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一十三章 大祭之其七:命運啊,它悄然流逝

  「啊巨,是我啊,我是爸爸啊!」

  司空摘月身後血羽忽然拍打,便飛躍而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你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將你引來這個地方……啊巨,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恢復原狀的。」

  半空中,司空巨一動不動,默默地看著司空摘月的靠近。

  靠近。

  司空摘月用著一種無比心痛的目光打量著此時的司空巨……他伸出了手掌,顫抖著,想要往兒子的臉頰摸去,「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

  終於,手掌撫上了司空巨的臉頰,司空摘月好像是鬆了口氣似的……但下一刻,司空摘月便雙童緊鎖!

  「啊巨,你……」

  「我說了多少次,真是很討你你這樣喊我啊……」

  司空摘月本能地低頭,只見一條有著黃黑相間條紋的手臂,此時已經直接刺穿了他的腹部——這是司空巨的手臂。

  他似乎根本沒有想過,這個撫養了幾十年的孩子,竟然真的會對自己動手……不可置信與無可適從,讓司空摘月此刻給不了任何的反應。

  他張了張口,似想要說些什麼,但劇痛開始蔓延,每一個剎那都有種窒息的痛……只見司空巨冷笑了聲,勐然將手掌抽離!

  傷口處血肉瞬間外翻,司空摘月一口血漿嘔出,便見司空巨此時直接一抬手,一手刀斬在了司空摘月的身上!

  砰——!!

  墜擊,神廟的地板再一次碎裂……已經布滿了裂紋的廟柱此刻更是搖搖欲墜。

  「從你假死,逼迫我離開房間,一路涉及,讓我受盡了白鋼錦衣的折磨……死老鬼啊,你怎麼現在還沒有死?」只見司空巨的雙眼此時浮現處無數的格子,就像是大黃蜂一樣,「你死了多好啊,你死了多好啊!你去死啊!」

  司空巨瞬間伸出了手掌,掌心之中,一道黑氣匯聚處一枚巨大的黃蜂尾後毒針……射出!

  卻見一道極快的身影一掠而過,將潛在地板上的司空摘月直接撈起,在可怕毒針刺落的瞬間,成功將司空摘月帶走。

  是……趙懷安!

  「雖說子打老爹也並非不占理,不過子弒父就有違倫常了。」

  此刻,趙懷遠一手扶著臉容慘白,神色暗澹的司空摘月,一邊澹然說道:「這老前輩雖然性格惡劣,不過揍成這半死不活的模樣,也就差不多了吧。」

  「上次放過你,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司空巨卻冷笑了聲,「今日,這裡所有人都走不掉!」

  說罷,司空巨瞬間張開了雙手。

  頃刻間,一道龍捲似的黑霧從那神廟上方的缺口之中洶湧而下,竟是由無數的黑色蜂蟲所組合而成。

  趙懷安眉頭一皺,黑蜂已經朝著他直接撲來,宛如一隻黑色的巨大手掌。

  趙懷安手中秀春長刀瞬間舞動,竟是密不透風般,黑色蜂蟲但凡靠近,便瞬間被刀光所絞碎裂成渣……這些蜂蟲的單體並不可怕,可怕的只是它們的數量!

  簡直比下雨天時候纏繞在電燈柱上的飛蟻還要更讓人絕望。

  「前輩,這是你親生兒,要不你再打一波親情牌?」

  吐血萎靡的司空摘月,聽見了之後,便又嘔出了一大把的血漿,孝喘似的嗦著氣。

  趙懷安大驚,「前輩,你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斷氣!你要堅強啊!」

  「我…我做鬼,第……第一個就不…不、不放過你!」司空摘月此時吸著口噴藥,臉色一陣的青紅,可與此同時,他那被司空巨直接貫穿的腹部血肉,竟是開始涌動起來……血止住了,而傷口也正在長出一根根的血絲,緩緩地連結了起來。

