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不急不慌的,來到一個小混混面前,微微揚起下巴,對他說的:「知道我們來幹嘛的吧?帶我去見你們老大。」小混混聽了之後有些蒙,心中暗想:自己不是在等人打上門的嗎?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是我們要等的人嗎?
「愣在幹嘛?前面帶路!」吉利推了一把發愣的小混混,不耐煩地說道。吉利這麼一推,周圍十幾個小混混就圍繞過來,他們個個手裡都拿的東西,木棍、鐵棒、鐵鍬什麼都有。朱平看了一眼圍過來的人,不慌不忙地點上一根煙,接著對小混混說道:「我們兩個就是你們要等的人,前面帶路吧。」
小混混被推了一把,本來很生氣,可是一聽朱平他們兩個是自己要等的人,就不再發脾氣。轉身在前面帶路,後面十幾個小混混,緊緊跟在後面,生怕他們兩個人跑掉一樣。
一群人來到卓周家,這裡的小混混更加的多了,到屋裡的時候,後面跟著小混混已經有 20 多個了。
屋裡有一桌麻將,四個光著膀子的青年在那裡打麻將,卓周在旁邊倒茶遞水。屋小人多的原因,屋裡的煙都沒有辦法散出去,進屋之後,朱平都差點被嗆到。
他微微皺起眉頭,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煙霧,說道:「小子,你挺有本事,明明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去動他的家人,非要跟我對著幹是嗎?」朱平走進去之後,一邊說著,一邊去把窗戶打開透氣。
打麻將的四個人,停下了手裡的麻將,看著朱平自顧自的開窗,眼裡都有一種錯覺,這傢伙真的是過來找麻煩的嗎?屋子裡面加外面,有著 30 多個人,他一點都不怕。一個青年走到朱平面前,用手指指著他的額頭,囂張地說道:「我動他的家人又怎麼樣,我不止讓他妹去跑個種堂,還讓她一天接十八個客,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你這個人呢,就是不長記性,只有實實在在的上一當,才會永遠記住,我給你的選擇,第一次永遠是最好的。」朱平非常平淡地說著,但是手完全沒有了手下留情的意思。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提著他往打麻將桌上一扔,對著這四位打麻將的人說道:「打斷他的雙手,這使我既往不咎。」
在朱平抓住卓周的頭髮的時候,屋子裡的 20 多個小混混,同時亮出了插在身後的武器。站在門口,斜靠在牆上的吉利,動也沒動,只是靜靜地等著朱平的命令。
「小子,我發現你是真的挺狠。」麻將桌上,手裡拿著麻將不停轉動的平頭青年,將麻將砸向朱平說道:「這裡是我們和勝和的地盤,那怕你是 14k 的扛把子,到了這裡也得給我老老實實的,明白嗎?還打斷他的雙手,你怎麼不說連他的雙腿也一起給打斷算了?」麻將桌上,另外的三個青年,在平頭青年站起來之後,也立馬亮出了手裡的武器,三扣西爪刀。
朱平看了他們四個人,手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死死按著卓周。
「哥,就是他,之前他打我的時候,我就報了你的名字,可是他聽後說,和勝和的頭他都看不起,我靠,你只是一個小癟三。」
朱平感覺自己沒有說過這話,不過這並不重要,現在這種情況,就算自己說沒有說過,他們也不會相信。所以他非常誠懇地接道:「是的,這話我說過,在我眼裡,你們確實都是小癟三。」
聽到朱平的話,趴在桌子上的卓周,心裡是無比的欣喜。他的眼睛裡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想:這下好,自己不需要挑撥他們倆的關係了,他自己就把關係給搞僵了。
平頭青年一聲冷笑,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也從身後拿出了一把西瓜刀,然後直接把刀架在了朱平脖子上說道:「看不起我,沒關係,連我們龍頭你都看不起,看來,你今天只有沉海一條路可以走了,不過你放心,在沉海之前,我會帶你去見一下我們龍頭的。」
「瓜哥,這種對我們和勝和龍頭不敬的人,不只是要沉他一個人,最好是連他的家人也一起沉了。」一個青年滿臉猙獰,揮舞著手中的刀說道。
「是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誰知道他的家人,還有沒有跟他一樣對龍頭不敬的人?」另一個青年惡狠狠地盯著朱平說道。
「各位大老,他只是對龍頭不敬而我,又不是真的把龍頭怎麼樣了,依我看,讓他出個十萬八萬的買命就行,要是錢不夠的話,就讓他們去賣房子,要是再不夠的話,我們可以給他們家女性介紹一些工作,讓他們家慢慢還,就是。用不著喊打喊殺的。」麻將桌上的三個人,站起來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對朱平的處罰。
朱平完全沒有想到,這些人坑蒙拐騙還挺在行,有人唱紅臉,還有人唱白臉。他微微皺起眉頭,心中冷笑,這要是擱一般人身上,還真被他們的話給說通了。畢竟比起死亡來,錢還真算不上什麼東西。
平頭青年把架在朱平脖子上的刀,抬起來,抽著他的臉說道:「怎麼樣?我兄弟給的這個選擇同意嗎?」
聽到這個聲音朱平笑了,笑得非常的猖狂。他仰起頭,張開嘴,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
「你笑什麼?很好笑嗎?」平頭青年再次把刀架在了朱平的脖子上,用力的緊了緊,割破皮膚血都流了出來。他的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
「老子沒有跟你開玩笑,你以為我們不敢把你沉海,還是以為不敢讓你家裡的女人去接客?老子們是什麼?是二五仔,是流氓,是混混知道嗎?」平頭青年怒視著朱平,大聲咆哮道。
平頭青年的話剛剛說完,之前那個唱白臉的青年,把手裡的刀架在了朱平另一邊的脖子上,接著坐在對面的青年,端起一杯茶水,就潑向了朱平。好在茶水不燙,要不然他應該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