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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公主仿佛看見了一頭正在護食的雌狼……或許將創造了自己的母親比喻成為惡狼是大不敬之罪,然而此時此刻的她確實有著這種膽顫心驚。
「母親……?」
她艱難地將身體自岩石之中抽出,卻是驚恐地不敢靠近。
「她剛剛清醒了一些,還沒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
那是小洛sir的聲音。
安安公主驚疑不定地看著,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只見小洛sir此時卻淡然道:「不要貪多,不會餓著你的。」
便見那白髮少女此時仿佛在獸性與理性之間掙扎著……掙扎過後,白髮少女便脫力似的,倒在了石床之上。
小洛sir此時稍稍整理著肩膀上半拉開的衣領…脖子上的咬口一下子點燃,火滅之時,傷口也已經消失不見。
安安公主依然無所適從,她不知道在她進來之前,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母親,為何給她如此陌生的感覺。
陌生得,仿佛是另外一個人。
「她情況不是很好。」小洛sir淡然道:「長期的囚禁加上觀感的封閉,讓她在極度的孤獨與恐懼之中,衍生出來了另外一個人格。」
安安公主歪了歪腦袋,興許是因為本就不太聰明的伢子,便睜著大眼睛道:「喂!大惡人,你能不能說些我能聽懂的?」
「總的來說,類似於走火入魔?」
「哦!原來如此!」安安公主點點頭,「你早這樣說不就好了嘛!現在該怎麼辦,母親能治好嗎?」
小洛sir輕笑了聲道:「我方才就是在治療她,不過被你闖進來,雖然不至於功虧一簣,但也已經功虧一簣啦。」
「啊?!」安安公主瞬間懊惱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我又壞事啦?」
「又?」
「大姐說,我總是把事情弄得很糟糕。」安安公主更為的懊惱,「要不我還是出去,你繼續治療母親?我保證不會在進來打擾你們了!」
「你母親的情況暫時還算穩定。」小洛sir搖搖頭,「治療心疾一類的症狀不宜操之過急……你進來找我有事嗎。」
治病當然不能操之過急了……著急的要氪命。
「大姐和二姐吵起來了!」安安公主連忙說道:「你能不能制止她們?」
「為什麼。」小洛sir不禁好奇道:「我進來之前,她們應該還好好的。」
「好像是二姐想要睡你,但是大姐不給,於是她們就吵起來了!」安安公主眨了眨大眼睛道:「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反正我喜歡一個人睡,這樣沒有人搶我的被子!」
只見小洛sir此時面不改容,雲淡風輕道:「她們對我有興趣,是因為源自於天魔舞的驅使,是因為烏摩的情緒導致。外邊那麼多阿修羅公主,基本上都有這種通病……倒是你,你好像對我沒什麼興趣。」
「我對你也有興趣啊。」安安公主直言道:「我想你陪我聊天,聊好多好多的東西。」
「還有別的嗎。」小洛sir笑了笑道。
「還有…還有……」只見安安公主此時扭扭捏捏道:「我想和你貼貼!」
「貼貼…是什麼。」
「就是貼貼啊!」安安公主一雙巴掌貼到了一起,「兩個人,這樣貼在一起,你蹭蹭我呀,我蹭蹭你呀!」
「貼久了會走火的啦。」小洛sir莞爾一笑,「這個要求暫時沒辦法滿足你……還是先去解決掉外邊的問題吧。」
「哦哦!」
……
才走出洞窟,眼前七十一名的阿修羅公主就如美女圖似的,各有春秋,雖然修羅道上物資匱乏,阿修羅的公主們沒條件裝身,但天生麗質難以摒棄……小洛sir不禁回想起了那漫天飛舞的天魔舞曲。
沒有用相機拍下來似有些可惜。
不過相機在女僕小姐那裡——自從解鎖了好多進度之後,閒來無事洛老闆都會化身老法師,然後相機就交由女僕小姐保管了。
「尊上……」一道血光遁走,在半空中就已經雙膝微曲,落地之後已經跪倒,「見過尊上!」
正是三大魔將中得【因陀羅】。
它煩死了落月公主與鬼姬公主了,這會兒簡直就像是看見救星一樣……這手掌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教它怎敢對鬼姬公主動粗?
