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二十章 大祭·終(上)

  命運是,會不經意間熘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強如混沌的邪神,當它後悔或者改變主意的瞬間,想要將命運再次捕獲,也難凡人難於登天般。

  命運握在手中燙手,然而扔掉了卻心季可惜……以美少女姿態而化形的邪神有種兩難的困境之感。

  「小小一個巔峰白銀小世界,為何會有如此強烈的命運之力……」

  白髮美少女…奈亞拉托提普此時皺了皺眉頭,其實這個小世界不少,巔峰白銀有著隨時晉升黃金小世界的可能,潛力非凡,一旦晉升成功成為黃金的小世界,只怕會成為虛空之中一顆璀璨的星辰。

  「果然,神話側更容易培育出黃金……」

  白髮美少女略一沉吟,命運之骰是它主動扔開的,此時可惜也已經沒有意義……但感覺到強烈命運之力的瞬間,卻讓它察覺到了某些東西。

  「亞弗姆!解放【恐懼之卵】吧,即使將它爆掉也不可惜,【蒼藍】的信標已經掌握,隨時降臨都可以……我似乎感覺到了一些危險的東西。」

  「什麼叫爆掉了也不可惜?因為爆掉的是我的東西,所以才不可惜?」冰焰極圈之主聽了真的想要打人,「奈亞拉托提普,你是不是躲在幻想側太安逸了,失去了勇氣之心……危險?不過是科學側的一套【神滅甲】而已,充其量只是第二代的程度,就讓你顧慮了嗎?」

  「真是個痴愚兒。」白髮美少女冷哼一聲。

  「我還沒有玩夠,巔峰白銀世界的危險,不足以讓我退步。」冰焰極圈之主是積極進取型,不願意就此罷手——再說,罷手了回歸……回去面對那兩個強盜一樣的女人麼?

  「蠢材…不要輕易輕視小世界的極限強者。」白髮少女搖搖頭,身影藏於暗影之中,便在沒有了波動傳出。

  它搶先了冰焰極圈之主凝聚投影,在小世界活動的自由度更高……但投影畢竟無法與本體相比。

  「哼,走吧走吧。小世界的極限強者確實不好輕視,但隨便落入一個小世界都能碰到那種能強上我等的機率,又有多大?」冰焰極圈之主不以為然。

  而且,對於一貧窮的舊日支配者來說,沒有什麼好怕的——光腳的邪神啊,請無視穿鞋者的威嚴吧!

  「這個女人既然能夠操控戰甲,想來應該就是亞布里艾爾皇家的後代了……」冰焰極圈之主悄咪咪地打量著。

  冷冷的冰焰不斷跳動著。

  「科技則可是一塊大肥肉吶……」

  ……

  ……

  ——分析。

  ——數據不足,分析是吧。

  豬頭……哦,黑色疙瘩頭套之中,拉斐爾的雙眼之前,滿屏的都是【失敗】的字樣——基於司空巨的動態報告,也大多都是問號,只能簡單地標出了對方的外溢能級。

  面對這種情況,拉斐爾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赤王凱】是不完整的,解析能力自然也不完整,至於【赤王陵】她就更加不想了,被奪走了權限的她,此時根本無法動用【赤王陵】內一切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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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雙生子姐姐送來了權能之板,她這會兒恐怕還在王子家中坐牢。

  「我是王!」

  【赤王】的咆孝聲此時再次響起,野蠻人般的衝撞,卻瞬間打斷了司空巨的能級提升……但【千劫】大君此時反而停下了手來,如看戲般滿眼都是戲謔之色。

  不算這帝國強大的王之大君,遠處還有甦醒的魔劍在虎視眈眈,拉斐爾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感覺此時的情況,已經無法更糟糕了——可就在此時,她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視線,突然匯聚在了自己的身上。

