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絕世魔刀悟】（四合一）
「吔！！！！！！！」
御主狂吼著，將自己的摯友召喚！
降靈術的本質是將靈魂從別人身上借用，而——這，就不管生死！
從來沒說只能夠對死人使用降靈術哇！
活人也有靈魂啊！阿爾托莉雅不也活著呢嗎！
之所以潮來巫女一直使用死人，那是因為死人之中強者雲集，也是因為活人基本不會選擇借給別人自己的靈魂。
但是立香和五條悟的情況有所不同。
他們是摯友，那麼就會毫不猶豫地借用彼此的靈。
而又從英靈本體和從者的關係可以得出，靈魂本身是可以複製的——那麼就可以燒錄在立香體內的英靈座上。
唔！是relic晶片啊！
在和吉普莉爾戰鬥時，立香的眼睛就曾經發生過變化！變得靠近六眼的姿態！
那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嘗試了或者說——掌握了！
而現在，立香就要第一次真正地將活人召喚！
那五條悟是否會響應了？
就應該會。
必然會！輕易會！！
來吧！！！
悟！！！
「喲西~原來被降靈是這樣的感覺啊~」
輕佻的聲音。
隨性的聲音。
帥哥的聲音。
伴隨著靈子閃爍，在靜觀其變的阿爾特修面前——一個嶄新的強者出現了。
但.
那姿態，就非常詭異。
新出現的強者有著挺拔的身板，意外健碩的體格，和無比修長的四肢。
那就是一個無與倫比的帥哥，身上更是有著讓阿爾特修不知為何心臟噗噗跳動的強大氣勢。
但.
他的姿態.非常怪異（二次強調）
修長的雙腿併攏夾緊，彼此貼合，緊密程度宛如焊接過的鋼板，不分彼此——然後，腳踝被立香抓在手中，重迭的弧面就好似刀柄一般，形成了人體力學的完美抓握。
而他的上本身則是繃緊，核心力量完全運用，雙手貼合褲兜，用比軍姿更加標準的方式『站立』，讓身體儘可能形成一個不存在縫隙的『整體』，被立香提在半空。
等.
等等等.
那姿態.就不像是被召喚出來，幫助立香掠陣的從者，英靈。
那是————
「嗯？」
而閉著眼睛陶醉於自身的五條悟，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的部分。
他低頭看向自己被立香抓握的腳踝，看向自己此刻身體的姿態。
「等等等！！」
五條悟，連聲勸阻。
「這是發生什麼了！？！對面這個翅膀人是怎麼樣啊！看著超級強，強過頭了吧！？！還有——為什麼我要繃著身體被立香你抓在手上不行啊！」
以五條悟的視角來說，他明明只是冥冥之中感受到了夥伴的召喚，於是順應那份期待而分出了自身靈魂的複製品助陣。
他想過自己用變強的咒術來幫立香擺脫危機，但沒有想過自己會像一把劍一樣被夥伴抓在手裡啊！
但，立香就沒有搞錯。
「這是必要的犧牲，悟。」
御主沉聲。
「你感受吧，此時此刻，自己的狀態。」
「？！」
阿爾特修面露期待，而忽然出現在戰場中央的五條悟則是一臉不明所以。
然而下一刻————
「呱！！！！！」
「？！」
五條悟在阿爾特修詫異的注目中發出痛叫。
就因為有東西鑽入了他的體內。
屬於藤丸的，某些熾熱的東西，進入了五條悟的大腦哇！！在那個瞬間，五條悟的計算規格開始膨脹，腫脹，以難以想像的速度蛻變。
【六眼】，以前所未有的洶湧之勢，進入進化的倒計時。
是【計算量】
是【機凱種】！！！
沒錯！
這就是立香的計劃！
——要和世界最強的生命進行戰鬥。
要和不亞於ORT全盛期的敵人戰鬥。
面對前所未有的強敵，立香就需要用出自己所有的資源，不僅如此，還要將那資源完全利用起來！資源.紫苑沒錯！就要像紫苑一樣把大腦完全利用起來哇！
機凱種，提亞馬特，神髓，每一個的運用都都獨樹一幟，都是天才御主的臨場發揮。
而最終的目的，就是將阿爾特修的狀態不斷磨損。
讓他無法再次使用【神擊】，讓他只能夠和自己拼白刃戰。
唔，為何？
明知阿爾特修的武藝強於自己，為何御主要這麼做了？
戰鬥，都是要將敵人拖入自己擅長的領域，那藤丸立香的白刃戰，到底哪裡優於阿爾特修了？
答案，就是【武器】！！