一眾的阿修羅公主此時也緩緩地跪伏在地上,卻唯獨只有落月公主皺著眉頭,似不願意就此屈服,臉別到了一邊去。
「魔兵的靈魂都收錄好了嗎。」小洛sir此時看著【因陀羅】問道。
它不敢遲疑,「按照尊上的意思,已經將數百萬魔兵的魂魄都收入了六道之中,其中與畜生道與餓鬼道收錄最多,只有極少一部分能夠進入天人兩道。」
血祖創造的血獄六道是有特殊的晉升機制的,以畜生道最低,天道最高,自畜生道中進入輪迴血池重生為魔族之後再死去,看其生平,死後再次回歸畜生道或者晉升至餓鬼道……其餘幾道亦是如此。
但當最終打入了血獄天道之後,一身罪孽已經徹底洗淨,魂魄也基本上被血獄所榨乾,最終輪迴最純粹的靈魂之力,用以壯大血獄的規模。
小洛sir認為這個血獄是一個閉環的生態,便是如此。
「血獄將會進一步增長。」小洛sir淡然道:「但【波旬】啟動血海大陣也耗損了不少的魔兵,接下來我需要孕育更多的阿修羅魔族,應該怎麼辦?」
【因陀羅】連忙說道:「尊上請放心,【焚天】大人已經啟動輪迴血池,重新催生出一批新的魔兵,另外【濕婆】大人已經準備好血祭罪人【波旬】了……不知尊上是否要去觀刑?」
小洛sir沉吟不語。
阿修羅的公主們這會兒大多數都還跪伏著呢,落月公主卻越發的不滿似。
她與鬼姬的矛盾顯然還沒有解決呢。
處理這種女人互撕的事情,任大媽曾經以女性的角度教會過洛老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撕逼的妖艷賤貨晾一邊去,然後隨手發個朋友圈!只要點讚的人多,她們就不撕啦!
「不必了。」小洛sir淡然道:「血海降臨三界在即,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魔將【因陀羅】心中一凜,隱隱狂喜,這一代的天勇者太強了,由他統治血海,再臨三界……三界臣服,指日可待啊!
「屬下馬上召集舊部,喚醒沉睡在血海中的魔獸,願為尊上先驅,馳騁人間!」
小洛sir卻道:「何時侵入人間我自有打算,你目前只需看管好血獄以及遵守曾向落月發過的誓言即可。」
提到對落月公主的誓言,【因陀羅】直接就不好了。
反觀落月公主臉上的那一絲不滿似乎散去了不少……腦袋也不那麼偏了,能用眼角來瞄。
但小洛sir此時又道:「鬼姬,你跟我過來,你曾被【波旬】附身,雖已經被我驅逐,但不知體內是否還殘留隱患,你們都是烏摩的孩子,她不會願意看到你們受傷的。」
鬼姬公主頓時臉色一喜,微笑拜謝。
落月公戶又不喜了,但去沒說什麼……她是母親黨,自然知道母親斷然不會願意看見阿修羅公主們自相殘殺。
「安安,我們去看看受傷的姐妹。」落月公主此時冷不丁道。
安安公主卻眨了眨眼,「啊?可姐姐們都在這裡了啊……我們去哪裡看哦?」
落月公主只好瞪了一眼,「我說讓你過來,聽見了沒有!」
「聽見啦!」
落月公主直接轉身而去,安安公主連忙追上。
……但至少,大公主與二公主不鬧了不是?
尊上的這招連消帶打果然厲害啊?