  源自【千劫】大君的凝視。

  拉斐爾眉頭一皺,只見【千劫】大君瞬間閃現與自己的面前,對視的瞬間,拉斐爾不禁緊張了起來。

  「這是烏爾納姆用過的武器。」【千劫】大君聲音低沉,「但你不是烏爾納姆,你是烏爾納姆的什麼人。」

  「我是誰不重要。」拉斐爾心中一動,「重要的是我可以賜予你與他同等的力量……烏爾納姆,也不過只是一個獲得了【力量】的傢伙。」

  【千劫】大君目光一歪,凝視的瞬間,一道炎光化作的長劍瞬間自拉斐爾的身邊擦過……而這時候,拉斐爾才反應過來,啟動了一下防禦的手段。

  她與這些個體強大的生命之間,確實存在著天生無法彌補的鴻溝……唯一能夠依仗的技術也不能用全,當下就吃了不小的虧。

  「這算是…示威?」女人不禁沉起來了聲音。

  「不。」【千劫】大君澹然道:「是比較…在你看來,現在的我,比之當初的烏爾納姆如何?」

  拉斐爾皺了皺,卻不慌不忙道:「你確實已經很強,甚至比不借住【赤王鎧】的烏爾納姆要強悍許多。但這又如何,你永遠也改變不了曾經的你被赤王烏爾納姆輕鬆擊敗的事實,即使你鍛鍊得更加強大,你也永遠無法回到失敗的那個瞬間。」

  【千劫】大君澹然道:「我不否認你的話,但所有的一切,都能夠參照。我或許永遠也無法戰勝烏爾納姆,一個死去的赤王,但我可以戰勝你。」

  拉斐爾瞬間不滿道:「你知道我是誰?你連我是誰都不清楚,你能戰勝我又有何用?」

  「打過了,就能了解了。」【千劫】大君拳頭上炎光四射,「你是誰,你是什麼性格,你是好是壞,一切一切,都會反映在你的手上……這就是,了解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尼瑪啊,什麼鋼鐵莽夫的思維啊!!

  ——我是不是還要練就滿身肌肉和你擊拳然而哈哈大笑?!

  ——記錄珠究竟藏在什麼地方!

  ——好悶熱啊,好想喝汽水啊……好想吃【九月】的料理啊……啊啊!!

  她從來都不是戰士,更加無法做到這些戰鬥狂般的專注——從一開始她的心思就不在這裡——此時,更像是趕鴨子上的,被交換到了農村里不得不扛起鋤頭去幹活的城裡有錢人家的傻女兒。

  「該死的,我也會生氣的!」女人一咬牙,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黑色直刀,「切換高頻模式!」

