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平靜知道自己命懸一線,稍有不慎,那無上鋒利的儺公劍便會刺破自己的腦袋。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她是女人,所以知道一個女人瘋起來能有多麼的可怕。
「你與其問我做了什麼……」澹臺平靜淡然道:「還不如問問你自己,做過了什麼……起碼,我這一頓操作之後,讓大家都能活下來。」
身後是安靜的…但那種死亡纏繞的氣息並沒有減弱多少,儺公劍依然頂著澹臺大仙的後腦勺。
「你是強弩之末,而林峰顯然這會兒也不能打,你能指望他能開掛爆種多少次?」澹臺平靜再次沉聲說道:「知道一個人為什麼能夠死裡逃生嗎?那是因為他在極大地消耗自身的福分……現在的林峰,福分幾乎是負數,再這樣透支下去,他就算是馬上死在這裡,都還不上,你真的要搞得他魂飛魄散嗎?」
「他是儺公,這天地間,他福緣的深厚,豈是凡人所能想像的?」
「那麼那些傢伙呢?」澹臺平靜猛然轉過身來,「那些埋葬在冰窟深坑之中的一具具屍體呢?它們也是福緣深厚嗎?它們難道就不是【儺公】了嗎?」
「你怎麼會知……」
澹臺平靜卻是揮手打斷了鈴兒接下來的話,直接道:「起碼現在不管如何,胡媚都不會…至少捨不得傷害林峰。不過,假若他不是真正的【儺公】,那就不好說了。」
儺公劍自然垂下,鈴兒臉色更顯蒼白了些。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歇……顯然她此時就處於回落的狀態,而且還相當的糟糕。
澹臺平靜此時扔出了一個瓶子,「多少吃點吧,雖然不知道這些回氣的藥對伱有沒有作用,總比沒有的好。要對付胡媚,單憑我一個,我寧願跑路。」
「可你……」鈴兒皺起眉頭,看了眼澹臺手中那古怪的圓盤。
直覺告訴她,胡媚的突然詭變,正是因為這圓盤在暗中作怪……她有一種本能地對此忌憚的感覺。
「這玩意打不了人。」澹臺平靜淡然道:「在我手中,頂多就能用來挨打,而且弄不好我自己還會被反震而死。」
話雖如此,可這【天書】確實一件逆天的輔助神奇……它逆天到甚至可以改寫一個人的人生軌跡。
儘管如此,可她在胡媚的人生軌跡上的隨意一筆,也幾乎要了她的老命——不過減肥的效果卻意外地讓澹臺大仙欣喜若狂。
不過,短時間內,澹臺大仙恐怕沒有辦法在進行類似的操作了……代價太大。
此時鈴兒沒有吞服澹臺的傷藥,而是隨手給扔了回來,搖搖頭道:「這東西對我來說沒用。」
說著,便見鈴兒將貼身佩戴的鈴鐺給取了出來,並且直接擰開,鈴鐺中似乎內藏著什麼東西。
「這是……」澹臺平靜此時目光一怔,不禁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原來…是這樣的?」
只聽見鈴兒嘆了口氣道:「這已經是最後的了。」
只見澹臺大仙此時沉吟半響,便自儲物道具之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玩意我也有一些,都給你了吧。」
鈴兒怔了怔。
澹臺平靜淡然道:「當你欠我一個人情,你別想著死了就不用換……我是搞算命的,你不還,我就找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
「你其實不壞。」鈴兒輕笑了聲,「算命的,能找到他嗎,儺公……不,林峰。」
「只能靠它了。」澹臺平靜吁了口氣,隨後一臉正經地取出來了一根白蟻咬過似乎的爛樹枝來……
……
……
仿佛…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金碧輝煌的房間之中。
只是這次沒有了眾多婀娜多姿的侍女,但那容貌絕美,風姿綽約的皇后卻在——胡媚。
小林sir此時不敢動,一點都不敢動,縱使這仿佛占了天下所有嫵媚九分的女人,此時正如同貓兒似的伏在自己的懷中。
按理說,作為一個血氣方剛……一個單身solo了二十幾年的人來說,多少會有些反應的,不過小林sir這會兒能反應的是…尾巴?
尾巴末梢變硬了算不算?
