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真乃神人也!」徐志微微彎腰作揖,畢恭畢敬的對北華道人說道。
「哎…」北華道人輕笑一聲,隨即擺了擺手。之後,他這個道家份子卻這樣說道:「這世上那有什麼神啊,人們口中的神,也只不過是在某些領域比尋常人厲害而已。」
陳憾生聽後一怔,徐志聽後隨即一愣。
之後,陳憾生點頭稱道:「前輩高見,晚輩深感佩服。」
說完,陳憾生話鋒一轉,隨即,這犢子很罕見的想說卻沒說出口。
而活了半輩子的北華道人,自然看出了陳憾生想問什麼,隨後他便笑道:「小哥,你剛是想問那股氣勢吧?」
陳憾生一聽,大感驚訝,隨即他點了點頭,「實不相瞞,道長,那股氣勢與我平生所見過的所有氣勢都不同。」
「它不具有任何的壓迫性,但是卻能令人時時都感覺到它的存在。非常的玄妙,非常的與眾不同。」
北華道人聽後,笑意滿滿的解釋到:「小哥你所言不假,這股氣勢,它就與道家的釋意有關。」
「不具壓迫性…」陳憾生一琢磨,蹙起眉頭又看向了北華道人,「道長所說的,是道家的不爭?」
北華道人聽後,略顯驚訝,隨後略帶得意的回答道:「不錯,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爭之。」
「道長高見!」陳憾生隨即回答道。
「行了啊,高什麼高啊。」北華道人連連擺手,「相比起我這個境地近十年沒提升過的人,小哥你可是不簡單啊。」
「上次一別不過數月,而就在這數月之內,小哥你可是突破了大部分自喻天才武夫都難以跨過的坎啊!」
「上次你突破的是超級高手的境地,而這次,你應該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宗師境地的高手了吧?」
北華道人說完,陳憾生再度被震驚了。
見在發愣之中的陳憾生,北華道人又看向了徐志,笑道:「去吧,他可算得上是你命中的貴人了。」
「好!那徒兒就聽師傅您的安排了!」徐志笑了笑,事實上,軍人,總是軍人。有些印記,是他們怎樣也無法抹去的,有些記憶,是他們永遠忘不掉的。
徐志雖說是傭兵,他也是一名見過血的軍人,幾年的安穩日子過下來之後,他和你渴望的,是戰場!
而能滿足他的願望的,只能是陳憾生!
北華道人說著,便甩了甩浮塵,走了。大殿的院內,此時就只剩下了陳憾生和徐志二人。
在北華道人走後,陳憾生也漸漸的回過了神來。之後,他便與徐志並肩坐在了大殿前的石凳上。
「憾生兄,你真是來找我的?」此時,徐志問到。不出意外,陳憾生隨即點了點頭。
「雖說你是傭兵,但是傭兵也是軍人。」說完緩了緩,陳憾生繼續說到:「既然是軍人,那你那一腔在戰鬥之中磨練出來的熱血,就不可能輕易地被熄滅!」
不得不說,徐志聽完陳憾生的話之後,不進為之動容,因為陳憾生說到他心坎里去了!
之後,陳憾生乾脆就挑明了,「我這次來,就是想問你,還想不想再度回到戰場上,成為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劍?!」
「軍人的熱血,永遠不會被澆滅!即使終年飲冰,也難涼我心中的熱血!」陳憾生一聽徐志這麼說,心裡隨即便有底了!
果然,徐志說道:「我跟你回去,聽你指揮,只要你能重新帶我回到那個戰場上!」
「哈哈哈…」陳憾生笑著擺了擺手,「不帶你去戰場,我來找你幹嘛?幫我陳憾生抱孩子麼?」
「嗯。」徐志頗為耐人尋味的點了點頭,不可置否的調侃道:「如果憾生你要真讓我抱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這孩子得叫我聲乾爹才行。」
陳憾生聽後,當即一陣愕然。
看著陳憾生一臉吃癟的表情,徐志這貨呲牙一笑,「好了,什麼時候啟程?」
「馬上。」陳憾生回答完之後,又問道:「徐志,你也不問問你的軍銜和待遇麼?」
「軍銜,待遇?呵呵。」徐志聽後不可置之的笑了笑,「軍銜和待遇,我從不考慮,重要的是,我能重新回到我一直渴望的地方。」
「這裡對我來說,的確是個好地方。但是…」
徐志這一個但是還沒說完,陳憾生便會心一笑,說道:「但是,那個充滿殺戮氣的特種戰場卻更為適合你。」
徐志聽後,愣了愣,撇了撇嘴,他說到:「知我者你也!」
陳憾生沒有回話,抬手看了看手錶,此時的時間已經接近下午三點了。
「那,咱們現在就出發?」陳憾生放下手之後,便看向了徐志。
「那還說什麼,走吧!」徐志點了點頭,隨即陳憾生便站起身來。
在跟隨陳憾生走到道觀大門處時,徐志隨即停下了腳步。
轉身,朝著大殿的方向叩首三。陳憾生站在他的身旁,將整個過程看在了眼裡。
重情義,知恩情的漢子,現在可不多見了。
只是,將整個過程看在眼裡的,可不只是陳憾生一人,還有一人,便是躲在道觀大門不遠處的解千機。
看著陳憾生二人的背影,解千機頗為猥瑣的一笑之後便轉身走向了道觀內。
恰好,解千機剛剛走到大殿,便看到了北華道人,「哎小北啊,跟你說啊,你這徒弟可算是收對了!」
在本身就不待見解千機的北華道人,聽到那一聲小北之後,臉都差點黑了。
一瞬間,大殿內便籠罩在一股壓抑的氛圍內,北華道人那恐怖的氣勢瞬時便暴露無遺了。
「好你解千機,倚著老樹賣老酒,你這是倚老賣老啊!」看到北華道人那頗具殺氣的眼神之後,解千機當即一驚,連連擺手乾笑道:「哎哎哎,北華,幾十年的交情了,不用這樣吧?!」
「你說呢?」說話間,那個一派仙風道骨的北華道人,此時連拂塵都扔掉了。
北華道人微微一笑,捏了捏手指,發出了一陣陣清脆的骨響。
「行,北華,我能不能提一個要求?」
「嗯?」北華道人笑臉一如笑面虎。
「別打臉啊…」解千機苦癟的說道。
北華道人沒回答他,隨即便抬起了手。但是這手抬起來了,卻沒有落下去。
與此同時好,大殿內的那股恐怖的氣勢也如潮水一般,退去了。
「唉,真給你這老貨沒辦法…」
「嘿嘿…」解千機隨即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