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凌晨四點多,在大地還要被黑夜籠罩時,遼北的一處港口內,一艘即將靠岸的大型貨輪拉響了一聲聲沉悶的汽笛聲。
港口岸邊,一輛寶馬7系和一輛陸虎攬勝越野車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站在兩輛車旁,那赫然便是譚龍與葉川。
此時,譚龍與邢傲這倆人的嘴邊都叼著一顆煙。而他們要等的,正是陳憾生、李雨晨等四個人!
但是,他們沒料到,陳憾生他們不是四個人,而是五個人。因為,還多了一個唐鶴!
此時,陳憾生,李雨晨,呂鋒、野豬和唐鶴五人並肩現在貨輪的甲板上。
與陳憾生四人不同,唐鶴此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這貨呲牙調侃道:「月是故鄉明,霾是故鄉純。哎呀,還是遼北的風兒吹在人身上舒坦。雖然冷,但是它痛快!」
「哎呀…近鄉情更怯啊!」說著,唐鶴享受著凜風,很愜意的打了個舒展。
對於唐鶴來說,他這個原本已經被龍組認定「死亡」的人,能夠從哈迪斯分壇內走出來,完全是因為陳憾生。
如果沒有陳憾生的話,可能他唐鶴此時扔在哈迪斯的分壇內吹海風呢。
隨後,野豬這貨呲牙笑著補充道:「嗯,灜島的海風都透著一股海水的惺咸氣,吹在人身上是透骨陰冷。」
「咱遼北的凜風便不一樣了,吹在人身上,就像一把刮骨的刀一般,但是它冷的痛快,乾脆。」
「現在知道了吧,還是咱們這兒好啊。」陳憾生趴在甲板的欄杆上,很愜意的看向了岸邊。
隨後,這貨眼角的餘光便很不巧的看到了兩輛車,還有站在兩輛車旁的譚龍和葉川。
「看,老譚那貨來接我們了。」陳憾生笑到。
「喲,不錯。還知道來接我們,算他老小子還有良心。」李雨晨呲牙笑到。
在李雨晨說完之後,陳憾生隨即壞笑著看向了唐鶴。
唐鶴見狀當即一驚,「你,你在動手小心我告訴我妹啊…」
陳憾生聽後一怔,顯然是有些哭笑不得。
「哎,想不想給他們一個驚喜?」陳憾生此時笑到。
「驚喜,什麼驚喜?」唐鶴一時間有些摸不到頭腦。
而在他一旁的呂鋒當即笑了,「你啊。」
「我?」
「對,就是你。唐鶴,別忘了,你的死訊他們可是都知道了啊。但是現在,你又活著回來了…」陳憾生呵呵一笑,「這對於他們來說,難道不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麼?」
「啊!也對哎…」唐鶴說著,貨輪便靠岸了。
在貨輪放下梯子之後,陳憾生幾人隨即沿著梯子走了下來。
「哎呀幾位,辛苦辛苦啊。」陳憾生幾人剛剛上岸,譚龍便迎著走了過來。
「老譚,就咱們這關係,你還客套個屁啊…」李雨晨說著,脾氣十足的扣了扣耳朵。
譚龍嘿嘿一笑,頗為尷尬的抓了抓頭皮。
而在此時,陳憾生緩緩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U盤。
「老譚,這個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了。」陳憾生笑道。
「哎呀,總算是回來了,要是再不回來,老譚我就該上軍事法庭嘍。」譚龍苦笑著接過了U盤。
此時,陳憾生又接著說道:「老譚,龍族最近戰鬥減員是不是很嚴重啊?」
「啊。」譚龍點了點頭。
「我給你帶回來了一個人,一品境地的高手,你要不要。」陳憾生話音剛落,譚龍一下子便驚了,「要要要,我們龍組現在太缺人了!」
這時,呂鋒嘿嘿一笑,說道:「龍哥,這人你認識。」
「我認識?」譚龍聽後,頓時一怔。
正在譚龍愣神的時候,陳憾生緩步閃開了身子,唐鶴隨後從陳憾生身後走了出來。
如果說剛剛譚龍愣神,實在思考的話,那在譚龍看到唐鶴之後,便真是驚呆了。
「唐,唐鶴?!」在譚龍回過神來時,他的眼眶便紅了。
「嗯,組長…」此時,那個被陳憾生這犢子胖揍了一頓都沒哭的唐鶴,在此時眼圈卻紅了。
「你小子,你小子是不是唐鶴啊?」譚龍這犢子擦了擦眼淚,隨後手便摸到了唐鶴的臉上,「你不會是戴著面具呢吧?萬花筒,是不是你小子?」
日哦…原本還挺煽情的畫面,結果幾句話便被譚龍這貨破壞的乾乾淨淨。
唐鶴聽後,當即愕然。隨後這貨便一把將譚龍的手拍了下去,「好啊老譚,你個老王八蛋,老子好不容易被人救出來了,你還不相信老子…」
得,這下的確相信了,因為唐鶴一向就是這樣無法無天。
「哎哎哎,老鶴,咱這不是不敢相信麼…」譚龍擺了擺手,隨即笑道:「回來就好!」
「這還差不多!」唐鶴大笑道。
再拿到U盤之後,譚龍在客套寒暄了幾句之後,便與陳憾生幾人分開了。因為如果要再晚上一些,他譚龍還真可能上軍事法庭!
之後,陳憾生等人便分開坐上了這兩輛車。
野豬因為要返回軍區的緣故,坐在了譚龍的那輛路虎攬勝上,呂鋒這犢子猶豫了半天,最終他也坐在了陸虎越野車上。
李雨晨、陳憾生和唐鶴隨後便坐在了邢傲的那輛寶馬七繫上,直接返回了遼北的王爺府。
「哎憾生,咱們這是去哪兒啊?」唐鶴見路程有些不對,便開口問道。
「王爺府,就是我師傅哪兒。」邢傲回答道。
「你師傅?」唐鶴此時有些好奇,隨後,陳憾生便開口解釋道:「去之前,我擔心唐家人會遭到危險,然後就把他們都叫去了我師傅那裡,小白也在那裡。」
「那我哥呢?」唐鶴問到。
「他,和我師兄一樣,都還在醫院。」陳憾生說道。
「他受傷了?」
「對。」
看陳憾生點了點頭,唐鶴當即驚了,「怎麼回事?誰傷的他?我哥他嚴不嚴重?」
「沒事。」陳憾生聽後搖了搖頭,隨即說道:「傷他的人是裕和,但是裕和這貨,卻已經死了。」
陳憾生說著聳了聳肩,根本沒將殺裕和當做回事。
「死了?!」唐鶴一聽,隨即便一陣心驚。裕和是誰?那堪稱是灜島刀術的一代宗師!
「不可能吧?!誰殺的裕和?」
「我啊。」李雨晨此時笑了笑。
「你真把裕和殺了?!」唐鶴狐疑道。
「對啊。」李雨晨笑著點了點頭,「裕和來遼北時,是被憾生打敗的。之後,我撿了個便宜,在他的住所宰的他。」
這時,開車的邢傲說話了,「你要是不信啊,回去給你看看裕和的刀!」
話說至此,也就由不得他唐鶴不信了,此時,他不的不再對陳憾生刮目相看。
這犢子,果然是一尊猛人啊!不僅僅是猛人,這還是一匹潛力非凡的黑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