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笑過之後,相互看著對方那傻乎乎的模樣,又再一次「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而且笑得那樣的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頭腦。
朱平強忍著笑容,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向何雨柱,佯怒地吼道:「快去把錢付了!」
因為還要上班,朱平沒等何雨柱把錢付了,他就匆忙準備騎車離開了,至於何雨柱是留下來接著和秦淮茹聊天,還是和自己一起去上班,就看他自己的抉擇了。
果然,和朱平料想的如出一轍,這傢伙雖然有些膽怯,但是他的臉皮,比想像中的還要薄上幾分。
在朱平推車的時候,何雨柱穩穩地坐在那裡,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朱平也沒有叫他,騎上車便自顧自地離開了。
來到車間,朱平剛剛站到自己的工作檯旁邊,車間主任郭大撇子就心急火燎地把他叫到了辦公室。
朱平一臉茫然,滿臉的不知所措,不知道他把自己叫到辦公室究竟所為何事?他也沒開口問,只是靜靜地杵在那兒,等著郭大撇子開口。
「你能告訴我,你和楊廠長到底是什麼關係嗎?」來到辦公室的郭大撇子,沒有坐下,雙手抱在胸前,擺出一副十足的領導架勢找朱平談話,而是站在他的對面,神色凝重,以商量的口吻問道。
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一下子把朱平整得不知所措,朱平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根本就不知道怎樣去回答他這個問題。只好順著他的話問道「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郭大撇子想了想,清了清嗓子,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說道「昨天晚上楊廠長給我打電話,直截了當地跟我說,在九月份等級評定沒下來之前,不給你加工作。」
郭大撇子說完之後,怕朱平聽不懂自己的話,再次補充問道「剛剛說的話,你能不能聽懂?」
朱平歪著頭,眉頭緊鎖,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剛才說的話,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他不想妄加揣測,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聽懂。
郭大撇子沒有笑話朱平的反應,而是神情極其鄭重,目光無比專注地說道:「楊廠長的意思是讓你參加九月份的等級考核,而且他會幫你過關,現在明白了我為什麼問你和楊廠長的關係了嗎?」
朱平忙不迭地點頭,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表示自己知道的,在他看來,他當廠長宋大勇在中間應該幫了不少的忙,而且也有提到了自己,要不然他不會對自己這樣關照。
對於這種關係,他自然不會傻到說出來。就是不知道,在原劇中,他是找的誰的關係?當上這個廠長。
「那你能告訴我,你和楊廠長的關係嗎?」郭大撇子見朱平沒有說話,滿臉寫滿了好奇,忍不住再一次急切地問道,身子還不自覺地向前傾了傾,那模樣仿佛恨不得直接把答案從朱平嘴裡挖出來。
「主任,你這是在為難我。廠長不會你讓我說出來,我要是說了他不得找你麻煩嗎?」朱平左瞅瞅右看看,眼神飄忽閃躲,假裝小心翼翼地說道,同時雙手還緊張地搓了搓衣角。
「難道你是他兒子?」郭大撇子看著朱平這般小心謹慎的樣子,就大膽而離譜地猜測著說道,他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的難以置信。
聽到這話。朱平氣得兩眼直冒火光,牙關緊咬,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狠狠抽他幾個耳光,沒想到這傢伙除了有一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之外,還特別喜歡毫無根據、異想天開地亂猜。
朱平氣得對他直接豎起了大拇指,嘴角劇烈地抽搐著,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看到朱平豎起的大拇指,郭大撇子,以為他真被自己猜中了,忙緊緊握住他的手說道:「我就說你們看著怎麼這麼像?原來你們是父子。」
朱平連忙抽回自己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沒好氣地說道:「我都快 20 了,楊廠長頂多 35,你是在告訴我,他十三四歲就有兒子了。」說著,雙手緊緊抱在胸前,一臉的憤怒,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這個很正常啊,解放前我們村里那時候十三四歲就結婚生子的,多的很啊。」郭大撇子理所當然地說道,一邊說一邊還大大地攤開雙手,眉頭緊皺,仿佛在為自己的觀點據理力爭。
朱平沒想到自己只是佩服他想像力。他就把這個想像力表達出來了,發揮到了令人咋舌的極限。
朱平害怕自己再和他說下去,真的會成為楊廠長的兒子。於是連忙把自己和楊廠長之間的關係大概的說了一遍,邊說邊急促地大幅度比劃著名雙手,語速飛快:「我和楊廠長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是我在戰場上救過一個人,人家退伍轉業了,現在級別比楊廠長要高,懂我的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說楊廠長要巴結你?」郭大撇子緊皺著眉頭,滿臉狐疑地在自己下巴上摸索了好幾下之後,接著朱平的話,用充滿疑惑的語氣問道。
「他媽的,怎麼就跟這個傢伙溝通不了呀?」朱平在心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之後,更是惱怒地在自己腦袋上,瘋狂地來回抓了好幾下,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水,用滿是威脅的話語說道「人家關照我,那是看在上面人的面子上,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知道嗎?他不需要巴結我,巴結我也沒用,我也不需要他巴結。」
「不是,是我們……。」朱平說完之後發現自己說的話也有問題,想解釋清楚吧,又怕越解釋這個腦子不開竅的鳥人,會更加聽不明白自己要表達的意思。於是只好用充滿恐嚇意味的語氣說道
「他是廠長,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的員工,是我要巴結他,你明白嗎?重點是什麼?重點是他是一位管理一萬多人的高高在上的廠長,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