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聳了聳肩:「字面上的意思。Google搜索」
陳凡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詢問了冷鋒:「你那邊現在有什麼收穫嗎?」
很快回復道:「陳凡,我已經追上那輛麵包車了,他們今天是第一次過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他們提前在網上買了假車牌,頂著假車牌全國各地跑。但他們這個團伙很聰明,基本上一輛車只在一個城市出現一次。」
原來如此,但奇怪的是,為什麼車庫裡的車會常年停在這?
陳凡詢問男人:「你們的車平時是用來拉什麼的?」
男人不敢抬頭,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就......就拉生鮮。」
陳凡又問道:「那你們的工作,是在拉生鮮的途中完成交易的?」
男人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但還是嘴硬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凡笑著說道:「沒關係,那我幫你慢慢回憶一下。樓上的蕭菲最近一段時間去哪了?你們和她應該很熟吧?」
男人這下不敢說話了,他覺得陳凡這個人不管自己說什麼,他從能從中得到關鍵信息。
可沒想到,就算他不說話,陳凡也能知道!
陳凡說道:「哦,既然你不說話,看你的表情應該是很熟悉的關係了。她一直不在家,難道是出事了?」
男人沒反應。
陳凡又說道:「難道是去其他城市,換一個身份,重操舊業?」
男人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嘴角好像抽搐了一下。
陳凡說道:「哦,那看來我說對了。」
男人的表情已經變得相當痛苦了,他叫苦不迭:「大哥,你是我大哥,我求求你了,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陳凡搖搖頭:「不,你應該比他知道更多。」
下一秒,陳凡突然一改之前有說有笑半開玩笑的狀態。
表情突然變得極其嚴肅,說道:「你和我說實話,你們這個組織的真正老大是誰?」
男人搖搖頭:「哥,我不是不說,我是真不知道啊。」
男人看了一眼自己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已經昏迷的同伴。
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什麼都不說,那也和他是一個結果吧。
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說了,可能活不過下個月。
但如果自己不說,可能活不過今天。
不管怎樣,只要活著,就有轉機嘛!
在生與死的面前,他果斷選擇了,讓自己活過今天。
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陳凡,但前提是先保住自己的權益。
他問道:「如果我你說了,你能不能保證不動我?」
陳凡翹著二郎腿說道:「你夥同他們做了那麼多事,你覺得完全不動你可能嗎?只能說,會根據你的情況,適量減刑。」
男人的心臟顫抖了一下:「我......我不會死吧?」
陳凡搖搖頭:「不會,你最多無期,這種事不歸我管,但我可以把你的情況和他們說說.」
陳凡的這句話,似乎讓男人又感到了一絲希望。
他開始把他所了解的和盤托出。
同時,陳凡知道了,他們公司的架構模式,和自己料想的一樣。
估計就是為了防止,一個人被抓,把團伙的其他人全都說出來。
所以每個人負責的工作都是相對單一的。
就像有的人負責聯絡買家,他永遠只和這一個人接觸。
面前這個男人,他就聽命於蕭菲。
蕭菲家裡之所以那麼多人,是因為他們組織需要時刻運轉。
畢竟他們還有國外的產業鏈。
換句話說,只要有足夠的器官,就不愁沒有銷量。
所以,蕭菲找了很多人來幫忙盯人。
企圖找到合適的人選,要把一個人的情況基本調查清楚之後,團隊會配合她把人帶回來。
陳凡又問道:「那你們通常在哪動手?」
男人說道:「這個不太確定,這個不歸我負責,我平時不過問。」
那人的眼神沒有閃躲,很真誠,陳凡也相信他說的話。
男人自嘲般的說道:「我不是不說,而是真的不想知道,畢竟他們幹的活我們多少回覺得有點不吉利。覺得這種事知道的越好越好,沒必要給自己惹一身騷。」
這倒是事實,明明干好自己本職工作就能賺錢,那就沒必要去給自己添麻煩。
陳凡又問道:「也就是說,現在蕭菲不見了,你們和她的聯繫就斷了,但看你們的狀態,應該沒有脫離這個組織吧?」
男人搖搖頭:「沒有,蕭菲她不會突然失蹤,應該是得到了什麼風聲,或者是暫時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我們只要按部就班的做好自己該負責的工作,等著她回來就行。」
陳凡竟然覺得,他們怎麼這麼單純?
還是說,這是他們搪塞自己的手段。
面對一個已經跑路的人,他們竟然還傻傻的相信,她能回來。
聽起來就很搞笑。
陳凡又想到蕭菲家鄰居說,前兩天還有人來找過她。
問了一句:「一直都有人來找蕭菲,他們是還不知道蕭菲的情況嗎?」
男人點了點頭:「對,就像我和你說的,每個人負責的工作不太一樣。他們有的負責外銷,就是去外省,跟合作商洽談,有的還需要跟過程,所以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
陳凡了解的越多,越覺得有意思。
他笑著說道:「你們就是一群用過就扔的棋子罷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陳凡看的明明白白的。
像他們這種負責盯人的線人,隨便換個城市,為了圈錢什麼工作都乾的人一抓一大把。
而那些掌握交易關鍵信息的人,她們早就換另外的方式聯繫上了。
而且她們還輕鬆的拿捏了這些小弟的心裡。
知道他們不會說出去,畢竟他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如果他們要報警,舉報,警方這邊也無濟於事。
畢竟關鍵人物都憑空消失了,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男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凡。
信誓旦旦的說道:「我們倆之前感情很好的,我協助她完成了很多事,她不可能......」
說道最後,男人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自己說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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