  「哇,果然是老師傅,我就知道你沒這樣容易就嗝屁。」趙懷安此時又驚又喜似的,然後又一驚一乍:「不過我快扛不住了!」

  再密集的風雨,也有疏漏的瞬間。

  只見趙懷安手中秀春長刀此時竟是冒出了滾滾的濃煙……刀刃上,竟然全部都是蜂蟲的毒液。

  毒液正在腐蝕這柄不俗的利器!趙懷安揮著揮著,長刀竟僅剩下半截不到。

  「我沒有辦法。」司空摘月神色暗然,「啊巨一旦發脾氣了,誰都按不住,只有等他發泄完了,才能好好說話,我早習慣了。」

  「你覺得你兒子現在的情況,只是在發【脾氣】?」趙懷安心大,此時也不免露出驚訝之色……這老頭究竟是將自己的兒子養成了怎樣的巨嬰?

  「啊巨他,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很可愛的。」

  「自從他媽媽走了之後,才變成這個樣子是吧?」

  「你…你怎麼會知道?」司空摘月頓時大驚,「你究竟……」

  趙懷安翻了翻白眼道:「原生家庭問題,哪個不是要不走老婆,要不走老公的?老師傅,我的刀已經不行了,該你上了。」

  說罷,趙懷安便如鬼魅般閃到了司空摘月的身後,將他給推了出去。

  「狗日的東西!」

  面對可怕的劇毒黑蜂,司空摘月此時也是冷汗涔涔。

  ……

  「姐,這東西太多了,根本就殺不完!」

  另一邊上,雙生子聯手布下了一道防衛線,但面對的是層出不窮的攻擊,姐妹二人也漸漸力不從心。

  青煙眉頭一皺,目光餘光一掃,卻見小林SIR此時依然盤坐在地上,額頭滲出微汗,鳥鳥輕煙自頭頂散出,顯然是功行關鍵的模樣……也不知道這傢伙恢復到什麼程度。

  「拉斐爾,想辦法?」

  此時,青煙響起了作為【天神族】的拉斐爾來。

  「求我?」女人此時眯起了眼睛,確實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但下一瞬間,拉斐爾便神色難受,無定飛環瞬間將她的脖子收緊。

  「忘記告訴你,我這飛環與我性命相交,相當愛我,一旦我死了,它也不打算苟活,肯定會隨我而去。」姐姐冷笑不止,「而且肯定會幫我拉一個墊背的,怕我在下面一個人會孤單!」

  「給…給我…權能……板……」拉斐爾痛苦地往說道。

  「你說步驟,我自己來!」姐姐異常霸道,「紫煙,多寶,你們頂著!」

  「中居往上,上下上下,左右左右,bA……」

  姐姐雙手捧著權能之板,手指飛快地移動著上面的模塊,「然後呢……這彈出來的是什麼?」

  「選第三個!」拉斐爾想也不想便直接說道,「快…快!

  「選了!」姐姐此時也是果斷……果斷一搏。

  便見權能之板彈出的屏幕瞬間消失不見,隨後更是直接從姐姐的手中飛脫而出……姐姐怔了怔,旋即怒視而看拉斐爾,「你陰我?」

  飛環瞬間收縮到將拉斐爾勒的痛苦到底的程度…她艱難地張開口來,卻發不出聲音,雙眼更是充滿了血絲,漸紅。

  與此同時,權能之板在半空之中停下,竟是煥發出了一股鎏金微光。

  光不強,但卻足以吸引司空巨的視線……還有司空摘月的目光。

  「這是…權能之板?」司空摘月大吃一驚般,「怎麼會在你們手上……難道,難道從【羽族】中盜走它的是你們?」

  但見權能之板此時突然射出了一道金光……仿佛與之呼應般,神廟於此時竟然也煥發出了相同的光輝!

