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菲的臉上流露出慌亂的表情,她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從來沒想過竟然是用這種方式被發現的,我以為......我隱藏的天衣無縫了。記住本站域名」
她低著頭,兩隻手不安的攪在一起。
她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衣角,眼淚噼里啪啦的掉在衣服上,倒是和窗外的雨有幾分相得益彰。
就連一旁的史三八看到美女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臟也忍不住動容一分。
從始至終,只有陳凡的表情一直沒變過。
他就像是游離在這場遊戲之外的人一樣,看著她如何演戲,看著她如何用這個偽裝來為自己獲取最大的利益。
女人無聲的哭著,陳凡在一旁給自己倒了杯水。
背對著他們,怡然自得的看起了窗外的雨。
陳凡這幅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倒是讓蕭菲有些不知所措。
在心裡嘀咕了兩句:「好傢夥,這個人倒是反客為主了,直接把我晾在這,他一句話不說。」
這種尷尬又奇怪的氛圍一直持續了大約十幾分鐘。
女人倒是有充足的時間演下去,如果房間裡只有陳凡,那陳凡也願意陪她一直堅持到最後。
他倒是想看看,僵持到最後,最先受不了的人,到底是誰。
不過現在陳凡不能再和她耗著了,而是直接說道:「好了,你的這套對我沒用。咱們也別浪費時間在這種無用的事情上了,你最好也不要消磨我的耐性。」
蕭菲不自覺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陳凡的臉色,結果直接被陳凡的表情嚇了一跳。
這個男人的表情太可怕了!
他的臉冷冰冰的,仿佛一張沒有溫度的雕塑。
眼神犀利,眉峰仿佛都藏著彎刀。
如果他說想把她殺掉,那她一定覺得,陳凡在下一秒就會手起刀落。
她身體蜷縮的更緊了。
陳凡不管她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問道:「蕭菲,我想問你,你為什麼在一年前去過xx縣,和誰一起去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蕭菲被陳凡的聲音嚇得一哆嗦。
她臉色慘白,咬緊嘴唇。
兩隻手攥成拳頭,緊緊的攥著衣角。
陳凡聲音低沉的說道:「蕭菲,別讓我問你第二遍。」
下一秒,蕭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聲哭,並不是之前那種帶有目的性的偽裝,而是被嚇得下意識作出的反應。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是不想說,只是我說出去我就會沒命啊。」
陳凡甚至覺得她的想法有些好笑。
他反問道:「難道你現在被我們抓走,就不會沒命嗎?還是說,你覺得死在我們手裡,不如死在你們同夥手裡自在?」
蕭菲抽泣的肩膀聳動了兩下。
她說道:「不是的,我.....我還有其他兄弟在他手裡,如果他們知道我背叛了他們,一定會對我的兄弟們動手的,我不能害了他們啊。」
蕭菲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深呼吸一口氣,仿佛已經想到了自己的死期。
她的聲音悽慘又絕望:「你們就殺了我吧,我一句話都不會說的,我不能背叛他們。」
不過陳凡倒是從她的話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關鍵信息。
看來,這個女人確實是連結這個組織的關鍵。
只要有了她,就不愁找不到其他人。
陳凡平靜的說道:「蕭菲,你看著我的,我覺得有些事你必須要知道。」
蕭菲的臉上掛著淚珠,搭配上她圓圓的臉蛋兒,撲閃著的大眼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
誰看了不心動啊!
蕭菲迷茫的看著陳凡,等待著下文。
陳凡問道:「你的兄弟們為什麼會來這個組織,是不是因為你?」
蕭菲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頭又低下了幾分,輕輕點了點頭。
陳凡又問道:「那你又為什麼加入這個組織?是不是為了生存,或者說,他們用對你有威脅的籌碼,讓你為她們做事?」
陳凡故意把蕭菲營造成受害者的形象。
蕭菲馬上順著陳凡的話,開始聯想到自己的過去。
在這種充滿心裡暗示的情況下,就算她加入這個組織的途徑並不是陳凡說的這兩種。
她也會根據自己當時發生的事情,努力貼在這兩者之上。
此時,她更是委屈的撇了撇嘴。
沖陳凡輕微點了下頭。
陳凡又繼續說道:「我當然知道你都經歷了什麼,所以說,你弟弟們也是受害者。他們原本可以享受更美好的人生,但都是因為這個組織毀了他們,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這個組織,他們現在的生活會是怎樣的?」
蕭菲似乎真的陷入了思考。
她沉浸在自己的想像力,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這個問題,今天,終於可以和其他人說出自己的答案了。
「或許,在大學裡努力上學,如果他們有繼續學習的願望,我就供他們讀研究生。或者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每次回家都能大大方方的和別人講自己參與了什麼項目,也可能已經談了女朋友......」
看得出來,蕭菲在談論這些話題的時候,她是幸福的。
臉上的笑容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可陳凡突然說了一句:「但是他們的現在呢?你覺得還會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嗎?」
陳凡說道:「你們既然已經做了這麼多錯事,難不成還指望著全身而退嗎?你覺得可能麼?只要你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那就會有人能追蹤到你們的過去,一輩子躲躲藏藏的活著,也是一件難事。」
陳凡的話讓蕭菲愣住了,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她覺得,自己已經找不到其他答案了。
倒不如就這樣一直爛著吧!
可陳凡卻說道:「但我現在可以給你第二條選擇,就是談白一切,我們會根據你提供的證據,給你適當減刑,也會調查你弟弟們這些年究竟做了什麼。法律會給你們一個最好的答案,而且我們也會保護每一個受害者。」
受害者?
蕭菲突然聽到這個詞,她有些悵然若失。
或許在這些年裡,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是受害者。
她給自己貼上了無數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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