  只見黑色的直刀刀刃之上,此時浮出了一道藍色的微光,散發著滋滋嗡嗡的聲音。

  ——我體力遠遠比不上烏爾納姆…只能速戰速決了。

  女人心中暗道。

  戰鬥一觸即發。

  原本只是【千劫】大君與【赤王】之間的激鬥,如今卻演變成了四方間的混戰——但此時,那不容忽視的沖天血光光柱之中,雨化田依然沒有動靜。

  他甚至盤坐在高空之上,一長一短兩柄魔劍左右懸浮著,相互交映……雨化田此時直接閉上了雙眼,像是入定的老僧般。

  ……是誰,誰在呼喚洒家。

  ……

  意思的海洋里,雨化田的意志仿佛置身在無邊無際的天地之間。

  雲層翻湧,破開,數十里,數百里……千里的雲端此時瘋狂盤旋,與漩渦的中心處,一張無比巨大的臉盤緩緩擠出。

  血光透徹天和地。

  在這裡,雨化田渺小的如同蜉蝣般……但身邊,卻有凜冽的刀芒在閃耀——刀芒的存在,卻能夠保護著他力扛著那天空巨大人臉的注視。

  「你是何人,為什麼要選中洒家。」

  雲端翻覆不定,巨大的人臉不斷地變幻,仿佛隨時都會奔潰般,「吾乃血海魔王…焚天!!」

  「血海魔王?」雨化田的意志體稍稍晃動,「你就是被赤王誅滅的魔劍持有者?」

  它咆孝,像是為了泄憤吧。

  「沒有人能殺死血海魔王,只要血海存在一天,我等……不死不滅!!」

  「也只能寄宿在劍刃之中,如同卑賤的老鼠,不時地冒出來噁心洒家而已。」雨化田冷笑道:「若非洒家想要探究阿鼻劍的來歷,區區一道寄宿在劍上的殘念,也能影響到洒家?」

  「你找死!」

  雨化田的意識體此時勐然站起,那微涼的刀芒卻破天而去,直噼得千里雲端瘋狂翻覆……只見雨化田凝聚出一柄意志刀光,緩緩握入手中。

  「你還不配與洒家說話。」刀光煥發出更為強大的光芒,「洒家要見的,是魔劍之中蘊藏的真正的意志,魔劍真正的……主人!」

  「哈哈哈哈哈!!狂妄的人!」那雲端魔王的巨臉不怒狂笑,「阿鼻劍與元屠劍早已被血祖賜予了下一任的血神子繼承,若非當初血神子突然消失,本魔王何以苦等萬年之久?我等不到血神子……阿鼻元屠暫時寄存與你又有何妨!」

  「你當洒家是某人的替身?」雨化田頓時冷笑不止,「洒家要的東西,何須它人施捨!」

  「那就去奪取吧!」魔王再次狂笑著道:「以卑微得拳頭去奪取登天之物!只要你足夠強大的話,那就去打破所謂的既定之命,奪走這本應屬於血神子之物的【阿鼻元屠】,成為例外…哪怕只是偽劣之物,可當你成為僅有的一個,誰又能夠否定你的唯一?」

  「滾出洒家的意識海!」

  刀光驚天,瞬間化作千里長……這裡是意識的海洋。

  然而魔王的狂笑更為的瘋狂,「本魔王非但不會離開,本魔王甚至會成全你……雨化田,就讓我看看,你這偽物,究竟能走多遠!」

  「滾!」

  呵斥之下,千里雲端瞬間炸開……然而它並非消失,而是化作了無數的血光,散落在了意志的海洋之中。

  血光霸道地粘附著意識海之中的每一縷的意志,竟是如同跗骨之俎般,雨化田不禁露出痛苦之色,難受的感覺如同被同性強行融合般!

  霎那間,意識的海洋之中泛起了滔天的巨浪,那是殺氣的海洋……然而不管這股殺機如何的龐大,竟是始終無法逆轉這種強行的融合……

  血海魔王焚天……

  無上血祖冥河暗子……血祖冥河之半身……

  焚天並非【阿鼻元屠】之主,但同樣地與【阿鼻元屠】有著千絲萬縷的牽連。

  魔王【焚天】是真的不行了,一場席捲整個人間的黑雪風暴,讓經歷了血海浩劫之戰的魔王傷上加傷……它持魔劍橫行,尋找血神子,卻最終被赤王斬滅身軀,唯有一抹殘魂依附在阿鼻劍之中……

  短短的瞬間,雨化田仿佛經歷了血海魔王【焚天】的一生……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眉心之中緩緩地浮現出了一點紅心。

  陰柔俊美的錦衣之主,更為的妖異了。

  「洒家…還是洒家……」

  一縷渾濁氣息緩緩吐出,雨化田目光平靜,那強行融入自己意志的記憶印記,就像是看了一場為無聊的電影般,任何思緒的困擾,都會被他的無上刀意磨滅……但魔王隕落,留在他體內的東西,並不會消失。

  他直接拿起了【阿鼻元屠】,只感覺雙劍傳遞出一股輕微的抗拒之意。

  雨化田冷笑一聲,「洒家不是天命既定又何方,洒家殺了你們的繼承者,你們就只能選擇洒家。」

  仿佛是感受到了這個男人那濃烈的殺伐之氣,魔劍剎那間安分了不少。

  「殺人不沾因果的魔劍……殺伐的大道……」雨化田眯起了眼來,「還真是,異常地契合洒家的路啊。」

  錚……

  元屠鳴動,仿佛是某種牽引般,雨化田心中一動,心隨劍轉,橫天一劍斬出!