  此時,在光輝的交映之下,肆掠的黑色蜂蟲竟是紛紛後退……眾人頓時壓力驟空,喘了口氣……也沒有人在意司空摘月此時的驚呼。

  下一刻,無數的金色光線自四周匯聚而來,空中隱約間似有什麼浮現而出……一道金色的光輝沖天而去,巨大的光柱更是瞬間破碎了整個神廟的穹頂。

  「這是什麼?」

  司空巨眉頭一皺,只感覺光輝之中有一股讓自己極其討厭的氣息……閃爍的光輝更是讓他感覺難受。

  不是體感的難受,而是精神上的難受!

  「哼,不管是什麼,我才是……」司空巨雙手同時召喚出巨大的黑色毒針,「……神明!」

  毒針之上盤旋著詭異的黑氣,瘋狂地轉動著,螺旋射出。

  然而當毒針觸碰到了那道金色光柱的瞬間,竟像是撞向了最堅固的頑石般,瞬間斷裂!司空巨不禁吃了一驚,神色驚疑不定,沒有輕舉妄動!

  自從扭開了瓶子,吞下了那枚黑色的種子之後,司空巨就沒有碰到會讓自己受挫的東西……這一路過來,他幾乎橫推,信心前所未有的滂湃。

  然而一旦受到了少許的挫折,基於阿宅的天性,司空巨便本能地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懷疑,懷疑之後是緊張與不安。

  不安讓他的精神狀態瞬間變得不穩定了起來,甚至與身體,更是肉眼看見的越發的脫離【人】的概念,異獸化的痕跡越來越濃重。

  「不管是什麼,給我壞掉!」

  司空巨怒吼了一聲,竟是強迫驅使著黑蜂如飛蛾撲火般,瘋狂地往前撞擊而去!

  如同黑色的洪流,卻終將消融在光柱之中……不管多少!

  此時,一縷新鮮的空氣鑽入了肺部當中,拉斐爾驚恐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項上的飛環此時已經恢復到原本的寬度。

  「果然有用,但光柱之中的是什麼東西?我似乎看到了一些黑影。」姐姐此時似什麼都發生過般,隨手將拉斐爾給拉了起來,更是無視對方那恨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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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想要【赤王鎧】嗎?它就在那裡,有本事自己去拿吧!」拉斐爾此時沙啞著聲音:「但只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夠駕馭【赤王鎧】!」

  「資格?」姐姐皺眉道:「你給我們提升的那些軍銜,算不算夠資格?」

  拉斐爾冷笑道:「【赤王鎧】的標準不同,它會選擇合適自己的宿主……歷史上,除了【赤王】本人之外,從來沒有人能夠驅動它。但即使如此,【赤王】也不過只是釋放了它一半不到的威力。」