根據立香的了解，戰神阿爾特修的武裝沒有名字，只知道那把槍超越了立香認知的所有神器，比倫戈米尼亞德更高貴，比迦爾納的殺神槍更加強大。
那是貨真價實的，神王的武裝。
以戰神阿爾特修的位格作為基礎，以自身的偉力強行衍生出的武裝，本質上是阿爾特修『最強』的具現化。
那把槍本該天下無敵。
然而——立香看中的，就是這一點。
因為其本質是阿爾特修的延伸，而非獨立的武器，因此當阿爾特修狀態低迷時，武器的強度就會自然地下降，從連時間都可以焚燒，變為只能夠燒卻一個大陸的地表。
而立香則要反其道而行之。
選擇一個獨立的武器。
一個——就算立香自己的狀態下滑，自身狀態也不會下滑的——武器！
那把武器，就需要堅韌，能夠和阿爾特修的神槍拼個痛快而不破碎。
那把武器，就需要強硬，能夠將阿爾特修的神槍壓制，凌駕！
就算是咖喱棒，EA，都沒有那樣的強度。
【不壞】
曾經《地錯》的世界倒是有掛著這個名頭的金屬，型月世界中也有自稱絕不會壞的寶具，但那些——都不過是相對而言，都不能夠和阿爾特修匹敵。
必須要更加直白的『不壞』。
唔，那答案，又是什麼了！？
沒錯！就是五條悟！
現代最強咒術師！六眼繼承人！無下限術式使用者！藤丸立香的摯友！
早在第二次去到咒術回戰的世界，和九十九由基切磋時，立香就曾經使用五條悟作為『武器』踹向九十九，讓其無法防禦。
一切都基於——無下限術式——把「芝諾悖論」帶到現實，這樣無比作弊的能力。
這個能力，本質上能夠將【一切物質】都控制在『無法抵達觸碰的真實』，但卻因為五條悟本人未能夠做出完美的『篩選機制』，並且也無法將六眼的計算能力拔高到極限，所以將威力停頓在了『能夠無條件防禦爆城級及其以下的傷害』。
但其實，這是錯誤的。
說到底，將芝諾悖論這種近乎哲學的概念引入能力之中，並且以如此淺顯甚至可以說是拙劣的方式進行解釋，本身就非常詭異。
有種仿佛『漫畫家因為覺得很酷所以將能力畫了上去』的感覺（）
但如果說，曾經五條悟對無下限的理解是『幼兒園級』。
那麼伴隨著五條悟和立香讀書稍！微！多了那麼一點，抵達小學生水平時，就會發現這個能力的極限遠遠不只是如此。
飛矢不動悖論，是古希臘哲學家芝諾在其老師巴門尼德理論的基礎上提出的，芝諾的龜僅僅是後來的一種舉例，悖論的核心問題是：
【運動是不應該存在的】。
因為運動的本質是在有限的時間內走過了無限的路程。但舉例來說，一支箭從射出去的一瞬間到擊中目標的這段距離中，它要經過無數個點，在每一個點上，它都是靜止的，那麼在這段距離中——
箭矢，不就是靜止的嗎？
在科學體系沒有完善的古代，這一切都來源於哲學家的一種思考，他們在試圖論證——
【運動是一種假象，飛矢應該不動】
但是現實世界，或者說感官世界之中，我們所感知的是永恆的運動。
所謂的絕對靜止的世界似乎聽起來可笑，但這個問題的關鍵在於現實世界中【時刻】不可感知，在可感的維度上，時刻的概念又不存在，我們可感知的時間只是一段【時間】
時間本不存在，那是人類創造出來，讓自己理解的「概念」。
感知世界便是人類的世界。
但哲學家認為【感知現實】之上一定存在一個純粹的【理念世界】
柏拉圖，亞里士多德，也曾就這個議題進行討論。
看似簡單的邏輯悖論，本身是幾千年的哲學體系，甚至在此之後的微積分，普朗克長度，普朗克時間，背後都是以此為奠基。
沒錯。
無下限術式的本質，其實是【理念】與【現實】，【理論宇宙】和【感知宇宙】之間的橋樑。
這樣的能力，上限就不可能是什麼撲街的【爆城】
而立香就想出了一個能夠讓他蛻變的辦法。
真正的御主，就不只是要考慮戰鬥中的策略謀略，更需要考慮不同的英靈的組合搭配。
例如說此時此刻——立香就將最強的兩個元素碰撞。
【機凱種】和【五條悟】
用機凱種一萬四千份量子計算機級的大腦形成矩陣網絡，完成無與倫比的算法，而【英靈戰神】的本質又是和立香共用大腦，因此就變成了——機凱種——立香——五條悟公用大腦。
五條悟的強大，僅僅取決於腦內算法。
而這
就將召喚出來的英靈戰神五條悟——
變得無比強橫！！！
比一萬四千份計算力推動，此時此刻的五條悟，其【量級】就是去到了難以想像的境界，那就是.是.
