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架勢啊,呵呵,看來我還挺受歡迎的。我的單位屬於絕密,你們可以叫我的代號,虎牙。」陳憾生隨口調侃了兩句後,走到了張揚的身旁。
「隊長同志,怎麼,命令你的隊友們開始行動啊?」陳憾生說話間拍了一下張揚的肩膀,當即,張揚便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畫面雖然搞笑,但是卻沒有人敢笑出來。
「你,你都聽到了?」張揚此刻瞠目結舌,眼中充滿了不信。
陳憾生沒回答,隨後摘下了張揚的頭盔。輕描淡寫的看了兩眼頭盔之後,陳憾生隨後便從張揚身後的地上扣出了一顆已經變形的子彈頭。
「7.62㎜口徑的子彈。」
「目標在東南方向的山坡上,距離約麼五六百米。風力三級,空氣濕度忽略不計。影響,不算太大。」
聽到陳憾生的一番分析之後,張揚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
高手!
將頭盔又扣在張揚的腦袋上,陳憾生走到了公安部門的人旁,開口問到:「把你們知道的關於這個人所有的資料,都給我。」
陳憾生的話音很冷,不帶一絲感情波動,但此刻他的心裏面卻不大好受。
「啊?啊,奧。」
警車旁,最快反應過來的一名警察彎腰進車內,將一個檔案袋拿了出來,遞給了陳憾生。
陳憾生接過後,將檔案袋裡的東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東西很少,甚至說少的可憐。而陳憾生能用的上的,就更別提了。
「徐志,男,三十二歲。」幾張紙上,這便是陳憾生獲得的最多的信息了。
哦,還有那張照片。
看著哪張照片上的時間,陳憾生不由得便是一陣鬱悶。
這是徐志五年前與他的愛人孩子一起拍的,照片上的徐志雖然人到中年,但仍是顯得很是神采奕奕。
他的愛人也不錯,照片上那個站在徐志身旁的女子雖然人過三十,但卻顯得風韻猶存。他的兒子顯然是沒有繼承他的基因,看上去,倒是和他的老婆有些神似。
從照片上不難看出,徐志的家庭情況雖然不是很優越,但他嘴角笑容卻顯得非常滿足。從這點上,陳憾生就已經明白了,徐志是個安於現狀容,易滿足的男人。但正是這樣一個很容易滿足的男人,又是遇到了什麼樣的情況,將他逼得連殺數人呢?
仔細注視了一會兒,陳憾生卻皺起了眉頭,「如果在十幾年前看到,我會說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關於這個案子,你們還知道什麼?告訴我。」
隨後,陳憾生身旁的一名叫張天的警察向他說到:「罪犯名叫徐志,看他的身手,應該是個退伍的僱傭兵。」
「回來之後,他在附近的一個工廠里工作。之後這個徐志就一直安分守己,什麼錯誤也沒犯過。」
「直到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廠子裡安排著工人出去旅遊,然後徐志就帶著他的兒子一起出去玩兒了,留下了他的老婆。」
「但當他回來的時候,他老婆就上吊死了。」
陳憾生聽後,當即擺了擺手,銳利的目光逼視著張天說道:「首先,事情的經過還沒有完全的了解,單憑殺人就給他定義為罪犯,可取麼?」
「其次,他老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這很可疑,你們調查了麼?」
「還有,從徐志帶著他的兒子出去,到他回來之後殺人,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調查了麼?」
「這,這個…」張天語塞。
「時間太急了,我們怕徐志狗急跳牆繼續傷人,所以沒顧得上調查這件事情。」劉雯走過來說道。
狗急跳牆?
陳憾生聽著冷笑起來。
「你說狗急跳牆?從照片上不難看出,徐志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如果不是被逼到了一定的地步,又怎麼會狗急跳牆?」
被陳憾生銳利的眼神逼視著,劉雯感到一陣心悸,不由得便向後退了幾步。
陳憾生的那對虎目好像能看透了人的靈魂一般,可怕,實在可怕。
迫於那種壓力,劉雯當即便將手中的刺刀交給了陳憾生。
「這個是徐志留下來的。」
陳憾生接過後,從刀鞘中抽出了那把M9軍刺。
當軍刺刀體上篆刻英文字字映入陳憾生的眼中後,陳憾生整個人都為之一振。
刀體上又是令陳憾生無比熟悉的一段話:黑森傭兵團。
隨後陳憾生從刀鞘內,發現了一張紙條。
臉色鐵青的陳憾生打開紙條看完後,臉上竟有了一絲笑意。
「張揚!」
陳憾生猛然間大喝了一聲,不遠處,張揚猛然間從地上站了起來,嘶吼回答道:「到!」
「給你,這個是徐志給你的。」陳憾生將紙條交給了張揚。
張揚打開後,發起了呆。
紙條上,徐志那一手工整的小楷不禁令人眼前一亮。那上面寫到:隊長你好,你的精神不錯,但是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你們只是一群,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童子軍。
這話說得並沒有錯,和這個在黑森傭兵團呆了近十年,經歷了大大小小近百場戰鬥的徐志來說,他們和新兵無異。
「媽的,太看不起人了!」張揚看過紙條後,瞬間將紙條撕碎扔在了地上,「這個罪犯說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太狂妄了!兄弟們,給我上!」張揚一招手,早已憋著火的一隊戰士們便開始了行動。
看著開始行動的武警一小隊,陳憾生的眼神漸漸的冷了起來。
「虎牙,你不管管他們麼?他們上去只會徒增傷亡,除此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劉雯焦急的對陳憾生說道。
「他們去就讓他們去吧,這對他們來說,是一次難得的實戰體驗。」陳憾生冷著臉,隨後又說道:「未經挫折總天真,對於他們來說,吃點苦頭總歸不是什麼壞事。」
「要是出現傷亡呢?!那怎麼算!還有,你來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我們要避免傷亡麼?!」劉雯焦急的對陳憾生說道。
果不其然,武警一隊的戰士們在上山的小路上走了沒幾十米,便停住了腳步,一聲聲爆炸過後,一小隊的大部分戰士都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