都這種時候了,還能夠胡思亂想,小林sir忽然覺得,其實自己還是自己,並不是那如同天神似的儺公。
「儺公。」胡媚柔柔地呼喚道。
「是…是!」小林sir瞬間冷汗涔涔,卻只能虛與委蛇般,「我在!」
「你怎麼了,為什麼出了那麼多虛汗?」
只見胡媚此時取出了手絹,卻是為他輕柔地擦拭著臉龐,她的目光柔柔弱弱又深情……小林sir對她的眼神,確認了,這是只有電視劇里女主角才會有的眼神。
「那…那啥,如果我不是你要找的儺公……」
「那我就殺了你,然後自殺。」胡媚瞬間冷麵,殺機凌厲。
小林sir頓時害怕限定,汗如螞蟻似的爬落……這胡媚該不會是病那啥?
卻見胡媚噗哧一笑,伸手彈了彈他的額頭,「說的頑皮話呢,看把你嚇的,你怎麼會不是儺公呢……你不是儺公,儺婆大人也不會想要與你誕下華胥之子了。如果不是黑雨大姐打入一道仇恨之光,沒準情緣火焰中的火種真的要誕生了呢。」
「我…我有許多事情都比較混、混亂。」小林sir只好小聲說道。
胡媚道:「不要害怕,你方才甦醒,記憶紊亂很是正常,慢些時候就會好起來的了……我終於等到你了,這一次我不會放手,千秋萬代,我都要留在你的身邊。」
——澹臺大仙,你到底做了什麼啊……
小林sir靈機一動道:「萬一維加先生找來了怎麼辦?」
「維加先生?」胡媚眉頭一皺,旋即恍然道:「你說的是主人嗎?不必擔心,主人此時正在於強敵對戰。雖然不清楚那神秘少女的來歷,不過卻能夠與主人抗衡,真是天助我也!等下,我們將真祖留下的【異天機】取走,躲到主人找不到的時空里……那麼,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了。」
「【異天機】?」小林sir怔了怔。
胡媚點點頭道:「媧羲祖廟內藏真祖當年留下的至寶,是真正能改天換日,逆天改命的的神器,我等五色使者奉命鎮守祖廟,除了要在混沌中尋找主人的元神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看護【異天機】……儺公,你真是沉睡太久了,都忘記了【異天機】了嗎。」
「我…我頭有點痛。」小林sir此時一手捂住腦袋,露出一絲痛苦之色,打算蒙過去的——不過,胡媚口中的【異天機】,怕不就是維嘉先生心心念念的祖廟中的寶貝了。
他如此想著,卻突然感覺一股柔軟將自己包裹著。
傾入人心的香氣,讓他剎那間仿佛忘記了絲毫……只見胡媚將他摟入懷中,輕柔地揉捏著他的腦袋,輕聲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這會好點嗎?」
小林sir只感覺這輕柔的聲音像是風,能夠吹入心田的風。
他忽然明白到了馬sir的名言了。
——這種大場面,誰頂得住啊!
「好多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似是不舍,終究還是脫離了這種溫柔的理想鄉,「我們現在就去取走【異天機】吧……要走好久?」
「你忘了我的能力啦?」胡媚輕笑了聲。
只見她緩緩一揮手,衣袖如雲彩划過,然而小林sir眼中那富麗堂皇的房間卻過眼雲煙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昏暗中的一座古老大殿。
「我來內殿是最容易的。」胡媚此時依著小林sir的身邊,柔聲道:「換做大姐幾個過來,怕是要花費一番功夫。」
方便是方便,卻連一點兒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給自己,小林sir此時高興也不是,不高興也不是,只能見一步走一步。
「這…這還是在沙漠之中?」小林sir忽然問道。
胡媚道:「混沌星空中,只有一片荒涼大地,那曾經是華胥與天魔的戰場,隨著主人隕落也一同流放到了混沌之中。這一片混沌星空,唯有這一片大地,能夠進行建造了。」
他想起了曾經在路上看到過的那些裹著布條的無字木碑,還有夜裡才能夠看見的華胥先民的遊魂,不禁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悲痛之感……原來,這荒涼的大地曾經是戰場。
就在此時,猛然一陣的地動山搖……那古老大殿更是震盪不已。
「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主人!」胡媚此時臉色一凝,「沒想到那持劍的少女,竟然能將主人逼到這種份上,雖說主人失去了肉身,可世上能做到這份上的,寥寥無幾……儺公,我們得趕快取走【異天機】才行,這片戰場,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破碎了。」
