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3章 一支鐵令斷生死

  黃玉郎什麼都沒說,慌亂推著徐飛龍就跑了,只在門口留下了兩個濕漉漉的腳印,不知道是汗還是尿,顯然嚇得有點失常了。𝒔𝒕𝒐520.𝒄𝒐𝒎●

  「爸,你怎麼樣?」

  於可欣連忙上前替於大年鬆綁。

  「沒事,沒事。」

  於大年被放了下來,鬆了口氣。

  「放心吧,沒什麼問題,韌帶可能被拉傷了,休息幾天就好。」葉秋上前看了看他的身體的確沒什麼異樣。

  「葉……妹夫,謝謝你。」

  於可欣看於大年真的沒什麼事情,就放下心來,接著目光透露出複雜之色,今天這事情要不是葉秋的話,她的清白就不保了,而且以後的日子肯定會相當悽慘。

  「小葉,真的太謝謝你了。」於大年也感激道。

  「行了,要謝就謝姍姍,是姍姍讓我來的。」葉秋冷淡道。

  言外之意,那就是我本來不想幫你們的,要不是珊珊開口的話,都不會來這。

  當然這話是假的,救人還是要救的。

  葉秋只是無所謂這兩父女怎麼看自己。

  這兩父女跟於珊珊,還有於青山和顧青梅,怎麼說都是血親,血濃於水,那親情就還在。

  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讓他們以後改變下自己那冷漠的態度。

  別說什麼老死不相往來,同時也讓兩父女放下心裏面那點傲氣。

  雖然自己這麼說,可能會被兩父女給怨上。

  可葉秋不在乎做這個惡人。

  於大年和於可欣都是面露尷尬之色,臉有愧色,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還是說道:「不管怎麼說,謝謝你。」

  「行了,沒事我先走了。」葉秋也不想

  留下來替他們收拾殘局。

  「等等。」於可欣急忙叫住她。

  「還有什麼事情?」

  「你,你之前得罪了董義,現在又跟飛龍幫扯上了關係。」於可欣咬了咬紅唇,過了會兒才低聲道,「你還是快點離開寧海市吧,現在發生這種事情,我們也不可能留在寧海市了。」

  「這不用你管,我先走了。」葉秋淡定道。

  「你……就不能夠聽我的勸嗎?」

  看著葉秋離開辦公室的身影,於可欣氣得咬牙了,自己好心好意地勸他離開,反倒像是礙事了一樣,不禁心裏面幽怨無比。

  這女人的脾氣真的是說變就變,剛才還感激著呢,現在就怨上了。

  「可欣。」於大年叫道。

  「什麼事情!」於可欣冷靜下來,對自己的老爸相當憤怒,眼睛一紅,怒道:「你賭博是吧,看看現在怎麼樣了!公司都開不下去了!你怎麼不繼續去賭啊?把我這個女兒輸掉了最好!」

  於大年面色羞愧:「可欣,我知道對不起你……你放心,這事情我不會連累到你,就算是借錢我也會把錢還上。」

  於可欣苦笑,飛龍幫那麼多人幾乎被打殘,這還可能還錢了事嗎?

  心累道:「算了吧,媽知道這事情嗎?」

  「不知道。」

  於大年說道。

  「算了,反正我主持人也當不成了,收拾東西,我們晚上就離開。」於可欣幽幽地嘆了口氣。

  ……

  寧海市,金碧輝煌酒店。

  一間辦公室當中,楚明遠正坐在一張辦公桌前,臉上露出忐忑的神色。

  而在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就是金碧輝煌的老闆,也是楚明遠的舅舅,楚浩!

  楚浩,四十六歲,酒店的老闆,在寧海市算得上一號人物,實際上他是楚家派到寧海市來管理楚氏集團生意的,是楚家在寧海市的實際掌權人。

  此時,楚浩面色陰沉,正在跟人通話,沒多久放下了手機。

  「舅舅,怎麼樣?」

  楚明遠急忙問道。

  楚浩嘆了口氣說道:「董義這次算是栽了,拿槍威脅一個刑警隊長,而且還在那麼多人面前,情節太惡劣了。」

  楚明遠嘀咕道:「就連我們楚家都不行嗎?」

  楚浩厲聲道:「你以為這事情很簡單?人我們可以弄出來,但那樣子就是在跟官方作對,你覺得為了一個董義值得嗎?」

  「舅舅,我也是著急啊,你知道我的珠寶店本來一直都是董義看著的,現在他突然被抓了,最近已經有人過來跟店長打過招呼了,要是不準備交保護費,那麼我別想繼續開下去。」

  楚明遠苦著臉說道。

  「先別著急,這只是有人在試探而已。」

  楚浩臉色緩和,搖了搖頭說道:「這事情誰都預料不到,怪就怪董義太囂張了,居然拿槍……算了,不說這個了,最近多加強下珠寶店的安保,以防萬一。」

  楚明遠臉上蠟色:「可這也不是辦法啊。」

  「我明白。」楚浩思考了下,「這樣子吧,你去找幾個本地有點勢力的幫派接觸下,我們要重新找個人了。」

  「那行,我馬上安排。」

  楚明遠臉上一喜,然後就急忙告辭離開了。

  楚浩搖了搖頭,接著眼神一凝,喃喃道:「董義這個王八蛋,要是他不死的話,我還真的不放心……」

  ……

  晚上10點!

  飛龍幫所在的地方,是在一處隱蔽的小巷當中。

  這種小勢力,而且因為涉及非法賭博,不可能大條條地在外面弄間KT或是夜總會,再說了也沒那個錢。

  此時一間普通民房當中。

  徐飛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的手在顫抖,幾乎是有一半的水都是灑出來的,艱難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黃玉郎的臉色慘白的跟死人臉似的,艱難道:「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七魄有緣歸地府,一支鐵令斷生死。」

  徐飛龍翻出那支生死令,已經面無血色:「他真的是夜王?」

  黃玉郎沒說話。

  徐飛龍艱難道:「我今天把所有小弟都叫回來了,全部都守在外面,他應該闖不進來吧。」

  黃玉郎眼神僵硬:「幾年前東北的所有幫派勢力幾乎都都被夜王連根端起,道上的死的死,逃的逃,人心惶惶。當時有幾個大佬召集了數百人來保護自己,將住處圍得水泄不通,幾乎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可是一夜間那幾個大佬全都斃命,而那數百號人甚至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來無影去無蹤,猶如鬼魅,根本不是人能夠抵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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