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授徒與上山

  「這是我告訴你們的第一個要點,不要拘泥於死板的招式,招式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就像是剛才,我明明出一招他就倒下了,我幹嘛還要將這一招之前的招式打出來?那樣我不就成了傻子了麼?」

  嗯?有道理哎!

  張揚手下的班長們一尋思,哎,特娘的還真是這個道理。

  「張揚,繼續向我進攻!」陳憾生命令道。

  啊?!還來?

  上吧,打不過,挨揍。不上吧,娘的,這可是命令啊!

  「是!」

  張揚這貨應聲便向陳憾生發起了攻擊,這次不同,這貨直接飛起一腳奔向了陳憾生。但是這次他明顯的多出了兩招,但是無疑這次摔得要比上次力度大。

  陳憾生側身躲過這一腳之後,直接伸手拽住了張揚的腿,隨即狠狠地將張揚甩在了地上。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們的第二點,對敵人,務必做到一招制敵!千萬不要給他們留一絲一毫的機會,多給他們一絲機會,你們就多一絲危險!」陳憾生緩緩說道。

  陳憾生正說著,武警部隊駐地中的一個扛著少校軍銜的軍人便跑到了他身邊。

  「首長,我們已經與上級聯絡了,明天早晨會派直升機來接您返回軍區。」這名少校說完後,便立在了哪裡。

  陳憾生朝他點了點頭,隨後便繼續操練張揚。

  「張揚!」

  陳憾生吼了一嗓子。

  「到…」張揚此時有些蔫了,哼哼唧唧的在地上躺了半天才起來。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在和陳憾生的比試當中,張揚明顯的多出了幾招。大家也明白,這和陳憾生微微放水脫不了干係。

  但是這時大家仿佛又明白一點,每當陳憾生喊張揚之後,總會發生十分搞笑的一幕。

  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在張揚倒下後,陳憾生又說道:「這是我教給你們的三點…」

  從一點半到四點,作訓場周圍圍著的戰士們越來越多,當然,他們在這裡圍觀也是取得了陳憾生的同意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憾生的嗓子也漸漸地沙啞了很多。

  下午四點半,陳憾生對於他們的「教學」也告一段落了。

  「咳咳…」

  陳憾生咳嗽了兩聲,隨後又喊道:「張揚!」

  「哼嗯…到!」張揚兩腿發顫的站了起來。

  「給我倒杯水去,口渴了。」陳憾生笑道。

  小樣,真當我在第五部隊裡那麼多年的總教官是白當的?整不了你了還。

  「是!」張揚鬆了口氣,娘嘞,幸好不是繼續向他進攻啊…

  之後,陳憾生又來到了松峰山。

  經過了徐志這一系列的鬧劇,這昔日人眼繁盛的松峰山山間倒是少了很多的人氣。人少了,環境自然幽靜起來。

  踏著雪走在山路上,隨後,陳憾生來到了松峰山的道觀前。

  松峰山山上覆雪,白山黃葉。 山間有道觀,黑瓦映黃牆。

  陳憾生立在道觀正面,著眼望去,提在道觀牆壁上的那首絕句吸引了他的視線。

  道觀璧上的那首絕句,正是出自道家呂祖的那首捉得金晶固命基。

  「有客至,立在門口又算怎麼回事,難道要貧道我親自出來相迎麼?」道觀院內,緩緩地飄出了這句話。

  陳憾生聽到後,面色顯得很是古怪。自己的動作明明很輕,也有一些刻意而為,但是這還是讓人發現了。

  「呵呵呵,看來還真得貧道我親自相迎了。」此時的道觀正門內,一個中年的道士手持拂塵,大步走了出來。衣角飄飄,顯得頗具仙風道骨。這人正是道觀內的住持,北華道人。

  「道長親自出門相迎,勞煩了。」陳憾生微微笑著,向道士拱手作稽。

  「勞煩談不上,貧道也只是閒來無事在院中閒轉,偶爾聽到了些外面的聲音之後,才趕過來的。」北華道人擺手稱道。

  陳憾生點了點頭,隨後又繼續看起了提在道觀牆壁上的詩。一旁,道觀內的出來的那位北華道人陪在陳憾生身邊。

  良久,陳憾生看完了之後,不由得一聲慨嘆便脫口而出。

  「這位小哥,看過之後有何感觸啊?」北華道人笑臉問道。

  「不愧是出自道家呂祖之手啊,大氣磅礴,不拘一格,果真不同凡響!」陳憾生慨嘆的話里,沒有一點奉承的意思。

  「嗯,最後一句點睛之筆,果然哪,貧道今日等對人了。」北華道人聽了陳憾生的話,不禁連連點頭,隨後向陳憾生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北華道人的話令陳憾生十分的摸不著頭腦,隨後便跟在他身後,走進了道觀里。

  「貧道今日晌午算了一卦,酒逢知己,話遇知音,果然那。」北華道人爽朗的笑道。

  二人走到道觀後,便在一處石凳旁停了下來。

  「待我出門時,我就感覺小哥你絕非凡夫俗子,現在看來,貧道我果真沒看錯啊。」北華道人看著陳憾生道。

  「哦?」陳憾生疑問道。

  「好了,不談這個了,看。」北華道人說著抬起了手,指了指天邊即將落山的日頭,「今日相逢觀壁邊,貧道我也就一杯濁酒勸君休了。」

  「好!」陳憾生遲疑了一會兒,在他想要拒絕時,忽然腦子裡就想起了某個老頭兒說的一句話,遠和尚,近道人。

  想起這句話後,陳憾生果斷的點了點頭,隨後又說到了徐志的事情。

  「道長這裡,是不是剛剛來了一個出家當道士的年輕人?」

  當陳憾生問起後,北華道人沒有一絲遲疑便點了點頭,「是的。」

  「那,道長你打算收下他麼?」陳憾生試探性的問道。

  隨後,這北華道人竟然呵呵笑了起來,「孽債太多,戾氣又太盛,遼北除了我這裡,哪裡還敢留他?」

  陳憾生聽後,不由得一愣,隨後才緩緩說道:「是啊,終究也是個苦命人,他原本是一名非常出色的軍人,為祖國淌過血,為人民負過傷。」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很容易滿足的男人,終究還是為了幾個小痞子搭上了自己的餘生,這狗日的世道啊。」

  「所以我才要收下他,道家不理塵世,留他在這裡,也不失是一個好的結果。」北華道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