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夜蛾：觀棋不語
少年與少年可謂是他媽打的火熱，但同時，在藤丸體內的宿儺卻是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之中。
此時，需要插播一條有趣的情報。
【術式.蒼】
屬於無下限術式的一種運用，其能力是「絕對吸引」，效果是製造強大的吸力，將多個對象之間的距離變成「負無窮」，可以理解為一個小型的黑洞。
這一點，見多識廣的宿儺也是知道的。
但是，在此之上的運用，或者說，如果某一代五條家家主用這個能力衍生出其他應用，並且並不外傳，他就可能不知道。
術式是術式，但不同的術師卻能夠做到完全不同的程度。
以前的五條家家主可以做到刻印外放，可以做到拐彎瞬移，可以做到很多，很他媽多。
而冷知識——
五條悟，是史上最強！
他娘的就是個人才！要是認真起來，就是能夠將所有家主超越！凌駕！侮辱！
而藤丸立香，就是知道這點！相信這點！
所以他對硝子說過『五條很快就會來了』。
那是字面意思。
他早就猜得到，五條應該掌握了近似於瞬間移動的技能。事實上，和羂索戰鬥時，五條悟就曾經用過類似的技巧，以超高速移動。
不，或者說——
（是利用了「蒼」的性能所產生的瞬間移動！）
黑髮的少年颯然笑出了聲。
【心眼.真（A）】給出了未來預知的效果，也告訴藤丸該如何行動。
五條悟的手臂撞入簡易領域的邊緣，撕碎結界。
碰拳！同時後仰！
雙方就是拼了個旗鼓相當！
而下一秒，五條俯衝，藤丸也在同時以無法理解的高速抬手，撤拉雙臂。
兩人撞在了一起！
接觸的瞬間，藤丸立香醞釀了許久的『消力』『咒力強化』便開始運作。
他事先做足了準備。
使用【令咒】讓自己的咒力從三級咒術師短暫恢復到接近一級的輸出。
在完成這一步的同時，讓歌姬使用術式為自己增幅。
歌姬的術式若想要發揮最大功效則需要舞蹈，因此基本固定了使用範圍，被增強術式的人也會被限定在一定區域內。
一般來說，很少會有這樣的機會。
但【令咒】的使用是可以靜止的，所以藤丸完美吃滿了所有增幅效果。
歌姬咒術120％的術式強化。
令咒的大規模提升。
咒力受到強化，而咒力又會反哺肉體，在這短暫的時間內，藤丸的肉體面板便是狂谷到了二流英靈的水平！
而被咒力強化的肉體所湧出的，是那些自己曾經無法觸碰，也無法理解的『神域武藝』，將他帶到更高的境界！！
他的手臂沒有第一時間被五條悟折斷，反倒扭轉了五條悟超高速移動的運動方向。
呱！那他媽這樣的立香還有什麼能擋！還有誰能擋了！
就有！
對位之人，亦是絕強！
五條悟便是他媽強勁強橫！
對拳之後，出乎意料的，即便消力，藤丸腳下的地面被轉移而來的力道崩裂，兩人小臂外沿碰撞在一起，形成微妙的平衡。
但在剎那後，藤丸就被頂飛至半空，不受控制地向後倒飛出去。
與此同時，兩人周遭的物質也終於開始變得纖細，修長，最後變成病態的脆弱，然後.
斷裂。
啪！！
仿佛被人輕吹的水面，一切都開始『倒退』。
轟轟轟轟轟！！！！！
下一刻，伴隨著呼嘯的風暴，整個森林區域，寬十五米，縱向長度高達一百八十米的溝壑被移動的五條悟強行轟炸而出，將路徑上的一切毀滅殆盡。
而五條悟，則是連帶著藤丸撞入了中心湖區域。
兩人墜入湖泊，爆發出數十米高的上涌噴流！
勁！
兩個絕世強人！便是勁得讓他媽中心湖都潮炊到飛哇！——
看著這一幕。
督戰室內的幾位教師面無表情。
他們或悠然，或嚴肅，或翹著二郎腿，或撐著臉一副平靜。
其中，撐著臉一臉平靜的冥冥率先開口。
「這肯定死人了吧？完全是不收手去的啊。」
嚴肅的抱胸坐在原位的夜蛾閉上眼睛。
配合那龐大的身體，他宛如堅韌的磐石，波瀾不驚，不動如山。
自然，他是經驗豐富的老師。
他不會輕易驚訝或者動容。
絕對不會！輕易不會！
即便是現在。
他只是輕輕地，沉穩而文明說。
「五條悟你馬了個【日本粗口——】」
——
砰！！！！
巨大的水流將兩人吞沒，黑色的影團從湖邊緣沖入，斜著墜入中央。
水流向上激起透明的長柱，但是無數以高速飛濺的水滴卻無法觸及五條悟的體表，少年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雙手合攏，仿佛將透明的雲團拉攏匯聚。
湖泊之上，約有十五米高的位置，五條悟踩著虛空將咒力凝聚。
「百分之七十輸出！」
伴隨著快意的宣言，整個湖面開始扭曲。
那並非是常規咒術師能夠做到的領域。
咒術師雖然相較於一般人類來說有著強韌的肉體，以及咒力這種不講道理的『魔法』，但是絕大多數情況下，幾乎沒辦法戰勝裝備精良的現代軍武部隊。
熱武器的動能足以穿透咒術師的咒力防禦，而反過來說，咒術師的咒術卻未必能夠捕捉到精英的現代部隊。
然而，那是一般論。
當術式性能抵達五條悟這個等級，亦或者在那之上的特級咒術師，他們的概念，就已經開始轉換。
一人成軍，能夠單兵毀滅現代軍隊，那才是五條悟。
——大概率會成為現代最強咒術師的男人。
轟！！！！！
收束的漩渦，在凝聚成一點後渾然爆破，水流被扭曲壓縮成陌生的姿態，不斷在湖面四處爆破開來，宛如對地飛彈成群發射，戰場奏起宏狀慘烈的爭鳴狂吼。
水流化作龍捲，而五條悟就如同操控天地的神明般位於中央。
簡直就是怪物。
無論是從遠方看見水柱升騰的京都校學生，亦或者透過烏鴉的視野看見現場畫面的校領導們，無不如此想到。
但同時，一個疑惑油然而生。
五條悟是瘋了嗎？
用如此大規模的無下限來針對術式性能如此平庸的藤丸立香？
有必要嗎？
說到底，又為什麼要用呢？
難道最初那一擊——
【還未分出勝負？】
答案，浮現於五條悟心中。
「立香！你這傢伙！你這傢伙！」
你他媽！你他媽便是讓我欲罷不能了哇！！！
水面之下，混濁的水流深處，黑影疾馳，宛如準備機會啃噬強敵的海虎！赤紅的雙眸，死盯著捲動天地的人間之神！
那少年到底又能否再戰！
懸念，太足啦！（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