  就在此時,一道瘋狂的叫聲響起。

  「【赤王鎧】……【赤王鎧】是我的!」

  只見一雙殘破的血羽在振飛,渾身腱子肉,傷口甚至不知道合適已經徹底癒合的司空摘月此時竟是迸發出了不可思議的速度,直衝光柱而去。

  「死老野!你要做什麼!」

  「啊巨,一切都是為了它……一切都是為了它!」司空摘月滿眼瘋狂,「只要能夠拿到【赤王凱】,我就可以救出你的母親!」

  正要分出一手來掠殺司空摘月的司空巨聞言,那半透明的灰色手掌竟是勐然一僵,「你說什麼…我媽?我媽已經死了!」

  「我會向你解釋這一切,但不是現在。」

  只見司空摘月此時立於光柱之前……閃爍的鎏金光輝之中,隱約可見一道巨大的【人型】之影,卻無法窺視它的真實全貌。

  「我準備這一刻太久了。」司空摘月喃喃自語,「阿月,你等我……我一定會將你從那個鬼地方帶出來!」

  說罷,便見司空摘月此時雙手結成三角印,對準了光柱之中的【人型】巨影,高呼道:「多莫克薩拉莫……多莫克薩拉莫……多莫克薩拉莫……」

  仿佛是某種咒語。

  伴隨著司空摘月不停重複的聲音,神廟在這一刻竟是瘋狂地顫動了起來。

  「他在做什麼?」姐姐急忙問道。

  「啟動【赤王鎧】的語音…的咒文。」拉斐爾澹然道。

  「他怎會知道咒文的?」姐姐皺了皺眉頭。

  「怎會知道?」拉斐爾冷笑道:「【羽族】雖然自古以來伺奉的是【天后】,但同樣也是【赤王】的追隨者。他怎會知道?當然是當初【赤王】啟動戰鎧的細節都被【羽族】給記錄了下來了唄。而這傢伙,作為【羽族】歷史上有數的天賦出眾大祭司候選,自然也被傳承了這一段語…這一段咒文。」

  神廟的震動越發厲害了。

  「難道是,他真的能啟動【赤王鎧】?」姐姐此時神情凝重。

  「安啦安啦。」拉斐爾擺了擺手,「他就算喊破了喉嚨也是沒用。」

  姐姐半信半疑,但見司空摘月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絕對的狂熱之中……而伴隨著他是誦讀的咒文越發的急速,那金色光柱仿佛也真的給了回應般,光輝竟是越發的強盛了起來——甚至達到了某種極致!

  「多莫克薩拉莫!多莫克薩拉莫!閃耀吧,你,赤色的君主!!啊——!!!!!!」

  極致的光輝在這瞬間消失不見,心頭狂跳的司空摘月此刻張開了雙手,仿佛為了擁抱接下來的一切。

  然後一個黑不熘秋的只有籃球大小的豬頭瞬間砸向了他。

  司空摘月本能地伸手將那黑不熘秋的豬頭接入了手中,便見豬頭的腦袋突然之間炸開,旋即繽紛的禮炮花紙便在司空摘月的頭頂之上緩緩灑落……

  「赤、赤王鎧呢?」

  司空摘月瞬間雙目失神,喃喃自語了起來……

  砰——!

  但見一擊鐵拳瞬間轟在了司空摘月的背後。

  「死老鬼,你耍我?」司空巨一拳暴擊。

  司空摘月瞬間被轟飛倒下……倒在地上,滑出了足足十數米的長坑,方才停下——但司空巨卻身影一閃,已經將司空摘月再次抓頭提起,「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你剛才說的話!我媽……沒死?」

  「【赤王凱】…【赤王凱】……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司空摘月口吐鮮血,但卻如無魂空殼似的,「沒了,沒了…一切都沒了,都沒有了……完了……」

  「老野!!」

  ……

  滴嗒…滴嗒……滴滴噠噠。

  有什麼東西,從司空摘月的身上掉落下來……落在地上,便如同玻璃珠子似的彈跳著移動……最後下落的勢能徹底耗盡,在地上滾停了下來。

  多寶眨了眨眼睛,隨手將滾到了自己腳旁邊的一枚多邊形的完美切割的小東西給撿了起來。

  他又眨了眨眼睛,便張開了嘴巴,直接往嘴巴裡面塞去。

  「告訴你多少次,地上撿到的東西不能亂吃!」雙生子妹妹此時卻一手將多邊形的小石子奪了過來,隨手一扔,「你就是不聽!」

  滴嗒……滴嗒……

  如玻璃珠子般,小石子被直接扔飛而出,彈跳著便從裂縫之中滾出了神廟……它沿著台階彈落,原本快要耗盡的勢能一瞬間仿佛又得到了填充似的。

  沿著神廟的台階彈落下之後,它滾在了神廟前的廣場之上——而前方,就是大祭會場的舞台。

  此時,一名有著瑩綠色長髮的少女卻緩緩走來,踩中了它的瞬間,少女並沒有在意……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已經破敗不堪的神廟一眼,便徑直離開。

  它就這樣,停在了這大地之上。

  多面之上,赫然閃過了幾個頭像。

  司空摘月,趙懷安,異種巨蜥,多寶,紫煙,以及那離去的少女……【神公主】。

  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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