是一把絕世魔刀！名為————
「悟！！！」
立香怒吼，與此同時，雙眼爆發出精光向天直射光線的五條悟也順應本能，更加繃直了身體，雙眼噴射出灼熱的火流，鐳射將周遭的山嶽融化，緩慢地將天空分割出兩條刺眼的空痕！！！！
哇！真英雄以眼殺人啊！
宛如身中無量空處一般，五條悟此時就痴楞，痴迷於自己所『看見』的一切。
本來能夠以原子級操控咒力的大腦，在機凱種的幫助下，看見了更加微觀，更加本源的世界。
知曉萬物，萬事，萬法。
宛如——
與根源會面。
所以他無法動彈，也正好不需動彈。
他是利刃。
那種天人合一的境界，就延伸到了立香身上。
手向上抬，將比自己還高的五條悟當做劍刃，腦部——也就是劍尖，刀鋒朝下，劍豪的極意已然將天空穿透！
手與『刀劍』愈加貼合，融合。
人劍，合一！
悟，我已了解你的霸念，我已知曉你的野心口也。
而現在。
立香，注視著阿爾特修。
就是我們來救他的時候了。
阿爾特修：.
好珍奇的畫面。
阿爾特修臉都歪了，忍不住疑惑問。
「.你會不會有些極端了？」
連戰神都有些感覺怪異了。
御主怒聲。
「多說無益！」
的確，多說無益！
就等你接下這一擊再說！
不受控制向前衝刺的阿爾特修，揮動手臂斬出絕世魔刀的藤丸立香。
拼了！
哭聲隨風遠去，像是垂死的鳥在哀鳴。
雙方身影交錯，紅芒與漆黑的風暴擦掠彼此，交出勝負。
勝者，是.
喀。
毫無疑問。
當阿爾特修以難以置信的臉，看向自己手中破碎的神槍時，答案就已經揭曉了啊！
在交錯身影的剎那，雙方以自身武藝為指引，揮出最快，最勁的刀。
時機拼了個五五之開，但絕世魔刀和創世神槍碰撞，僅僅是比拼武器的硬度，神槍就在頃刻間粉碎。
因為【無下限術式】
永遠無法抵達觸碰五條悟的真實——這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會被用來『防禦』，但實際上，若是五條悟主動將自己的一拳打出呢？
那麼就會產生『排斥』效果。
打向敵人時，因為『敵人不能觸碰』五條悟的規則，而五條悟自身又不受到這條規則的限制，當他的肉體從A點向B點移動時，一切物質都會毫無區別地被碾碎——而這也就是【無下限術式.蒼】用來瞬間移動的原理。
如果無法排開空氣，強健物質，五條悟在瞬移的瞬間就被壓爆了！
因此，【無下限術式】或者說【芝諾悖論】就會以最為粗暴的方式和阿爾特修的神槍進行碰撞。
【兩者的神秘度和相性開始比拼】
無數神話之中的，都有過對於『矛與盾』的討論。
最強的矛，和最強的盾。
到底哪邊會勝利？
大多數情況下，分不出勝負，因為他們都是【最強】。
最強的戰場之上，能夠左右勝負的條件，往往是【神秘度】和【相性】。
阿爾特修的神槍是【最強】這個神髓的具現化，也就是說，本身就包含了『無視一切能力的力大磚飛效果』，具體體現為，阿爾特修的神槍甚至能夠將空間和時間焚燒殆盡。
就算立香通過五條悟對能力進行了進一步理解，然後加大計算量，只是對『空間』進行運用的五條悟，也不可能擋得住這一槍。
但是錯了。
再說一次，【無下限】，或者說『芝諾悖論』並非是簡單的『空間』問題。
而是『世界觀』的問題。
悖論的本質是反駁：有限時間經過無數個點——這樣的運動現實。
因此，而無下限表現出的能力為：無限的時間經過有限的點。