【因陀羅】有種學到了的感覺……血海男兒一般都比較直來直往直接強來,倒是很少見這種……說起來,當初【波旬】要是歪心思多點,青梅竹馬的烏摩就不會被奪走了。
——嘖,青梅竹馬怎打得過天降勇者?
「修羅島眼看就要沉沒,不宜久留。」只聽見小洛sir此時緩緩說道:「你們去收拾一下吧,馬上就離開此地,再另尋適合居住的地方。」
魔將【因陀羅】卻道:「尊上何不入駐血殿?」
「那是什麼地方。」
「原本是血祖的宮殿,如今尊上才是血海的主人,自然應該居座血殿之中,受各方朝拜!」魔將激動道。
小洛sir眨了眨眼睛。
魔王……怎麼也要有個魔王城堡才像樣的吧?
……
「嗯…啊……」
吐氣如蘭。
一縷縷粉色的氣漸漸瀰漫,阿修羅的二公主此時香汗淋漓……滴落的汗水仿佛是催情的毒藥般。
她的身體檢查過了,沒有隱患,但這會兒去被牢牢地禁錮在牆壁之前——四肢都被寒光閃閃的鎖鏈所纏繞著。
「看來和落月的不一樣,當你嗜血的時候,會進入亢奮的狀態。」小洛sir隨意地打量著。
「給我…給我啊……給我!」
嗜血的尖牙若影若現,一雙眸子已經泛起了紫光,鬼姬公主此時任由鎖鏈拉扯著自己的身體,身體彎曲前傾著……抬頭,喘息。
連番大戰之後,又不曾即可進食,嗜血的本能已經難以控制……阿修羅的二公主一直放縱著來自血祖的詛咒,因此自制力與落月公主顯然無法相提並論。
小洛sir此時來到了鬼姬的身前,見她的小腹之上此時正有以鮮紅色的血紋漸漸浮現……血紋有些花,但好看。
小洛sir伸手按在了那血紋之上,指尖觸碰的瞬間,鬼姬禁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
她似變得異常的敏感,喘息之聲越發的沉重……但她卻低著頭,幽幽地道:「你是不是嫌棄我,與那麼多的魔族交合過。」
「我並不愛你,我為何要嫌棄你。」小洛sir淡然說道:「即便你們是烏摩的思念所化,但並沒有人規定,我就需要回應你們。」
「我們生來就是錯誤嗎?」鬼姬抬起頭,猙獰與欲望輪轉,嗜血詛咒之下理智近乎奔潰,「我為了活著,從玩物到獵人……我一點點從那絕望的深淵之中爬出來,我有錯嗎!為何看不起我!」
「這是防止受孕的血紋?」小洛sir好奇問道。
鬼姬公主嘲笑著道:「你或許會覺得很可笑,但是生來就只會愛著某個人的我們……即便是死,也有著不能越過的東西。只可惜在思念中誕生的我是容易受孕的體質……我是烏摩幻想著能與天勇者生兒育女的念想所化。」
emmm……大概是愛玩的女孩,孕氣都不會差?
