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朱平出頭

  賈張氏見自己兒子就這麼兩句話把院裡的三位大爺都給得罪了,趕緊伸出手在他後腦勺輕輕拍了一下,臉上帶著嗔怪的表情,和聲細語地說道:「我給院裡的三位大爺送禮,那是為了感謝他們平常對我們母子的幫忙,跟這次分房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閻埠貴聽了賈張氏這話,氣得臉都發綠了,狠狠瞪了賈張氏一眼,心裡暗暗罵著這個老太婆。只見他嘴巴微微張開,又迅速閉上,嘴角不停地抽搐著,好像想說啥又說不出來。

  「那個,賈大媽!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給我家老三輔導作業了。先走了!」閻埠貴說完,也不管賈張氏,轉身就要匆匆離開。他的腳步顯得很慌亂,好像急著要逃離這個地方。作為老師,他臉上還勉強擠出一點禮貌性的微笑,不過這笑容很僵硬。

  「老易,你剛才不是說找我有事嗎?走,上我家去說。」劉海忠沖易中海使了個眼色,然後抬起腳,做出要往外走的樣子。

  朱平見這三個老頭把自己家弄成這副糟糕樣子,心裡不禁著急起來。他用力推開前面擁擠的人群,大步走了出去。走到三個老頭面前時,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對他們說道:「三位大爺,請等一下!」

  易中海和劉海忠轉過身看向朱平,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他們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可又想不起來是誰。尤其是前院的閻埠貴,本來就很少見到朱平,隔了兩年更是沒印象了。他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朱平,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當初張有財把朱平帶回來的時候,他瘦得只剩皮包骨頭,一頭像鳥窩一樣亂的長髮,胡亂披在肩上。他穿著一件破破爛爛、滿是補丁的衣服,皮膚黑得沒法看。他身高才一米六五左右,身材特別瘦小。

  在朱家這兩年,朱平雖然有了些變化,可他很少出門,基本都在屋裡忙著做家務和照顧生病的丈母娘。

  如今的朱平,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穿著一身嶄新筆挺的軍裝,眼神像劍一樣銳利,站姿挺拔如松,往人群前面一站,整個南鑼鼓巷都找不出這麼俊朗的後生。

  他突然出現,一下子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但是,居然沒人能認出他是誰。

  「小伙子,你是誰啊?我們四合院的事可不許你這個外人隨便插手。」賈張氏有點生氣地推了朱平一下,很不高興地說道。

  然而,朱平好像沒聽見,目光堅定地走到張奶奶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深情地說道:「奶奶,朱平回來了!」

  張奶奶的眼神已經有點模糊了,她眯著眼睛,努力想看清眼前的情況。不過,眼中的慈祥關愛一點沒少。她雙手小心地抱著小孫女,身子微微前傾,透過朦朧的視線,使勁想看清正在給她磕頭的年輕身影。可惜歲月不饒人,她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朱平挺拔的身形和熟悉的輪廓。

  朱平磕頭的動作莊重又真誠。他直起身子,聲音低沉但很有力,每句話都像是從心裡喊出來的,透著堅定和自信。他說話簡單直接,讓人能感覺到他內心的堅強和決心。

  張奶奶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輕輕拍著朱平的胳膊,眼神充滿慈愛,小聲說道:「孩子,你長大了,也長高了。」她話不多,卻滿滿都是對朱平的信任和依靠。

  朱平眼神堅定深沉,緊緊盯著易中海,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說話簡潔有力,每個字都像箭一樣,直直衝向易中海的心。

  易中海站在那,身體有點僵硬,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張了張嘴,想說又不知道說啥。他眼神閃爍,好像在想辦法應對。

  易中海硬著頭皮往後退了兩步,腳步有點不穩,微微低下頭,儘量不跟朱平對視,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事就是四合院內部的矛盾,我……我怎麼處理,好像……好像和你沒……沒直接關係,所以也……也不用跟你詳細說。」

  易中海的話看似有理,張有財原本想讓朱平當上門女婿,可當年剛滿十五歲的朱平,被未婚妻偷偷帶去街道報名參軍。

  因為朱平之前沒有戶口,為了能參軍,街道辦把他的戶口暫時登記在街道辦的集體戶口上。他和張瑛還沒正式結婚,所以法律上,和張家確實沒有實質聯繫。

  閻埠貴見這情況,趕緊快步上前,忙著給易中海撐場面,一臉討好的樣子,想保住那一點點尊嚴,他梗著脖子大聲說道:「一大爺說得對,這就是咱四合院的家事。你在這才住了兩年,根本不是咱四合院正兒八經的人,咱四合院有自己的規矩和傳統。這裡都是你的長輩,難道你還想讓我們給你解釋?」

  這時,春風吹過四合院,冰冷的氣氛中充滿了緊張,好像預示著一場激烈的爭吵要來了。

  知識分子向來會不動聲色地用言語,站在道德的高處。

  「小平子,你剛從部隊回來,具體情況你不了解,就少說幾句,別惹得大家把你趕出去,那就太丟人了。」靠在角落裡的傻柱,不緊不慢地說道,同時把雙手插進袖口裡,還隨意地抖了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