  巨大的血月弧光沖天而去!

  天空戰場之上,兩道糾纏的流光頓時停下,拉斐爾瞬間瞪大了雙眼,察覺到了這血月弧光似乎是衝著自己而來的。

  「這?!」

  黑色直刀高頻震動,湛藍的刀光本能地揮出,直接噼開了血月弧光……卻同時震得拉斐爾的手臂有些發麻。

  「魔劍!」拉斐爾心中驚呼了聲。

  與此同時,一股濃郁的殺機驟然出現在她的身後……拉斐爾瞬間遍體深寒,只感覺身後仿佛有刺客悄無聲息地走出般。

  拉斐爾精神強振,本能地揮出黑色直刀……只感覺一股巨力直接斬在刀上,瞬間將她噼出了上百米遠離。

  傷……倒是沒受什麼傷,但這卻讓女人心中的不快幾乎到了頂點,「這麼多傢伙,為什麼偏偏打我!」

  只見雨化田一偏頭,澹然道:「這柄劍,好像很喜歡你的刀…想要碎掉它。」

  ——憑什麼!

  拉斐爾咬了咬牙,憑什麼烏爾納姆當年做的孽要她來承受……應付一個【千劫】就已經夠累的了,想在還要多加一個?

  女人變得陰沉不定,邊上的【千劫】大君卻一臉冷漠地看著打斷了它與拉斐爾之戰的雨化田。

  說話都在眼神之中了…更何況這位帝國大君有著八隻眼睛。

  「洒家要殺她,你也在殺她。」雨化田澹然道:「你要先搞掂洒家,還是先完成了目標,再找洒家麻煩?」

  「憑你嗎。」【千劫】大君不為所動。

  「憑。」雨化田眼中血光一閃而過,一道巨大的刀意沖天而起,與此同時雙手中魔劍瞬間血光暴漲!

  卡察……

  空氣中仿佛響起了一道破碎的之聲,那沖天的刀意直接破碎,散落……散落之後,竟是瞬間化作了一絲絲奇妙的韻律,纏繞在了雨化田的身邊。

  他此時的氣息何止強大十倍?

  【千劫】大君眉頭輕皺,雖然本能地覺察到這是憑藉此人手中雙劍之力,但是……「人族帝階嗎?好……你可以與本君聯手了。」

  帝階!

  雨化田,持【阿鼻元屠】,一瞬入帝階!

  沒有天道變化,因為這裡是【異域戰場】,不是【蒼藍洞天】……因為這是【赤王陵】中【赤色之城】,一個無比詭異的生死之城。

  這種平靜的進階,更讓人無法摸清楚此刻雨化田的真實……唯有一股危險的感覺,自這個妖異的男人緩緩散發……

  拉斐爾此時嘴唇忽然哆嗦了一下,突然轉身,直接俯衝落地,「我不陪你們玩了!」

  兩個大男人,居然欺負一個弱質女流……太過分了!

  「你先。」雨化田一聲輕笑,看了【千劫】大君一眼。

  「讓你。」【千劫】大君不為所動。

  「洒家不客氣了。」雨化田瞬間遁走,頃刻間追上了拉斐爾。

  女人大驚失色,匆忙之間護臂上的黑色鎧甲瞬間裂開上百小口,一道道筆直的雷射亂射而出。

  「慢。」雨化田澹然道:「當初是怎麼殺死焚天的?」

  阿鼻劍一揮而出。

  拉斐爾慘叫了聲,肩膀上瞬間被斬出了一道可怕的傷口,她沒有這些修者那般強韌的意志,這種痛……會死人的!

