱道。但是隨後,唐龍便拿出了手機,開門跳下車去。

  唐龍下車後,陳憾生隨後扭頭看向了唐亦白。唐亦白此時,心情是可想而知的。靠在座椅背上,她扭著頭看著窗外,兩行清淚緩緩淌下了臉龐。

  「好了小白,別哭了,該報的仇總會報的,開心點。」陳憾生寬慰著唐亦白道。

  「嗯,憾生,陪我去看看我二哥吧。」唐亦白說完,陳憾生微微點了點頭。

  「走…」

  別墅院子裡的人工湖湖中心,是一間木屋子。木屋內,陳設很簡單。除了一個長桌之外,再無其他。

  長桌上,擺放的是唐家死在戰場上的軍人靈位。唐亦白的父親,叔叔,以及她的曾爺爺。在這些亡人的靈位前,本該擺放香爐的位置,被一把把造型別樣的刺刀代替了。

  在跟隨唐亦白祭拜完唐鶴之後,陳憾生二人隨後返回了別墅的客廳內。只不過,這還沒多長的時間,唐家的人們對於陳憾生的態度和以前相比,卻截然不同了。

  唐亦白的母親劉芝彤看待陳憾生的眼光,也漸漸的沒那麼冷了。劉天成對陳憾生,也開始笑臉相加。

  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發展,某犢子對此感到無比欣喜,隱約間竟有了一些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

  但是陳憾生卻沒有嗅到,一場危機正在迫近。

  入夜,夏國東北邊境線外,林海雪原間的茫茫雪地間,兩名身材相仿的男子孤零零的站在了一棵樹旁。

  魁梧壯碩的身材,金色的短髮襯托著這兩個人相似的幹練性格,一身寬大的雪地迷彩服也沒有能掩去這二人那一塊塊線條分明的肌肉。

  這二人,一人是黑森傭兵團的大隊長,代號雪原灰熊布萬加。另一人則是黑森傭兵團的大隊隊副,代號雪原戰神,戴維斯!

  二人並肩站在夏國邊境線的前方,誰也沒有說話,都很緘默。

  一陣凜冽的寒風吹過,灰熊布萬加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之後,隨即又是一記響亮的噴嚏。

  如此情景,不得不說布萬加的這個噴嚏算是大煞了風景。戴維斯斜眼撇了撇他,嘴角不禁扯了扯。

  布萬加這貨隨即便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即咳嗽了兩聲,急迫地想擺脫這個尷尬的境地。

  「布萬加,說說這件事吧,上頭怎麼這麼著急的把我們調過來。」戴維斯說完,似乎還沒有閉口的意思。

  隨後,戴維斯這貨又開口說道:「大夏一向是咱們傭兵的禁區,為什麼上頭這次要讓我們對夏國下手?」

  布萬加聽後一愣,隨即粗獷的臉龐上浮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

  「還記得徐志麼?」布萬加問道。

  聽到徐志的名字,戴維斯下意識的一愣,隨即想到了那個曾經的兄弟徐志。「當然,那個夏國的勇士,他的槍法和夏國古人飛將軍李廣的箭法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