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陸垚並沒有給惡水喘息的機會,裂地刀切換成裂地爪,穿過惡水身體的瞬間,又是一聲轟響。
「轟!」
隨後,貌似傳來了什麼倒下的聲音。
陸垚沒有注意,惡水的卡片也是感應到了乾坤腰帶的吸引,「主動」飛了過來。
「吼——」
虎嘯聲再次響起,既震碎了惡水的卡片,也震懾住了妄圖逃跑的惡木。
身為暗影護法里智商最高的,惡木肯定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看到惡土被陸垚一腳踩死,他就打算逃跑了。
可是,陸垚這一聲吼,仿佛把他的神智都給震碎了,使惡木剎那之間失了神。
陸垚身上的金色虛影還在閃爍,難免就有一個瞬間,陸垚是完全被金色虛影籠罩的。
大致可以看見,那個金色的虛影——龍身,鷹臂、虎肩,獒背,犀腿!
與印象之中的帝皇鎧甲一模一樣!
惡木看到陸垚這副模樣,就算原本還有些許膽量,現在也是徹底慌了神了。
陸垚朝他瞥了一眼,視線模糊的陸垚已經不能憑藉眼睛分辨敵人的位置了。
陸垚隱隱約約還存在著的理智提醒他,必須要把惡木消滅,不然他的隊友們就會有危險了!
「裂地爪」
哪怕身披帝皇鎧甲的虛影,陸垚還是只能使用地虎鎧甲的能力,地虎和帝皇,ang的差距,陸垚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跨越了。
猛然一揮爪,陸垚此時不是靠的視力,而是直覺!
身披帝皇鎧甲的虛影,陸垚的力量此時也跟帝皇鎧甲劃上了小於等於號。
在某一時刻,陸垚甚至能達到帝皇鎧甲的戰鬥力!
而五感也是如此,哪怕此時陸垚目不能視,惡木也注意沒有發出聲響。
陸垚依然能找到他的位置!
「呃啊!」
惡木大喊一聲,癱倒在地。
陸垚循著聲音沖了過去,一掌把惡木打成了卡片。
「嘭!」
爆炸的聲響停息,陸垚地虎鎧甲的身影也消失了,透過濃霧,能看到陸垚狼狽的樣子,以及一聲的煙塵。
……
兩個月之後,炘南等四位鎧甲勇士終於出了院。
壞消息是,炘南因為去救北淼和西釗,連全國選拔大賽都是帶著傷去的。
最後結果當然是輸了……
哪怕,這跟原作之中的最後結果也沒有什麼差距——只要不能出國,對炘南都沒有什麼差別。
而陸垚……
「美真,陸垚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東杉看著躺在床上的陸垚,滿臉擔憂。
陸垚自從那天一瞬間封印三位暗影護法之後,就直接陷入了昏厥。
這兩個月以來,也大部分時間是在昏迷,只有偶爾清醒的時候,給自己親戚報個平安,撒個謊,讓他們不需要擔心。
美真擔憂道:「按照他這兩個月的頻率,今天應該就是他醒過來的時候了。」
這兩個月,五位鎧甲勇士一起在醫院養傷,今天是其他四位出院的日子,他們自然希望能跟陸垚好好聊聊。
「可是……」
炘南看著陸垚不斷抽搐的身軀,欲言又止。
陸垚在昏迷之中身體抽搐,也是常有的事情。
看護的人甚至能看到陸垚的臉都是扭曲的。
北淼滿臉自責:「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太莽撞了……」
冰兒現在也在附近病房躺著呢,這也是因為她從小在影界長大,身體的各項技能比普通人可強太多了。
也就只剩下她,其他的被附身者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被惡土附身的胖男,四肢殘廢,尤其是胸口,都凹下去了一塊,要不是ERP搶救及時,已經沒命了。
惡木附身的醉漢,已經死了,就不提了。
西釗拍了拍北淼的肩膀,說道:「你也是救人心切……至少現在,大家都性命無虞。」
西釗看了看陸垚,又想了想還在昏迷中的冰兒,實在無法說是安好。
但性命無虞是真的,無論是冰兒還是陸垚,都沒有檢測出有死亡的可能。
四位鎧甲勇士和美真,此時都陷入了沉默。
上一次戰鬥,雖然一次性封印了三位暗影護法,但是讓陸垚陷入到這種困境,還是讓他們無法釋然。
美真嘆了一口氣,說道:「難得你們都出院了,先去吃頓飯吧!商量一下,晚上誰來看護陸垚?」
由於之前的戰鬥里,鎧甲勇士們都還沒有主動解除鎧甲,安迷修就幫助他們把磁場破掉了。
這四位鎧甲勇士都沒有失去召喚鎧甲的能力,至於陸垚,還沒有檢測,一切都是個問號。
當然,不管結果如何,他們總不可能讓陸垚這個傷員從病床上爬起來戰鬥。
而暗影護法還有惡金和惡火下落不明,難保會不會來醫院偷襲。
醫院的安保怎麼可能擋得住異能獸!
必須要有一個人留下來看護陸垚,這樣至少還能給時間,讓其他人趕來支援!
順帶一提,這醫院也有ERP的關係,是加魯博士直接介紹的。
「讓我來吧!」
一說到看護問題,四個鎧甲勇士就異口同聲發出了回應。
美真無奈嘆息:「至少,先吃個飯吧!」
鎧甲勇士們不理,說道:「吃不吃都無所謂,最主要是陸垚,如果他醒來有什麼不舒服的,沒人在旁邊看著,怎麼辦?」
美真:「醫院有護士。」
鎧甲勇士們還是不答應,說什麼都要留下來照顧陸垚。
本來,讓陸垚這個年紀最小的負重前行,已經讓他們很愧疚了。
現在還叫他們放著陸垚去吃飯?
怎麼可能?
……
醫院的門外,張健手捧著一個花籃,手裡提著一些水果,突然猶豫起,要不要進去。
「怎麼了?到了門口,開始害怕了?」
安迷修的聲音比之前輕快了許多。
再一次為正義而戰,並且完成任務,讓他的心情非常愉悅。
並且,經過這一次戰鬥,他能感覺到,張健的個性越來越與自己相近了。
這是個好事,安迷修不想看到張健繼續偏執下去。
哪怕安迷修也是深諳「痴」這一字。
「我在想,他們會原諒我嗎?」
張健提著花籃,聞了聞,又問道:「而且,送花籃是不是不太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