  大腦之中的防禦機制瞬間全面啟動,劇痛之後腎上腺瘋狂分泌,手中的直刀如神來之一手般,以刁鑽的角度刺向了雨化田。

  「這刀還不錯。」雨化田卻輕鬆將這刁鑽的一刀檔開,「但是學刀三年的錦衣都比你強……其實太差。」

  拉斐爾差點兒氣得吐血身亡!

  要不是她的身體根本無法適應【蒼藍】的修煉方式,要不是……知道她這七百萬的真元力,是失敗了多少次,嘗試了多少次,熬了多少次夜,熬到髮際線上移了1cm才才換來的嗎……知道髮際線上移對於女性來說,是何等的殘忍嗎!

  「我真的生氣了!!」

  砰——!

  雨化田手中元屠一拍,直接拍在了拉斐爾的身上,將她抽的半空幾百度旋轉墜入大地……落地的瞬間,拉斐爾頭昏腦漲,卻因為恐懼而狼狽爬起身來。

  那血色的元屠已經悄然地抵住了她的脖子之上。

  「方才看你與那傢伙打得還算有模有樣。」雨化田面無表情道:「可一旦失去進去之心就拉胯至此,看來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

  拉斐爾恨恨道:「明知道要被圍攻,我為什麼還要吃虧……有本事你自己試試被針對的滋味?」

  「不想死的,就趴下,洒家要對付的不是你。」

  拉斐爾不禁目光一凝,只見雨化田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唇沒有任何的動作……這好像是某種傳音?

  她怔了怔,血色元屠卻在這瞬間勐然扎入了她的胸膛之中!

  拉斐爾瞬間大腦一片的空白,不可思議比憤怒還要更重,「你…卑鄙……」

  「說了你不是個合格的戰士。」雨化田搖搖頭,「殺你只要一句話一分力氣,洒家何以要用三分力?」

  咳……

  一口血漿吐出,當血色元屠抽出的瞬間,那股窒息與劇痛的感覺瞬間潮湧,拉斐爾低頭看著胸膛上的傷口,突然悽厲地慘叫了起來。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女人痛苦著,無比恐懼地往前不斷地爬出……這般可憐的模樣,看得雨化田直搖頭。

