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如夢中……
陸垚其實早就應該醒了,只不過有個熟人,剛好託夢給他,他便和對方多聊了一會兒。
「老大啊!你終於出現了!我們這次被對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所有人都住院了,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老大!」
陸垚的熟人就是虛擬戰鬥系統里的帝皇鎧甲,陸垚的潛意識裡就把他當作那個和善慈祥的神山老人,那自然是熟人。
帝皇鎧甲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會說正事。
陸垚也的確能跟他稱作是熟人,因為陸垚當時視線模糊的時候,操縱陸垚身體的,給予陸垚力量的,就是帝皇鎧甲!
帝皇鎧甲有著自己的意識,在召喚人自身的能力無法承擔帝皇鎧甲的負荷的時候,帝皇鎧甲本身的意識就會出現,幫助召喚人使用帝皇鎧甲。
不過,帝皇鎧甲本身的意識也是以召喚人為主,只會做召喚人想做的事情。
原作之中,向陽也是幾乎被帝皇鎧甲的意識所主導的。
只是有一些關鍵的決斷由向陽自己做主。
比如說,在被黑帝控制的情況下,選擇對炘南手下留情。
在被四大遠古異能獸包圍的情況下,悍然出手,一個人秒殺四個。
都是向陽自己意志的表現。
當然,也不排除帝皇鎧甲本來就是打算這麼做的。
帝皇鎧甲對陸垚並沒有明說他現在的狀況,而是朝他揮出了拳頭。
陸垚也是久經沙場的戰士了,看到有人朝他揮拳,不管對方是誰,不管自己有沒有穿上鎧甲,陸垚都在第一時間躲開了帝皇鎧甲的拳擊,並且做好了戰鬥準備。
陸垚這時候的動作是比他本人的反應還要快的,看清了是帝皇鎧甲在攻擊他的時候,他已經一拳揮人家鎧甲上了!
「咣!」
醫院裡,躺在病床上的陸垚,手又開始抽搐了……
「啊!痛痛痛……」
陸垚開始捂著手喊了。
再看看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應該是夢境裡,可是感覺到疼痛,卻不會兀然清醒。
還真是奇怪。
「老大,你幹什麼啊?為什麼要打我?」
帝皇鎧甲沒有應話,繼續朝陸垚揮出一拳。
這拳是認真的,就跟封印四大遠古異能獸的時候一樣,明明很慢,卻讓陸垚沒辦法反應。
陸垚也不知道這地面是什麼情況,他沒有辦法感知到大地的呼吸。
既如此,也就沒有辦法召喚地虎鎧甲。
可話又說回來了,就算召喚了地虎鎧甲,他能打敗帝皇鎧甲嗎?
帝皇鎧甲的拳頭在陸垚的腹部前停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推手,把陸垚推遠了。
「你,不明白。」
……
「我特麼該明白個啥!」
陸垚喊叫著,清醒了過來。
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醫院裡寂靜得很,陸垚這一聲喊,很快就引來了別人的注意。
「陸垚!你怎麼了?」
西釗一直守在陸垚這邊,看到陸垚驚醒,立即按住了陸垚的肩膀,想讓他鎮靜下來。
陸垚晃了晃頭,才看到面前的西釗,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口乾舌燥的,先咳嗽了幾下。
「咳咳……」
西釗明白了,遞了盒椰奶給陸垚。
陸垚昏迷許久,也很久沒喝過什麼了,自然是一飲而盡。
由於喝得太急,還嗆到了,咳嗽了兩聲。
「咳咳……西釗,晚上好啊!」
西釗無奈一笑,說道:「晚上好。」
陸垚笑著,也不去管剛剛夢裡莫名其妙的帝皇鎧甲了,問道:「現在幾點了啊?」
西釗打開手機,看了看:「晚上十二點了。」
陸垚:「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大家的狀況都怎麼樣?傷勢都恢復好了嗎?」
陸垚說到這裡,才想起來小黑給的腰帶,趕忙掀開自己的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腰部。
金燦燦的,哪怕在黑暗,照不到月光的地方,也依然綻放著屬於自己的光。
「怎麼感覺……跟一開始的好像不一樣了?」
陸垚疑惑地看向了西釗。
西釗同樣疑惑地說道:「你一開始進醫院帶的不就是這個腰帶嗎?」
「是嗎?」
陸垚疑惑了,他明明記得,小黑給他的腰帶,中間那個長方體的玩意兒,明明是黑色的,怎麼現在變成金色的了?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陸垚摸了摸腰帶中間的裝置。
隱隱之間,有一種溫熱的能量流向了陸垚的身體。
陸垚不記得,之前被困在黑暗磁場的時候,只顧著喊疼了,什麼都沒注意到。
只知道,那個時候,自己身上,好像飛出來一道土黃色的光芒,然後又有四道光芒匯聚到了自己身上。
西釗在這時候,又補充了一句。
「你的這個腰帶也挺奇怪的,我們一開始解不開它,所以就乾脆直接把病服套在你身上了。」
解不開?
都是男人,總不可能解個腰帶都不會的吧?
不過,一想到這腰帶是小黑給自己的,陸垚就覺得這其中或許有什麼隱秘。
——他要回去問問看!
「西釗,我要回滬上一趟,你跟炘南他們通知一聲。我的聯繫方式,你們都有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直接呼叫我。光影駒可不比傳送慢多少。」
陸垚說著,直接脫下了病號服,露出了裡面的休閒褲。
這一條褲子也很久沒換了,只有陸垚的病號服,經常被換洗。
(不要問新陳代謝,在沉睡的狀態下,新陳代謝的速度也是會減慢的)
「喂!」
西釗拉住了陸垚,問道:「你火急火燎的,是想幹什麼去?有什麼事情,跟我們說不行嗎?」
陸垚看了看自己的腰帶,沒有明說。
「沒什麼,只是一點私事,對了,那個張健怎麼樣了?我好像記得有看到過他。」
西釗被陸垚轉移了話題,順著說道:「聽說就在隔壁病房躺著呢,你們認識嗎?」
「嗯……」陸垚回想了一下,當時在戰場上出現的安迷修,說道:「他不是壞人,你們大致可以相信他。」
「好了,我先走了!西釗,這些椰奶我就帶走路上喝了啊!」
陸垚一用力,西釗的手就鬆開了。
陸垚順帶,隨便抓了桌邊的幾盒椰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