但是至今為止，無論是術式順轉的蒼，還是術式反轉的赫，本身都並不涉及任何『芝諾悖論』的內容——甚至完全無法理解，為何術式蒼以及術式赫的本質是『吸引』和『排斥』。
有種漫畫家為了致敬水影忍者而強行湊上去的微妙感（
但如果真的要解釋術式的能力，那麼，與其說是『空間的吸引』，不如說是將『有限時間經過無數個點』，以及『無限時間經過有限個點』這樣的概念進行了具現化。
術式反轉。
但是要知道，悖論的反轉，並非是『靜止』或者『運動』。
而是『靜止的理論宇宙』和『運動的感官宇宙』。
當機凱種將無下限術式解讀，並且通過算法完成建模，再全部傳輸到五條悟腦中，讓中專咒術師宛如躍升咒術大學，真的理解了自己能力本質的瞬間。
【無下限】
蛻變了。
在這把絕世魔刀的周圍不再是『悖論』，而是環繞著一個『理論宇宙』的世界觀！！
在理論的宇宙之中——不存在人為創造的時間的概念！
因此即便是焚燒時間的神槍，也無法毀滅無下限！！！
總而言之，在立香用機凱種提高五條悟量級後，五條悟就變成了——
【絕對不會被損壞】
【一切物質觸之即碎】
一把攻受兼備的絕世魔刀啊！！
雙眼被陰影遮蓋，就沒有人能夠看清楚五條悟的表情。
人們能夠看到的，只是被判定為『無害』的風將五條悟的頭髮絲吹起，看著他的臉皮被狂風拉拽著變形，看著他在立香的手中比劃出十八般武藝，二十七變換。
唔。
五條悟。
一動不動，拼盡全力，去將術式進化！
那阿爾特修呢？
他就是徹底陷入了沉默。
這一步，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感情，很複雜。
就像是抱著不去不行的心理去參演女性動作片情景劇演員，帶著微不足道的期待來到拍攝現場，本以為只是萍水相逢表達敬意，卻被一次又一次推上山巔，被滿足，被超越，被超後產生的挫敗和————
驚喜。
藤丸立香。
「我大概一輩子都忘不掉你了吧。」
如此說著，阿爾特修卻再度勉強自己的肉身——凝聚出神槍。
狀態【11％】
「我已經完全明白了那把武器的強大，但是，就算如此，也不是敗北的理由。」阿爾特修持槍，抬起手臂，以前所未有的溫暖表情，看向藤丸。
那雙眼中，就像是一汪春水，帶著徹底的沉淪，和疼愛。
「肚脹腹圓啊，藤丸立香——現在，已是用甜點收尾的時候了。」
「啊——來吧。」
兩人都知道彼此的用意。
話已說盡。
已經到了，徹底分出勝負的瞬間。
下一刻。
兩人消失。
在空中勾勒的，是碰撞潰散的空間，盛放出透明的花紋。
矛、戈、戟、斧、鉞、刀、劍。
無數的影子。
無數次重合。
每一次手部的揮舞，都伴隨著宛如從百米高空摔落的血液瀑布，只有那樣狂躁的激流與藤丸立香以相反的方向運動。
數秒，只是數秒。
戰神的軀體，『溶解』大半。
血肉化作單純的原漿，露出森然的白骨，以及跳動的心臟。
絕世魔刀將阿爾特修的武器壓制。
最強的願景，如黃金般的靈魂，超越了阿爾特修的神髓。
抵達神域的武藝，驚天動地的智慧。
阿爾特修就將藤丸立香從頭到腳全部品鑑，然後——滿足。
兩人的戰鬥以峽谷為起點，向著無窮遠處以高速飛行，相互碰撞。
在星球的大海之上，魔刀縱橫，阿爾特修腦袋後仰潑灑出長線的血花，發出了沉悶的痛吼，身體也被推動著直接被擊飛到海淵的最低處。