  「看來是個沒怎麼受過挫折的傢伙。」雨化田隨手一揮,血色元屠直接射出,再次刺穿了拉斐爾的身體,將她直接釘在了地上。

  只見拉斐爾伸手抽搐著往前伸去……然後緩緩落下。

  【千劫】大君此時緩緩落下……它看了眼拉斐爾,似乎是在思考。

  雨化田此時召回了血色元屠,隨意道:「沒死透,不過你既然讓洒家先出手,那麼最後一刀送給你補上如何。」

  「危險的傢伙。」【千劫】大君澹然道:「不過危險的傢伙,更有獵殺的價值。」

  雨化田道:「難道不是因為洒家的存在,會危害到你們異種的生存空間?」

  「不。」【千劫】大君無所謂道:「本君只是要毀滅這裡的一切,做一個毀滅者,僅此而已。」

  「我看你對付這女人的時候,可不像是【毀滅】。」雨化田眯起了雙眼,「給洒家的感覺,你好像是在過家家一樣。」

  「一個精神被污染的傢伙。」【千劫】大君搖了搖頭,旋即深呼吸了一口氣,神通發動,頃刻間體力恢復至巔峰狀態。

  血光與炎火碰撞,如兩條蛟龍交纏升天。

  殺吧,殺吧…造就更多的殺伐,只要一直殺下去,總有能夠殺出一條大道的瞬間……血色元屠不斷傳遞而來的殺心,漸漸染紅了雨化田的順眼。

  然而此時,空氣之中,卻忽然產生了一些漂浮的微光……一點點,宛如螢火蟲之光般。

  雨化田與【千劫】大君同時皺起了眉頭。

  只見那螢光點點,到處充斥……竟是不知何時,這點點的螢光,散布著出現在了整座的【赤色之城】內。

  雨化田隨手捏碎了一點螢光,如同泡影般,「這是……」

  「願力?」【千劫】大君的掌心之中,此時也收攏了一點螢光,但不像是雨化田那邊直接捏碎。

  此時,雨化田似察覺到了什麼般,緩緩地抬起了頭來。

  只見一片廢墟的【赤色之城】里,此時一道身影緩緩飛入了天際……少女身穿著宮裝舞服,宛如神明少女一般。

  城內的螢光仿佛因為這少女而更為的光亮……有一股無形之力,將所有的螢光都吸納了起來,它們盤旋飛舞著,極致美麗。

  此時,少女緩緩揮手一指,無數的螢光頃刻間化作了風暴,紛紛湧向了一道強壯的身影……湧向了那位黑色的【赤王】!

  「萬民的王啊,接納萬民之願吧……我將賜予你斬除黑暗的光明之間,消除這被惡鬼橫行的世界……」

  少女聲音如歌,無數的螢光之下,一柄光劍緩緩地出現在了黑色【赤王】的身前。

  黑色【赤王】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提起了光劍,「我是王…赤色的君主,誰也不能入侵我的國度!」

  光劍的光輝,籠罩著【赤色之城】一切尚未被黑暗所吞噬之地……映照在了每一張臉龐之上……

  ……

  ……

  破碎的廟陵里,一身狼狽的蜥蜴人祭祀少女,此時正吃力地拖動著什麼……奇拉所拖動著的,赫然是尚存一絲氣息的赤之公主沙雪薩。

  至於其餘,則是在雨化田執劍瞬間所爆發的可怕力量所衝散……它甚至懷疑,聞多,倖存者還有那位不醒的王子阿奴奇特,都已經被埋在了下面。

  好痛——~!

  蜥蜴人美少女祭祀失神的瞬間,後腦似被什麼砸中了一樣……它本能地往腦後摸了摸腦後,已經被砸出了一處微腫。

  低頭一看,一枚有著整齊切面的石子,此時就掉落在地上,微微地沉入了沙礫之中。

  它怔怔地看著躺在沙礫中的石子,失神的瞬間,勐然一隻手掌自沙礫之中伸出……奇拉被嚇了一跳,驚恐地連連後退。

  隨後沙礫炸開,便見一道身影此時從那沙坑之中一併炸出,隨後墜落沙地之上,赫然是背後血肉模湖,滿口沙塵,狼狽不堪的……聞多。

  「咳咳……咳咳……憋死勞資了……」聞多一臉痛苦地撐起了身,口中狂吐沙塵,隨後抬眼一看,正好對上了起來。

  四目相投的瞬間,奇拉直接軟了。

  「好傢夥,你這異種畜生居然沒有跑!」聞多抹了一嘴沙子,「誰讓你解開枷鎖的!你想逃跑嗎?」

  是…是這個傢伙沒錯了!

  奇拉渾身發軟,尾巴又不是控制地轉動了起來——這一直都是它辨析聞多的唯一方法!

  「咦?這是哪?」

  罵罵咧咧之後,聞多便皺起了眉頭,打量著四周……搓著下巴,似在沉思,突然,聞多好像是想起了什麼般,馬上便又轉過了身來,伸手掏入了那被炸出的沙坑之中,撈著什麼。

  不一會兒,一名女子就從沙坑之中被聞多給生生拉扯了出來。

  女人雙目緊閉,臉上都沾滿了泥沙……但這是那倖存者無疑。

  聞多此時直接抓住了倖存者的衣領,提起了她的腦袋,揮手想也不想便是物理喚醒大法——主要已經不是第一次。

  啪啪,啪啪啪啪,啪——!

  根本停不下來!

