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點,在嚴冬的太陽剛剛爬上天空,雪原猛虎小隊的作訓場上顯得格外的熱鬧。
因為在工兵連的工兵們連夜的努力下,訓練場已經出具規格了。
而今天,他們的訓練任務,依舊是體能訓練。
寬大的作訓場上,此時顯得有些雜亂不堪。但是就在這雜亂不堪之中,卻又顯得非常的整潔。
訓練靶,戰術壕溝,鐵絲網以及越野用的障礙物等等,堆滿了整個作訓場。
除此之外,便是散落在作訓場上各個角落的彈殼了。
野豬、巨熊、龍獒等教官此時站在作訓場的檢閱台上,看著工兵連連夜製作出來的訓練場地,野豬等人也是大為滿意。
其中不得不說的,便是這道鐵絲網了。
這道長約一百多米,寬近三米的鐵絲網被矮矮的架在了距離地面僅僅二十公分的地面上。
在鐵絲網下的地面上,竟然是處在泥濘之中的!
除此之外,在那泥濘不堪的地面上,竟然還有一個個尖銳的冰碴混在泥水之中!
野豬等人是滿意了,但是那一名名從鐵絲網下匍匐前進的備選隊員們可就想罵娘了。
因為那一個個尖銳如釘子一般的冰碴扎在手上,那滋味可不好受!
還有的,便是作訓場上那道原本寬兩米的越野壕溝也在野豬的要求下,加寬到了三米。
此時,看著叫苦不迭的備選隊員們,狂狼這貨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慘白的牙齒。
隨後,他的眼神飄向了正在訓練的備選隊員身上。
「民兵217號!」狂狼喊完之後,話音未落,便有一名正在作訓場上執行訓練任務的備選隊員回答道:「到!」
「如果有一天,戰端降臨在大夏的土地上,當那時候,告訴我你會怎麼做?!告訴我,你的信仰又是什麼?!」狂狼喊完後,只見那名代號叫民兵217的士兵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道:「報告教官,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敵人,大夏人,永不為奴!」
「我會用我的血性,令敵人膽寒!我的信仰,就是我腳下所踏著的這塊大地!」
在這名戰士回答完之後,一道聲音隨即從遠處傳來了。
「好!回答的不錯!」
備選隊員們在聽到這道聲音之後,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但是巨熊和狂狼等人就不一樣了,在聽到這道聲音之後,他們隨即一齊將頭扭到了聲音發出的方向。
在看到那個人之後,野豬等人皆是笑了。而那個人,正是陳憾生!
一別多日,雪原猛虎的靈魂人物陳憾生,再度回到了駐地。而這一回來,野豬等人帶給他的驚喜便不小。
「哈!虎牙這犢子總算回來了!」李武峰嘿嘿一笑,指著陳憾生說道。
「嘿嘿…」身材如鐵塔一般的莽夫巨熊憨笑了兩聲,「這犢子一回來,這幫備選隊員又有的新花樣玩兒了。」
巨熊說話的聲音並不大,然而,卻還是被陳憾生清楚的聽到了。
這並不是因為陳憾生的聽覺遠超常人,而是因為他已經到達了宗師的境地。在宗師的境地下,陳憾生的感官都已經被拔高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
否則即使是他陳憾生再聽覺驚人,也不可能在雜亂的喊殺聲和槍聲中聽到巨熊的話。
此時,聽到巨熊的話之後,陳憾生這犢子的嘴臉便翹了起來。
隨後,他便緩步走上了檢閱台。
「巨熊啊,剛才咱說啥來著,我沒聽清,要不你再說一遍?」陳憾生雙手環胸,笑嘻嘻的站在巨熊身旁說道。
野豬和龍獒等人聽到之後,紛紛識趣的將頭扭向了一旁,臉上還微微的帶著些笑意。
「哎呀,某犢子又該遭殃啦…」金絲猴呲牙笑道。
也的確,巨熊這身材魁梧的犢子就差自己掌嘴了。
雖然這樣說,但是巨熊這貨還是嘿嘿笑著回答道:「剛才咱這不正說呢嘛…」
「說什麼啊?」陳憾生臉上笑意不減。
這時,狂狼這貨插嘴道:「咳咳,巨熊,想清楚了再說啊!」
「要實話實說,說假話很容易挨揍的,你知不知道。」
狂狼說完,巨熊心裡頗為苦澀的嘀咕著,實話實說?那老子肯定更得挨揍…
正在這時,野豬的救星來了。一名雪原猛虎小隊駐地的士兵跑上了檢閱台,向陳憾生等人匯報導:「報告,CF06式7.62毫米通用機槍架設完畢,請指示!」
「好!」
陳憾生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鐵絲網後面十幾米處的地方上已經架設好的重機槍陣地。
「野豬,餵過他們子彈沒有?」陳憾生眼神頗為深邃,看著那些正在訓練的備選隊員說道。
「還沒。」野豬搖了搖頭。
「好,集合。」陳憾生說著,野豬便扯開嗓子吼道:「各隊員,集合!」
隨後,散落分布在作訓場各個角落的備選隊員隨即湊到了檢閱台前。
在備選隊員集合的時候,陳憾生又笑嘻嘻的望向了巨熊。
巨熊隨機感覺到後背一涼,此時的他能做的,也就只是乾笑,「嘿嘿,虎,虎哥…」
「一會兒再收拾你!」陳憾生瞥了他一眼,此時台下的備選隊員已經集合完畢了。
見狀,陳憾生隨即走到了野豬等人身前。站在備選隊員身前,陳憾生隨後開口說道:「諸位,最近幾天的訓練感覺怎麼樣,充不充實?」
「充實!」台下,備選隊員的吼聲如潮水一般,湧向了陳憾生等人。
「那些教官們苦心設計的花樣,好不好玩兒啊?!」陳憾生笑問道。
「好玩兒!」備選隊員們齊聲回答道。
「那你們告訴我,累不累啊?」陳憾生呲牙笑問。
在隨後,那一名名備選隊員便有些蔫了,「報告教官,累!」
「累就對了!」陳憾生哼哼一笑,「現在在我們監督下,你們還能感覺到累。如果我們放水了,那你們未來可能都不會感覺到疼!因為你們已經死了!」
陳憾生的話音很高,而他的話對於那些備選隊員們心裡的衝擊力,也不低。
就如重錘配響鼓一般,陳憾生的話如洪鐘大呂一般敲響在了每一名隊員的心間。
在陳憾生說完,李武峰便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