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是下午的時候出去的,可是等待晚飯的時候,就已經回來,沒有什麼表情。
熟悉她的維卡自然知道這是因為薇拉毫無收穫。
「雅科夫家裡什麼都沒有,妻子是個典型的家庭主婦,兒子房間藏著大/麻,女兒是個喜歡參加派對的但身材嚴重走樣的貨色。」薇拉嘆了口氣道:「簡直是太正常不過的典型中產家庭了。」
「是嗎?但是我這邊反而有消息了。」維卡聳聳肩道。
薇拉隨意地坐了下來,腿翹著,雙手扶在了沙發的靠背上,一副靜候佳音的模樣。
早就司空見慣的維卡這時候嘆了口氣道:「正確來說,應該是你那邊有消息了。」
「能不能直接一點?」薇拉有些不耐煩地道。
維卡只好道:「有一封邀請函送到了你的私人郵箱裡面,時間和地點都註明了……三天後,將會有一場拍賣《無名的女郎》的拍賣會。」
「我的私人郵箱?那個?」薇拉皺了皺眉頭。
維卡聳聳肩道:「還能有哪個?當然是『薇拉?托克塔霍諾夫』了咯。」
薇拉沉默了一會,忽然道:「邀請函的邀請方標明的是什麼人?」
維卡正色道:「F&C。」
薇拉卻忽然淡然道:「我不記得我的私人郵箱有到處給人吧?」
維卡只能好笑道:「親愛的薇拉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因為什麼才離家出走的?你雖然沒有派過……但是啊,很關心你未來生活的黨內的幾個大佬會啊!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私人信箱每天到底收到了多少封來自世界各地的求愛信件?這些都是我……」
維卡指著自己道:「每天抽時間出來給你回復的。」
薇拉忽然眯著眼笑道:「那些求愛者帥嗎?」
維卡連連點頭道:「還不錯,有幾個簡直能夠用完美來形容。」
薇拉笑眯眯地走向了維卡,臉上所泛起的精緻微笑在維卡看來卻像是母豹一樣。他只能夠吞著口水道:「我可什麼都沒有做過……真的……最多多要了一些照片……」
薇拉的手指飛快地轉折圈。
維卡一愣,但直覺告訴他不會有什麼好的事情發生……但經驗也告訴他,如果不照做的話,也會有更加不好的事情等著他——他只能夠轉過身去。
薇拉冷笑了一聲,一手抄起了旁邊的電視遙控,然後狠狠地插入了維卡的身體之中。
「噢!!輕點……噢!!」
「爽嗎?」薇拉靠在了維卡的耳邊輕聲道。
夾起來了雙腿的維卡此時臉色難看,苦瓜般地道:「太久沒用過了……噢,輕,輕點……」
「明天去給我弄點晚禮服回來,準備一下,我要去參加這個拍賣會。」薇拉鬆開了手,然後把維卡轉了過去,猛地一下用力,把維卡的身體按在了凳子上。
在維卡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叫聲的同時說道:「聽清楚了沒有?」
「清……清楚了……」
薇拉拍了拍手,這就瀟灑地回到了房間之中。維卡整個兒地扶著椅子站了起來,臉色怪異地把遙控器緩緩地拔了出來——最後露出了一種舒坦無比的神情。
他吁了口氣,感覺……感覺似乎也不算太壞。
於是他盯著掉在了地上的遙控器,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
……
大概是六十歲左右的年紀,衣著得體,每一個舉手投足之間就如同教科書式的標準。
白手襪,能夠看見的從袋子之中露出來的懷表鏈子。
當尤里又一次醒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個站在自己身邊的老人。對方頭髮盡然已經花白,卻顯得精神抖擻。
這是比他在上一次醒來的那間酒店的套房要豪華上十倍以上的房間之中。
「我……我應該是在地鐵站。」尤里遲疑著,他坐了起來,儘量地讓自己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腹腔,他發現他的身體上並沒有任何的傷口——即使是更早之前受傷的腿部,也顯得完好無缺。
「尤里先生,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馬上沐浴了。」老人帶著微笑說道。
「我……我不是做夢?」尤里張了張口,他不曾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讓這樣一個看起來氣度不凡的老紳士這樣的尊敬,「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
「埃德加,請叫我埃德加。」老人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這裡是卡琪亞莊園,是您的莊園,先生。先生,請儘快沐浴,因為讓客人等您的話,對於一名貴族來說,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
「我……我的莊園?貴……貴族?」
……
浴室的寬敞,堪比一件八十平米的居室,即使是相連的更衣室之中,也有著二十套以上華貴的衣服。
一條條的領帶,一快快的手錶,皮帶,帽子……鞋子。
甚至當尤里茫然地洗漱出來之後,還有一名艷麗的女傭給他刮鬍子。
簡直奇異得讓尤里覺得自己恐怕是醉倒了在自己的夢境之中——從浴室的窗外看出去,只能夠看見這個莊園小小的一角——一塊修建得十分平整的巨大草坪!
他甚至沒有看見圍欄。
他甚至不敢相信鏡子裡面的人就是自己。
亂糟糟的鬍子已經刮掉,散亂的頭髮也被修整之後變得錚亮,搭配上華貴的服飾之後,儼然成為了另外的一個人。
走廊盡頭,埃德加已經站在了一間房間的門前等候著。當保持著懵逼臉的尤里來到的時候,埃德加便為他打開了門。
開門的一霎那,尤里情不自禁地失聲驚呼道:「是你們!」
……
「坐吧。」
正在喝著紅茶的洛邱看了一眼走上來的尤里,笑了笑,然後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女僕小姐馬上就往茶杯上添上新的紅茶。
即使在這個莊園之中擁有充足的傭人,女僕小姐依然堅持為自己的老闆親手服務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尤里皺著眉頭坐了下來——他發現埃德加並沒有跟著進來,而是在他進來之後,關好了門。
「尤里先生忘記了嗎?」洛邱忽然問道:「你從我們這裡要的東西。」
尤里一愣,一種刺痛頓時出現在他的腦袋之中,讓他不得不下意識地抓起了頭髮——他的臉色似乎一瞬間變得蒼白了一些。
當他的目光從迷惘恢復到了接近現實的時候,尤里才驚異不定地看著這個有著東方面孔的年輕人。
不……正確來說,是神秘的年輕人!
「我……我居然說出了那種話來……」
他響起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說話——但此時他卻沒有再一次說出來——如此不可思議的話——可是,它卻似乎已經變成了真實。
尤里不得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最直觀並且是最有力的證明並不是他在這個莊園碰見的一切,而是他原本應該死去,卻還好好地活著的這件事情。
洛邱忽然道:「我們相信,一個人在臨死之前,說出來的話,應該是具有絕大部分的真實性。尤里先生,契約已經達成了,未來的一個月之內,你不僅僅是這莊園的擁有者,同時也是迪卡比家族的繼承人。身份是……」
洛老闆微微一笑:「十月革/命時期流亡國外的沙皇貴族,如今定居在摩洛哥的尤里?迪卡比。」
看著尤里不可思議的表情,洛邱打了一個響指。
女僕小姐這時候從一個盒子取出,在桌子上推到了尤里的面前,「尤里先生,這是迪卡比家族的印章,以及家族徽章……這是都是能代表你身份的東西。」
「我……我是貴族……貴族的後代……」
尤里覺得自己有些思考障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