「好…好!」小林sir打了個激靈,下意識道:「主要進去就能把東西取走了吧……沒有別的機關陷阱之類?」
胡媚神色凝重道:「我也從未打開過這座大殿開……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怎麼說,你是儺公,也是華胥血脈!」
說著,胡媚便拉起了小林sir,縱身飛向了古老大殿的巨門處。
然而就在此時,胡媚卻像是撞到了什麼無形之物似的,身子一下子給彈了開來……小林sir用盡了目力看去,只見那空氣之中,好像存在著一道水幕,此時因為撞擊而抖動不停……像是果凍似的。
胡媚落地,卻臉色陰沉,死死地盯著那無形的水幕,冷聲道:「【紅潮】…你是?你居然也進來了?」
古老大殿的正門處,只見一道水影扭動,一道紅色的光影緩緩走出……沒有容貌,最醒目的唯有那如同混沌似的臉上的兩點眼睛似的亮光。
「你們都進來了,我一個留在外邊不知道要做什麼,索性就進來了。」那紅色的光影緩緩說道:「胡媚姐姐,真祖說過,除非是真正的華胥之子,否則不能打開大殿,取出【異天機】。」
胡媚冷哼道:「華胥之子的誕生被黑雨大姐破壞了,沒有華胥之子!儺公也是華胥血脈,他現在就是華胥之子!【紅潮】,你讓開,念在這些年的情分,我不與你動手!」
「真祖的命令高於一切。」【紅潮】搖搖頭。
「女媧才是我們的主人!」胡媚頓時冷笑。
【紅潮】淡然道:「主人曾經說過,讓我以後都必須要聽從真祖的吩咐……真祖說了,只有華胥之子才能取走【異天機】。」
「對不住了,【紅潮】。」胡媚殺機凜然,抬手一道空間切割的漩渦直接甩出。
只見在空間旋渦之中,【紅潮】的身體瞬間被切割成為了成千上萬份,竟是脆弱得不行……然而詭異的是,那些被割裂成了碎末的身軀落在地下,馬上就又聚合了起來,再次恢復原來的模樣。
胡媚身上白光一閃,竟是露出了九條白色長尾……她披著一件狐妖似的外衣,直接縱身前跳到。
但那名為【紅潮】的使者,此時卻直接炸開了身體,化作了一股籠罩了四周的水霧。
「胡媚姐姐,你知道的,我不擅長戰鬥,但是我很會匿藏。只要你碰不到我的真身,就算你擁有空間的能力,也送不走我……別打了吧。」
「我一定要拿走【異天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與儺公離開!」
「胡媚姐姐,他真的是儺公大人嗎?」
「就連儺婆也對他不離不棄,他不是,誰是!別廢話!」
「那…那如果你看見的儺婆,其實也不是真正的儺婆大人呢?」
「休要亂我心神!」
「我明白了。」幽幽的一聲嘆息響起:「人只會相信眼前所見的,但縱使是作為五色使者的我們,其實也是一樣。」
「鬼扯!」胡媚一聲暴喝。
瞬間,以她為圓心,一個直徑超過百米的恐怖空間旋渦開始形成……百米只是它的起點,這可怕的旋渦,竟還在瘋狂地膨脹著。
這已顯然不是常規的力量。
「居然,做到這種地步嗎……」只聽見【紅潮】的聲音幽幽響起:「愛戀,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在那瘋狂膨脹的空間旋渦之中,【紅潮】的聲音漸漸消失…那籠罩著四周的水霧,仿佛已經被無數的空間利刃給切成了原子般。
此時,以胡媚作為中心點,小林sir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數百米的大坑——一切都消失了,唯有胡媚凌空而立。
但她卻瞬間墜落了下來。
小林sir怔了怔,遲疑了半響,最終還是一咬牙,高高躍起,將胡媚給接住……這個風姿綽約的女人,此時卻顯得無比的疲憊。
「你…你還好嗎?」
「快…快打開大殿。」胡媚卻虛弱地道:「【紅潮】是很難殺死的…只能趁它還沒有恢復過來之前……儺公……快點。」
——這個女人,是真心真意地為了【自己】的啊……
小林sir心中一顫,他承受不住這種毫無保留的目光,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澹臺大仙的某種騷操作而已。
——林峰你只是個萬年單身狗,你不要當真!
——她真正愛的人不是你!
——你承擔不起這樣的情緣啊……
「好,我去幫你拿【異天機】。」小林sir此時深呼吸了一口氣:「你那麼想要……」
一咬牙,小林sir將胡媚給橫抱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沖向了大殿正門處……他小心翼翼地將胡媚放在了旁邊,隨後雙手灌注全身力氣,便往那大門推了過去。
然而小林sir卻使盡了全身的氣力,也無法推動巨門的絲毫——他都背頂著大門了,依然撼動不了!
