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沈老跳腳罵娘,另一方面,運輸機機艙內,坐在猛士軍車趴著方向盤打瞌睡的陳憾生卻猛然間打了幾個噴嚏…
「娘的,那個老王八蛋念叨老子呢…」
額,戳了…
真不知道,沈老聽到這句話之後,該作何感受。
「呵呵,說不定是你哪位岳母大人呢。」坐在他身旁的野豬剛說完,陳憾生那足以殺人的犀利眼神便看向了他。
在這眼神的逼視下,野豬連連擺手道:「虎哥,誤會誤會…」
「誤會啊?」陳憾生呵呵笑著,但是手卻已經抬起來了。
看樣子,野豬這一記板栗是吃定了。但正當野豬雙手護住頭的時候,救星登場了。
李武峰此時的確有些看不下去了,隨即他咳嗽了兩聲,「好了虎牙,說點正事吧。」
「什麼?」最終,陳憾生抬到半空的手還是放了下去。
「虎牙,咱們是按照原定的計劃趕去藩藏軍區,還是空降在高原上?」徐志問道。
「這不隊長在這呢嘛,問他老人家啊。」陳憾生這一句話出口之後,李武峰不愛聽了。
「娘的虎牙,你小子是不是成心擠兌我?」李武峰微微憤憤道。
「哎,哪有啊,咱這擺明了是尊敬你啊。」陳憾生呲牙咧嘴的笑道。
「好了,跟你說正事呢虎牙,你正經點。」李武峰說完之後,陳憾生隨即正了正臉色,一本正經的拍板說道:「那還用說啊?好不容易這車都借出來了,降落傘個安裝好了,不給他來一個空降雄鷹那還怎麼對得起咱們提前的準備工作啊?」
坐在猛士軍車後排座位上的龍獒隨即擦了擦冷汗,「虎牙,這要是降落的途中摔壞了任何一輛軍車,沈老知道後還不得扒了你的皮啊…」
「來啊,儘管來,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陳憾生說完大笑起來。
在陳憾生大小的時候,一股不妙的感覺隨後湧上了這架伊爾七六運輸機機艙內的備選隊員心中。
果不其然,陳憾生隨後便對龍獒說道:「去和這架運輸機的飛行員說,在飛行到高原的上空之後,就降低高度打開機艙門,我們傘降!」
「好!」龍獒點了點頭,隨後解開了安全帶之後,跳下了這輛猛士軍車。
在龍獒走之後,陳憾生便拿著一個擴音器,開始喊道:「各車注意!在飛行到高原上之後,我們,就機降!」
「不要慌,做好準備!」
「都將降落傘備好,安全帶給我系上!還有你們手中步槍、手槍的保險,都給我關好!」
「不然被我發現了,看我不揍趴下你們!」
陳憾生喊完,機艙內的備選隊員們當即齊聲大喊道:「是!」
嘶喊聲響,吼聲嘹亮。此時,這些備選隊員們的嘶喊聲,甚至壓過了飛機機艙外的氣流聲。
在陳憾生喊完之後,龍獒便也打開機門,走進了駕駛艙內。
「機長同志,麻煩一下。」龍獒說完,全神貫注駕駛著這架價值不菲的伊爾七六大型軍用運輸機的機長頭都沒回,便問道:「什麼事?」
見此狀況,龍獒並沒有翻臉。飛了十幾年的空中驕子,有點脾氣是難免的嘛。
隨後,他便說道:「在飛到藩藏高原之後,就降低飛行高度,打開艙門,讓我們機降。」
不得不說,龍獒說完之後,飛機的機長和副駕駛員都驚呆了。
「什,什麼?!」機長顧躍文扯了扯嘴角。
「我說,讓我們機降啊。」龍獒笑道。
「你們,你們瘋了吧?猛士軍車上裝降落傘了嘛?」
「提前準備好了。」龍獒回答完之後,出於機上備選隊員們的安全考慮,顧躍文又問道:「那些人都有高空跳傘的經歷麼?還有,他們的心臟都沒問題吧?」
即使是操心,他顧躍文此時也是操錯心了。因為那些備選隊員們在他們的特種部隊之中,都經歷過高空跳傘這類的訓練,至於這些備選隊員的身體素質,那就更不用他操心了。
顧躍文說完之後,龍獒隨即一笑,「放心吧機長,這些隊員都有這樣的訓練經驗,你們就按我們說的做就行!」
此時,顧躍文總算是回頭了。因為,他實在是想看看這個瘋子究竟是長什麼樣,娘的,太瘋狂了。但是他卻並沒料到,龍獒這貨雖然瘋,但是卻還沒瘋到那種地步。這主意是,陳憾生出的。
在看到龍獒那張笑臉之後,顧躍文隨即擦了擦冷汗,「娘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龍獒聽後當即便笑了,在隨後,顧躍文便調轉了通話頻率,通過耳麥對另一架伊爾七六大型軍用運輸機的駕駛員說道:「空運八號,空運八號,這裡是空運七號。」
隨後,顧躍文的耳麥之中便傳出了回聲,「空運八號收到,空運七號請講。」
「空運八號,在飛到藩藏高原時,請降低飛行高度,打開艙門讓艙內的特種兵空降!」
「另外,將這個消息通知那些特種隊員。」
在顧躍文說完之後,他耳旁的耳麥之中卻良久都沒傳來回聲。看來,另一架伊爾七六運輸機的飛行員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被嚇了一跳。
等待了良久,就在顧躍文以為自己的耳麥出了問題時,空運八號飛行員的話便從耳麥之中傳了出來,「收到收到,我們即刻吩咐下去!」
在聽到回話之後,顧躍文將通話頻率調整了回去,並對龍獒說道:「好了,祝你們好運吧!」
「借你吉言!」龍獒笑了笑,隨即打開艙門,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幾個小時之後,正在陳憾生等人迷糊犯困的時候,機艙內便傳來了機長顧躍文的聲音,「各位,你們的目的地藩藏高原到了,準備機降吧!祝各位一路順風!」
同樣的畫面,也在另一架伊爾七六大型運輸機上上演著。
坐在東風猛士軍車駕駛位子上的陳憾生聽到之後便伸了伸懶腰,隨後扯開嗓子大喊道:「各隊員!準備機降!」
伴隨著陳憾生的這句話,機艙的艙門緩緩地打開了。伴隨著艙門的大開,一股股凜冽的寒風隨即吹了進來,令這些昏昏欲睡的備選隊員們當即就精神了許多。之後,陳憾生等人便起了一個帶頭作用。
排在機艙最後端的他們,理所應當的成了第一輛被投下去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