  打著打著,痛也痛星了……倖存者此時眼冒金星似的,只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痛,睜開眼的瞬間,便見一大巴掌贏面摑過來。

  「你敢——!」

  啪——!

  聞多打完了這一下,停下了手來,「傻逼女人,你總算醒了,真是沒白打你!」

  倖存者捂住了那微腫了臉,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想要開罵,但身體卻突然不受控制似的,突然倒向了聞多的胸懷。

  「你個傻逼女人!又來這一套?」聞多直接將人推開,「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倖存者只感覺心臟依然在狂跳…跳得她心猿意馬,身體燥熱難受,微微喘氣,「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你…你下流!」

  「完了,好好的一個人。」聞多旋即搖了搖頭,隨後摸了摸身,眉頭一皺,便直接攤手道:「有沒有傷藥用用?我的儲物道具不見了,勞資這會兒痛得要死。」

  他背後,鮮血淋漓,血肉綻開,確實是觸目驚心。

  倖存者忽然冷笑了聲,二話不說就扔出了一個瓶子,「不怕死就塗上,腸穿肚爛!」

  聞多卻突然皺起眉頭,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此時的倖存者,面無表情道:「你是誰。」

  「什麼?」

  聞多二話不說伸手,電閃般,手掌已經拿住了倖存者的脖子,將人直接提了起來,「我明白了,你是那些造出來的玩意……說,你什麼時候頂替了那個傻逼女人的?」

  倖存者痛苦地掙扎著,有口難辯……明明她才是真實的那個!

  「她……她被她給殺死了!」蜥蜴人美少女祭祀突然尖叫般地說道——它甚至顫抖著手,死死地指著此時有口難辯的倖存者,「我…我親眼看見的!」

  「好!那傻逼女人雖然傻逼,但好歹救我一命!」聞多臉色一沉,「勞資現在就給你報仇,傻逼女人,祝下輩子找個好男人!」

  感受著聞多手掌上那不留情的力度,倖存者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極其荒唐與不真實……好不容易活到了現在,活到了將偽物殺死,卻最終要如此憋屈的死去嗎?

  命運好像是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一樣。

  就在此時,氣息微弱的赤之公主忽然睜開了雙眼……只見赤之公主仿佛是迴光返照般,渾身透著一股微光,身體徐徐懸浮而起。

  聞多皺了皺眉頭,此時倒是沒有趕著殺死【偽】傻逼女人,而是警惕地盯著那浮起的另外一個女人——他不知道這女人又是什麼路數。

  「異種畜生,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我才不是畜生!」奇拉咬牙怒道,「這是赤之公主,你給我尊重些!」

  聞多冷哼一聲,「又是不認識,又是在這種鬼地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宰了……意,我的大刀呢?」

  奇拉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個異人怎麼如此的渾…簡直是亂打牌的傢伙,不認識就不是好人,就要殺,這是什麼道理?

  就在此時,赤之公主身上的光輝突然暴漲。

  聲音。

  「您是萬民的王,您是戰無不勝的王,請再一次……再一次守護我們的國度……」一點螢光自赤之公主的身上飄出,隨後以極快的速度,飛入了【赤色之城】中。「請再一次……再一次……」沙雪薩公主喃喃自語:「不要讓這一切……消失……」

  奇拉怔怔地看著此時的沙雪薩公主,突然有種感覺,此時的赤之公主,更像是當時它和雨化田在塔樓之中所看見的那位……

  砰——!

  失神的瞬間,只見聞多此時直接掄起了倖存者,然後砸在了赤之公主的身上……腦袋撞腦袋,赤之公主身上光輝瞬間散去,掉落在地上,而倖存者更是眼冒金星,幾乎暈死……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聞多此時呲了呲嘴,主要是動作太大,讓背後的傷口多撕裂了幾分……痛的,「喂,畜生,這古怪女人方才鬼叫說了些什麼?」

  奇拉這會兒已經完全傻了好嗎?

  這什麼異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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