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後兩個格子,二選一……又是決定命運的關鍵時間。
這次,這一次一定要通關!
盯著電腦的顯示屏,馬SIR全神貫注!
剛剛和老婆度了一次假回來的馬SIR最近沒什麼問題,很清閒,王悅川不知道幹啥整天不見人……所以玩掃雷,沒毛病!
嘭——!
忽然推門撞牆壁的聲音響起,馬SIR的手頓時一抖——BOOM!!炸了!
「任紫玲!!我和你勢不兩……林峰?原來是你啊?」馬SIR頓時咳了兩聲,整理了一下衣領上的領帶,正色道:「咳咳,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林SIR瞄了一眼馬厚德的模樣……難道馬SIR真的不知道全科室的人都知道他沒有通關的命嗎?
「哦!馬SIR,劉局說,讓我們全體出動,抓老鼠。」林峰點了點頭道。
「抓老鼠?」馬厚德一愣,愣完了之後猛一下子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老劉腦袋讓驢蹄子踢了?讓咱們刑警大隊去抓……抓老鼠!?這不是衛生局的事情嗎?」
「我也是這樣問的啊。」林峰無奈道:「但問題是,外邊的老鼠啊,蟑螂的太多了,人手不夠,咱們局子上上下下,還有消防中隊,交警大隊都接到命令了,都出動!聽劉局的意思說,要是人手還不夠,恐怕還要和防區那邊打招呼呢。」
馬厚德皺了皺眉頭,後退著用手按下了百葉扇窗簾,看了一眼,卻看見大晴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暗了下來,天上一群鳥兒飛過。
是烏鴉。
局子下面停車場,一群老鼠瘋狂跑過。
「見鬼了,這是……鬧鼠疫嗎?」馬SIR頓時皺起了眉頭來。
……
「前面怎麼啦了這是……撞車了還是修路?」
任紫玲用力地拍打著方向盤上的喇叭,紅色的MINI—CLUBMAN已經堵在了路上有差不多三十分鐘的時間,但連一個紅路燈也沒有走到。
「不知道啊,路況也沒有說。」梨子扭著收音機的旋鈕,搖搖頭道:「突然發生的吧?」
「看樣子要趕不上了。」任紫玲搖了搖頭,看了一下時間,發布會沒多少時間就要開始了,「也不知道還要堵到什麼時候……梨子,剛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飛過?」
「有嗎?」梨子探頭仰視著,透過車子的擋風玻璃看著天空,「是要下雨了吧?這天都暗下來了。」
「有,我看見了……」任紫玲卻皺了皺眉頭道:「是烏鴉,飛過的是烏鴉!」
「烏鴉?」梨子一愣,也驟起眉頭來,接著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任紫玲搖了搖頭,打開了車門下了車,抽口煙透透氣。她倚在了車門上,不少的司機也差不多這個樣子。
任紫玲嘆了口氣,忽然間聽到了一道狗吠的聲音,只見公路旁一個遛狗的人正在用力地拉著狗帶……他的寵物狗這會兒不知道幹啥,一直都在狂吠著。
似乎……四周隱約都能夠聽到一些動物的叫聲。
「任姐!任姐!」梨子此時忽然大喊著。
任紫玲打了一個激靈,探頭到車子裡面道:「怎麼啦?」
只見梨子伸手指了指車窗的前面,任紫玲下意識地看去,嘴唇微微張開,香菸直接掉了下來,「我靠……」
面前公路上,車子和車子的間隙之中,一群群的老鼠如過江之鯽般,瘋狂地跑動著,有些甚至已經跑到了別人的車子上。
任紫玲下意識地拿起了電話。