與此同時揮出神槍，餘熱和狂風將周圍的一切海浪吹飛，反過來將奇襲而來的立香砸飛入更深的海底。
阿爾特修身體繃緊，肌肉收縮，模仿生物的形態，但本質上卻是體內的元素粒子開始以過載的方式轉動流溯！
砰！！！！
海內的余紋層層展開，好似被壓扁的麵團般皺縮又膨脹開來，呼應著怪物的廝殺。
海面被蒸發，阿爾特修向下俯衝，在厚重的海層之下，與腳踩沉沙的少年再度拼個痛快！
「【旋轉突擊的白色閃光】！！」
大喊出招數的名稱，將手中的五條悟投擲出去，四肢化作螺旋槳，化作手裏劍的四片鋒葉，切割阿爾特修半邊身體的同時向後迴旋。
「秘技！多重手裏劍！」
術式蒼開始運作，半空之中的五條悟忽然以折線瞬移，將路徑上阿爾特修的肉體不斷毀滅。
抓著五條悟的四肢，就像是觸碰武器不同的邊角。
甩。
扔。
拋。
斬！
宛如重型機器被轟鳴的柴油添上火熱，厚重的神槍不斷與——與五條悟發出碰撞！
每一刀都會伴隨著海的洶湧與隨之遍布四周的猩紅！
那已經不再是戰鬥，而是傾訴內心的告白。
狀態不斷下滑，阿爾特修的一切都被立香榨乾，吮取。
直到一切耗盡。
直到分出勝負。
直到————
最後一瞬間。
那已經是思維的末梢，好像腦子都被搖晃勻稱了，視線也跟著被拖拽成纖細修長的錐狀。
藤丸立香，持刀橫斬。
阿爾特修，持槍突刺。
最後的一幀。
最後的碰撞！
拼了個前所未有的兇猛！！！！！
少年的極意與戰神的滅世一槍觸碰，震顫出數圈紋路，星球的精靈在瞬息之間被『熄滅』，宛如月球以全速降落大地，宛如星之碰撞的力量漩渦把森羅萬象全數粉碎。
周圍的一切物質開始湮滅，從物理層面消失。
阿爾特修獰笑，御主同樣肆呼痛快！
與此同時，世界線分割出結果。
【1.立香將刀斬出，將阿爾特修自上而下切斷】
【2.戰神阿爾特修終於將機凱種級算法的【無下限】也靠著力大磚飛轟散，將絕世魔刀.悟——攔腰斬斷！】
世界的分歧，由戰鬥雙方的手，他們彼此最棒的工具來決定！
而那一瞬間，那一剎那————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前所未有的怒吼。
令人難以想像的戰吼。
阿爾特修，就以出生後從未有過的姿態，暢快地，瘋狂地咆哮。
將數千，數萬，甚至更久的時光之中的苦痛全部發泄，僅此一擊——堵上所有！
比誰都要痛苦的——是他！
比誰都更想贏的——是他！
贏的，絕對是我！！！！！
未來，開始向著阿爾特修偏移。
在那一刻！戰神激昂的情緒推動神性到了無窮的嶄新之地！
戰神，超越了自我！
絕世魔刀的腰部——竟然開始出現白色的裂紋？！！
魔刀——
凋零？！
該說不愧是最強的戰神吧。
到最後一刻，他依舊【最強】
即便立香用出那麼多準備，阿爾特修依舊無敵於世間。
立香，敗了。
或許，存在這樣的未來吧。
但是——
「但是我拒絕。」
到了這個地步，連保護衣服的魔力都徹底被運用在了雙方的武器上，強大的風壓終於將立香身上的衣服都全部剝離，只留下當初托尼幫他定製的內褲，宛如希臘雕塑一般完美的肉體，此刻就是青筋纏繞，血紋遍布。
而立香在與吉普莉爾戰鬥後就沒有拆掉的，眼睛處的繃帶.也被吹散。
等等。
雖然現在突然說到這個很突兀，但是——
為什麼要綁繃帶？
區區眼睛的損傷，用反轉術式難道會無法復原嗎？真的是那麼恐怖的傷勢嗎？
不。
還是說.