「你吞吸的鮮血太多。」小洛sir緩了緩,沉吟著道:「嗜血的欲望與肉慾交融太深,想要戒除對鮮血的依賴怕是不易…我不會接受你們任何一個,但是我會幫你將嗜血的欲望戒除。」
「戒除?」鬼姬冷笑道:「不可能!你以為我沒有嘗試過嗎?你根本就不知道,當那股欲望衝垮理智的時候,究竟是有多麼的無助……生死不能的感覺,太可怕了!」
「可以的。」小洛sir正色道:「即便吸血是本能,也可以戒掉……我曾經見過這樣一個人,以鮮血為生,最後將本能戒掉的人。」
「不可能!」鬼姬渾身顫抖著,只感覺鮮血逆流,渾身上下猶如被刺,被烤般,「不可能……」
小洛sir卻一手點向了鬼姬的眉心。
恍惚只見,鬼姬仿佛來到了一個昏暗的石室之中……身上的鎖鏈不見了,她痛苦抱緊了雙臂,在崩潰的邊緣不停地掙扎著。
「看到了嗎。」
鬼姬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在這昏暗的石室內,四面牆壁之上,無數的刮痕跡。
「牆壁上的這些劃痕,曾經我還想過要將這些牆壁都給扣下來……」他的聲音緩緩響起:「就在這個房間裡,有一個以血為生的人,一點一點地戒除掉了本能。」
鬼姬公主茫然地看著四面牆壁上的痕跡,「為…為什麼……」
「有一個故事。」小洛sir此時走到牆壁之前,伸手觸碰著上面的刮痕,「你要聽嗎。」
「你…說…你說……」鬼姬渾身抖動著,確實瘋狂地抓撓著自己的身體…她的身體,此時就像是被萬千的螞蟻噬咬著般,她只想要做些什麼,來讓自己分散一點的注意力。
「她叫卡蓮,他叫申屠。」
「她是一個吸血鬼,而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的凡人。」
「在一個雪落的夜裡,她和他相遇了……」
有那麼一個遙遠的故事,在鬼姬的心中緩緩地流淌著,這個暗淡的房間之中,時光的流逝似乎是消失了般。
她默默地聽著那個遙遠的故事,仿佛已經忘記了嗜血詛咒所帶來的痛苦……一邊聽著,眼前卻又仿佛出現了一道在痛苦之中不斷地折磨著自己的身影。
無數次地撕咬著自己的手臂,無數次地用手指抓撕這堅固的牆壁,在夜裡哀嚎,在日光之下灼傷自己,一次次地念叨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我會忘記自己,我會忘記一切,我甚至會忘記你的名字,但是我…一定,一定會記得你的模樣……
——卡蓮……
阿修羅公主也有淚水。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遙遠的故事已經結束了。
鬼姬卻還怔怔地坐在冰冷的石板之上,或許就連她自己都不曾想到,她竟然已經熬過了嗜血詛咒發作時候最痛苦的階段。
小洛sir將一杯清水似的,散發著鮮血與酒香的輕輕地放到了鬼姬的手中,輕聲道:「喝了它,你就會感覺那麼的痛了。」
「這是什麼。」鬼姬怔怔問道。
「【忘憂·孟婆】。」小洛sir輕聲道:「創作它的人,是申屠。」
仿佛有一道聲音。
鬼姬下意識地將【忘憂·孟婆】捧起,緩緩喝下……不是鮮血,勝似鮮血,在喉嚨中流淌,緩緩地滑入……滑落到了心底的最深處。
醉生夢死。
「我…我好像也要愛上這個叫申屠的男子了。」她下意識地撫摸著臉龐,發現是濕的,「為什麼我會…那麼痛?」
「真的痛嗎。」小洛sir忽然輕笑了聲。
一切的悽美好像突然被打破了似的……一陣的虛幻,鬼姬再次回到了那簡陋的石洞之中,四肢上依然還纏繞著寒光閃爍的鎖鏈。
只是…只是源自於嗜血詛咒的痛苦,竟是銳減了許多,已經是能夠承受的程度——就是有些虛弱,像是脫力。
小洛sir此時將那些鎖鏈也直接解開……得以恢復自由的鬼姬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方才那到底是什麼,幻境?為何我有種…有著奇怪的感覺?」
「什麼樣的感覺?」
「我說不出來。」鬼姬搖了搖頭,「但…但這個故事,我記住了。」
小洛sir淡然一笑道:「看來治療的效果不錯,你可以出去啦。」
「什麼?」鬼姬不禁一怔。
只聽見小洛sir向外邊喊了一聲,「下一個!」
「??」
一名阿修羅公主此時飛快地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少許的羞澀與期待,「二姐,輪、輪到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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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鬼姬不是卡蓮,卡蓮也不是鬼姬,每個子世界,即使是【他】【她】【它】,都應該是獨立的,但也可以是相似的……能夠互通的,只有極少極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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