「任姐,你找誰啊?」梨子好奇問道。
任紫玲頭也不抬道,「不是,我有些不放心。今天我醒來的時候沒看見洛邱,他平時沒這麼早出門的……這會兒亂的,我擔心他,所以問問。」
梨子頓時苦笑不得道:「任姐,你的寶貝兒子這麼大的人,還是個男人,會照顧自己的啦……你要不先顧顧自己?你的肩膀……」
「我肩膀怎麼啦?」任紫玲扭頭看了過去。
一隻小巧的,雙腿立了起來卻縮著前肢的老鼠,正站在她的肩膀上,賣萌一般地眨著眼睛,仿佛在說HELLO。
「我靠……」任紫玲頓時一甩肩膀,把老鼠甩出,轉身旋腿,直接把拋在空中的老鼠狠狠地踢出了老遠。
「梨子!把我的棒球棍拿來!!奶奶的……敢調戲老娘!!」
梨子也就直接翻身,伸手到后座處,伸出手來。
她不由得笑了笑,不怕老鼠的女人應該不少,但會直接用棒球球打老鼠的,她好像就碰到一個。
這個會在車子裡面長期備著一根棒球棍說什麼以防萬一的任紫玲,任大副主編。
……
……
河邊本來正在釣魚的釣客,這會兒都聚在了一起,盯著河面上的奇觀。
因為他們在這裡釣魚為樂已經好些年月了,有些甚至十幾年來都在這裡……卻從來沒有見過像今天這樣的奇觀。
大量的河魚從河水之中冒出,連群結隊的瘋狂遊走。
越來越多的人聚在了一塊看著河面上的奇怪……自然就沒有誰去注意到這會兒有兩個頗為奇怪的男人悄然地來到了河岸的一處。
光頭紫眉的相柳已經落魄的庫克。
相柳眯著眼打量了一下河岸對面的那片城市,冷笑道:「我在這裡嗅到蘇子君身上那股血腥味了,她果然是躲到了這裡來。」
「走吧,速戰速決。」
庫克淡然道:「第一個封印解開了,附近的動物都感到不安。趁這個城市還沒有徹底亂起來之前必需趕緊收走這條靈脈……會所暫時還不想讓普通人和超自然接觸,任何一些暴露會所不同尋常的可能,都必須阻止。」
「真窩囊!」相柳不屑地道:「這和龍夕若有什麼分別?她也是主張不要介入凡人的生活。堂堂妖怪,擁有強大的力量,卻要在人類的世界之中東躲西藏。」
「你是看不起人類?」庫克淡然道:「這不是中世紀,也不是你們的古代封建王國……這個世界的人類所掌握的技術,足夠把你轟擊成渣。再強大的妖怪,也擋不了一發氫彈。」
「哼!」
相柳冷哼一聲,便直接投入了河水之中。
渾濁黑暗的河地,根本無法阻擾相柳的步伐……他僅僅只是釋放出微量的妖氣,就足夠讓四周驚慌的魚群散開。
相柳帶路,輕鬆便來到了河床底部的一處巨石前面……一拳便徹底打碎了這顆大石,露出了通道,河水更加是瘋狂地灌入!
相柳和庫克,借著水流的推送,輕鬆便進入了這條通道的深處……最終在盡頭的位置走出,來到了滿是金光閃爍的洞穴之中。
相柳和庫克小心地打量著洞穴的四周——這裡的地形並不複雜,咒文的金光也足夠讓視線變得清晰。
相柳眯起了眼睛,往前走了兩步,忽然笑道:「公主,我嗅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我知道你在這裡,何不出來敘敘舊?」
沒有回應,僅有相柳的聲音在這裡迴蕩。
相柳又輕笑了一聲,「公主,我說過……只要你不阻我,我就不找你麻煩。你要是現在從這裡離開的話,咱們依然各不相干,如何?公主,你再不回應的話,相柳就只好當作您是答應了。」
相柳繼續走前一步……可卻猛然停下了腳步。
一束紅光忽然直射而來,直接到了相柳的腳跟前,刺穿了大地,留下了一個細小但不知深淺的孔。
「公主,你這是什麼意思?」相柳淡然道。
只聽得四周迴蕩著蘇子君的聲音,「相柳,是我問你什麼意思才對。這裡是我休息的地方,你敢來打擾嗎?趕快在我的面前跪下……跪出去!」
跪出去——去——去——!
