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再等等。」徐瑞用手壓了壓手說道「就算是革命愛情,也要經過重重考驗,現在就是考驗他們的時候到了,再說了,如果婁家那女娃不要他,我把我閨蜜介紹給他。」徐瑞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笑容。
「呸!你嘴裡有沒有一句真話,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說,你女兒今年才多大?」宋大勇氣急敗壞地呸了一聲,憤怒地說道。
「才剛滿十三呀,怎麼了?他 18 歲結婚,朱平正好 23 歲。」劉瑞笑著說道,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滿不在乎。
「你太不要臉了,朱平這麼好的苗子,你想摟回你家,告訴你,門都沒有,我不同意。」宋大勇甩著臉,瞪著眼睛,聲嘶力竭地說道。
時間在他們倆的激烈爭吵中,一點點的流逝,朱平的心裡還是沒有明確的答案,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一邊是為了國家的大義,一邊是為了自己的愛人,他的內心猶如一團亂麻,糾結萬分,痛苦不已。
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只見他神色焦慮地從菜市場裡拿出一盒煙,顫抖的手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
他眉頭緊鎖,滿心疑惑,暗自尋思著:自己現在的這種情況,宋大勇和徐瑞他們知不知道?
面對這種進退兩難的選擇,朱平一臉無奈,只能選擇用拖延的方式來等待他們倆幫助自己。
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李阿四一個人緩緩走了進來。他看著朱平鬱悶地抽菸,抿緊嘴唇,一聲不吭,走到他旁邊坐下。
朱平也沒有說話,嘴角微微抽動,從口袋裡面拿出一根中華丟給他說道:「從我大哥那裡拿的特供煙,試試,味道還蠻不錯的。」
李呵四,瞪大眼睛看著手裡擁有中華字樣、帶有過濾紙的香菸,放在鼻子下,深深地吸了一下,然後才叼在嘴裡,用火柴點著。
兩人就這樣吸著煙,誰也沒有開口,都像是在等著對方先打破沉默一樣。
一根煙抽完,朱平狠狠地將菸頭丟在地上踩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滿臉愁容地說道:「其實這個星期天,我準備去打結婚證的。」
李阿四,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斜睨了他一眼,然後又輕輕的抽了一口煙,靜靜地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對方家裡比較有錢,女生還是個大學生,長的很漂亮。」朱平也沒有去管李阿四,只是自顧自地說著,眼睛裡流露出一絲嚮往。
「就是家裡的成風不是特別的好,如果我和他結婚的話,可能會面臨一些問題。但是我跟他結婚的話,他們家應該會有不少陪嫁過來。」朱平說著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是的,會有很多的陪嫁過來。」此時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貪婪。
李阿四學著向朱平的樣,將菸頭丟在地上,用布鞋踩滅。然後淡淡地說道:「你現在能做出選擇嗎?」他的表情嚴肅而認真。
「很難,真的很難選擇,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朱平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心問道。
「我閨女是供銷社的售貨員,她的成分比那個大學生要好。在長相上面,我相信她不會比那個大學生差。
工資一個月也有 23 塊,我不相信那個成分不怎麼好的大學生,一個月能掙到 23 塊。」李阿四皺著眉頭,用手敲了敲桌子說道。
「閨女在我這裡吃了虧,還向我推銷閨她?這是什麼邏輯?這傢伙,難道真的把我當白痴了?」朱平又拿出一根煙丟給了兒子,在心裡暗暗琢磨著,臉上滿是疑惑。
「這兩年梅子,自己也賺了不少錢,那些錢都是錢自己存下來的,我一分不要,就當是陪嫁了,正好我一分錢也不出。」李阿四用火柴把煙點上,輕輕的抽了一口說道,臉上帶著一絲得意。
「你他媽怕我不上美人計的當還是怎麼的?直接將金錢攻勢都拿出來了?這尼瑪不是特務,我他媽可以倒立洗頭了。」朱平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立馬裝出興奮的表情,對李阿四說道:「那行吧,這婚事,我同意了。就是不知道李梅同不同意啊?」他的臉上堆滿了虛假的笑容。
「這個你放心,我會去說服他的。」李阿四聽到朱平已經同意了和李梅的婚事,原本剛塞到嘴裡的煙也拿了出來,臉上綻放出欣慰的笑容。
「這個事吧,你還得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把上面那個婚給退了,前兩天剛說好的事,又要去給人家退掉,這怎麼也需要一個過程,得慢慢來,你說是吧?」朱平擺出一副非常不好意思的面孔說道,眼神中透著些許尷尬。
「可以,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現在外面流言蜚語的滿天飛,我和我閨女的壓力也很大,也希望你能理解。」李阿四使勁的拍了拍朱平的背說道,表情嚴肅而凝重。
「沒問題,我理解,我理解。」朱平突然換成一副諂媚的笑容說道。
事先談好,李阿四回家,朱平也可以回家了。
只是他從被關押的小房間裡面走出來,他拋棄結婚對象和供銷社李梅,下個星期二結婚的消息也傳了出來。
而且速度非常的快,這明顯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已經是這個情況了,朱平自然沒有心情去上班,而是耷拉著腦袋直接選擇了回家。
在他回家的時候,他特意得注意了一下自己的身後,發現竟然有人在跟蹤自己。
朱平也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咬了咬牙,直接回到了家裡。
他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原本那些不敢招惹他的大媽都敢當著他的面,指指點點了。
說他是個知人不知面的禽獸,說他是個連禽獸都不如的畜牲。
甚至有的人還沒對他吐口水。
來到中院,賈張氏看到朱平之後,撇了撇嘴,立馬把秦淮茹拉回屋,對著他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的『人民英雄』朱平同志回來了嗎?」
朱平沒有去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而是黑著臉直接回了自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