那是【不能被看到】的王牌？！
「.」
拼盡一切的戰場，風壓還在粉碎著戰鬥雙方的身體，然而，在阿爾特修面前，他的摯愛之敵忽然做出了奇怪的動作。
他在戰鬥之中抬起頭來。
和自己——對視？！
少年的臉側，風將纏繞眼部的聖骸布粉碎，灼流將其從物質層面抹除。
於是，戰神阿爾特修就看到了
看到了——
那赤紅色的光流！！
明明那般猙獰，卻又那般高傲——宛如女武神一般的純潔之光！！！那仿佛警醒世界！顛覆未來的紅芒！寄宿於少年眼中！
只見他高聲怒吼。
「奧菲莉婭前輩！！————借給我力量吧！！！！」
御主，狂吼！
是啊！！
五條悟都能夠召喚，那A組的前輩們！又怎麼可能不來了？！
而這就是立香藏到現在的密招！
提前用英靈戰神將奧菲莉婭召喚，然後就像當初阿福的天馬，即便阿福本人被擊碎，其召喚出來的物品依舊會按照英靈和御主意志而滯留一段時間的特性。
提前，將魔眼準備好！
【遷延之魔眼】！
等級為【寶石】：可以將觀測到一次的事物固定住，對未來進行『選擇』——堪稱怪物的魔眼。
此刻同調著機凱種的神經網絡，立香對於任何魔眼的運用都足以登峰造極。
寶石級的魔眼，在立香這就能夠發揮出難以想像的上限！！！
那一剎那，立香好像能夠看見。
光流迎面，前輩的背影。
棕色的長髮，黑色的眼罩，雖然彼此立場相悖，卻依舊能夠從那位前輩身上感受到的颯爽，幹練，以及人類英傑所共有的品質——勇氣。
「去吧！藤丸！」
是啊
就和隊長說的一樣。
【如果能夠和A組的前輩們一同旅行，該多好啊。】
現在，或許就是夢想實現的時候吧。
啊。
前輩——
請將力量借給我吧！！！
御主，高喊出魔眼的咒文。
【我、不去看其閃耀之光輝Ich will es niemals glnzen sehen.】！！！！
迭加——
對我自身使用的【式神操術】
令咒——全用！！！
所有底牌——全出！
用【星之開拓者】開拓出可能性，再由【遷延之魔眼】強行將世界移動到可能性之上！
鮮血溢出。
觀測未來，測定未來的魔眼，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耀。
決定未來如何發展的魔眼，從概念層面『拒絕未來』，讓世界按照自己期待的方向發展的戰略性武器！！！！
我，拒絕了五條悟被腰斬的未來！！
無論是悟！
阿爾特修你！
我都要————
救！！！
「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宛如征服世界盡頭之海的王者，立香同樣像戰勝阿爾特修一般，將全身的重量，魔力，願望，灌注！
內臟被粉碎——無視。
支撐用的腳踝已經血肉模糊——無視。
閃耀著比太陽更加耀眼的光芒，天火燃鳴。
「迦勒底！！！！——————」
那一刻，阿爾特修與立香的眼中，僅有彼此。
「爆破斬！！！！」
直至——
魔力將聲音，色彩吞噬。
啪。
直到那份名為藤丸立香的甜點在米其林的餐盤上被吃干抹淨，直到用鑲嵌著金邊的銀勺，把最後一絲融雪般的奶油舔舐。
【叮啷】
勺子下放，碰撞在餐盤之上。
完食。
看著以全力揮動手臂，回應自己期待的御主，以及在他手中，黑臉不語的絕世魔刀。
阿爾特修忍不住彎起嘴角。
「多謝款待.」
下一刻。
【————！！！！】
星球以永久偏移軌道的方式震顫。
旋即
迎來前所未有的死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