蘇子君的聲音,在洞穴之中不停地蕩漾起來,越來越響,越來越響,像是雷聲般。
「在那!」
庫克此時雙目凝視,以手上的長條物挑起了地上一塊碎石……碎石以恐怖的速度,朝著某個方向激射而出,最終擊中了一旁出一塊巨大的石筍上。
那石筍碎開,一道身影便緩緩走出……赤足走在地上,紅黑色的連衣裙,赫然就是蘇子君的正體。
「公主,別來無恙。」
相柳眯起了眼睛,卻在試探著蘇子君的虛實。
她似乎……沒有他想像之中的難看。
但庫克的一擊金光確實是擊中了她……所以,不知道她是在強撐著還是已經沒事情。
「相柳。」
蘇子君微微一笑,小聲叫喊了一聲,像是呼喚一般,「見到我,難道不下跪嗎?」
相柳一愣,神志一瞬間仿佛遲緩了下來,雙腿微微一曲,眼看就要真的往地上跪著下去。可就在此時,庫克卻以手上的長條棒子狠狠地在地上一敲。
撞擊聲讓相柳猛然回過神來。
他看著蘇子君,眼中閃過一絲羞怒之色,卻很好地克制著,淡笑道:「等相柳完成今日之事,再給公主行禮也不遲。」
「多事的人類!」蘇子君卻冷哼一聲,一揮衣袖!
一股狂風似的紅影瞬間衝到了庫克的面前。
庫克的反應也極快,手持的長棒頓時擋在了身前,可是這衝擊力之大卻還是把他的身體瘋狂推動……最終庫克身體撞擊在岩壁上,方才停頓了下來。
庫克口中流出一抹血絲,神情頓時凝重了不少。
相柳此刻卻震驚道:「公主……看來你妖力似乎更上一層樓了!」
「更上一層樓?」蘇子君不屑冷笑,「無知的傢伙……」
蘇子君的頭髮微揚,身上宛如實質一樣的鮮紅色妖氣不停地爆發而出,僅僅只是這些爆發出來的妖氣,便讓相柳全身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她的身體懸浮而起,那恐怖的妖氣在她的腳下化作了一朵巨大綻放的血色蓮花。
「這,才是原本的我!」
……
同時被蘇子君這股極度恐怖的妖力震驚的相柳和庫克,齊齊臉色難看了起來。
相柳的目光開始移動著,正在飛快地思考著什麼。此時,卻聽到了庫克的聲音,「相柳,你去侵蝕封印……這個妖怪,交給我!」
「好。」相柳點了點頭,半點沒有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痴心妄想!」蘇子君冷哼一聲,手忽然伸出,身周圍的暗紅色妖力頓時化作了一隻巨大的爪子,朝著相柳爪去!
卻在此時,庫克冷喝一聲,手上的長棒發出一道金光,飛躍而出,狠狠地以手上的長棒朝著這血色巨爪砸落!
卻像是切落般……一瞬間便讓妖力凝聚的爪子一分為二!
而庫克,也就順勢擋在了相柳的身前。
蘇子君冷笑一聲,「看來那天偷襲我的人,就是你了吧……正好,我今天把帳一塊算了!」
「我也想好好地領教一下。」庫克擦去嘴角上的血跡,把手上的長棒往地上一插,直立挺著身子,像是不到的鐵塔般。
「就憑你這只會偷襲的下三濫?」蘇子君一揮衣袖,前進一步。
「不!」庫克此時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是我,和我的夥伴!」
庫克的手此時猛然一扭,他所握著的這根長棒頓時爆發出更加強烈的金光……而那些纏繞在它身上的布條此時也一瞬間徹底炸裂開來!
那是一柄鮮紅色的巨大長矛!
「陪我再一次殺敵吧……」庫克猛然大喝了一聲:「Gáe-Bolg!」
(迦耶伯格,千棘刺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