氣息一泄,小林sir便粗喘著氣滑坐了下來。
他看向了胡媚投來的目光,只感覺一陣的發麻,苦笑道:「感覺…會不會真的要真正的華胥之子才夠資格?」
「怎會這樣,你是儺公,你也是純正的華胥之血,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她失神地看著,旋即又勉強地打起了精神,「不要緊的,我再想想法,可能是因為你才甦醒過來而來……一定是因為這樣,一定是的,你別灰心,我會想辦法的。」
「我不是儺公。」小林sir此時幽幽地道,「你想過沒有,或許我只不過是【像】而已……你知道我嗎?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過往,不知道我的一切。」
「不,你就是!」胡媚瘋了似的,「你若不說,儺婆為什麼要找你!你若不說,儺公劍為什麼會在你身上……你若不說,你怎能爆發出那種與主人抗衡片刻的力量!你敢說這些都是假的嗎!」
林峰苦笑了聲,「我只知道,你說你愛我……可是我甚至對你沒有一點的記憶,哪怕我很想說服自己,就那樣被動地接受這一切。可只要我一想到這樣的情緣是那樣的不真實的時候……你知道嗎,我是多麼希望此時此刻的自己只是一個渣男,那就什麼都不用煩了。」
「你…你不喜歡我了?」胡媚顫聲道。
「你說是,那就是吧。」小林sir嘆了口氣,「不是我不喜歡,只是恐怕我沒那個資格,去冒充別人什麼的……或許,你應該清醒一下。」
「你不喜歡我了,你不喜歡我了……」胡媚雙目失神,呢喃著笑了起來,「儺公不喜歡我了,不要我了……這樣的世界,我也不要了,不愛了。」
大殿正門,一個兩三米大的漩渦,悄然無息地出現。
生死關頭,小林sir張了張口,看著那胡媚那雙無比漂亮的眼睛,他心中一顫……哪怕此時此刻只要自己說一句好聽的?
「我…不是儺公。」
「毀滅吧。」胡媚雙目空洞,那漩渦瞬間落下。
小林sir避無可避,此時反而內心一片的平靜……平靜的就好像是站在了一無波的水潭之中。
他忽然【看見】水潭中的倒影。
倒影里,是那將儺公劍交給自己的……傢伙。
——我不是你。
倒影瞬間破碎。
已然無力反抗的他,此時靜待死亡……只有少許遺憾在心。
忽然,一道破空之聲響起。
……
呼嘯的破空聲里,一道寒光射來,竟是將那墜落的漩渦直接打散……寒光最終釘在了大門之上,是一名古樸的匕首。
「儺公劍?!」林峰下意識地看向了那寒光來處,只見兩道身影此時迅速踏空而來,他是又驚又喜,「大仙!還有…鈴兒……」
……
骨瘦嶙峋的澹臺大仙此時看起來,臉色依然沒有多少的血色……她是真的快廋成了行走的骷髏似的。
只見澹臺大仙此時撇了撇嘴,「你丫的真是不中用,老婆都給你了,還要不起來!這麼好的身子都不饞嗎?」
「你做的好事!」小林sir憤憤不平地盯了一眼。
澹臺大仙卻不管他了,這邊胡媚還沒有解決了——不過鈴兒卻已經先一步動手,揮手刷出了一道彩色神光,直接將胡媚給禁錮了起來。
「儺婆!」胡媚悲憤交加,目光怨毒,「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洗去了儺公對我的情誼!是你!!」
「真吵。」鈴兒輕哼了一聲,直接封住了胡媚的嘴巴,隨後也恨恨地盯了澹臺大仙一眼,微怒道:「你做的好事!」
澹臺大仙此時聳聳肩,不負責任道:「起碼你倆現在不是好好的。」
小林sir連忙道:「澹臺小姐,你有辦法離開這裡嗎?我剛才聽胡媚說,這地方很快就要破碎了……好像是她那什麼主人與強大交手的緣故!這都是什麼神仙打架啊!」
「沒準還真是神仙呢。」澹臺大仙輕笑了聲,「這裡面有什麼?」
「好…好像就是祖廟中的寶物。」小林sir看了眼胡媚,又看了眼鈴兒,才硬著頭皮道:「澹臺小姐,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故事你一定聽過吧!咱還是快撤吧!」
「來都來了。」澹臺平靜冷哼一聲,「看都不看一眼嗎?」
說著,澹臺平靜二話不說就往那大門推去……只是不管她催動了多少力量,都無法撼動大門絲毫。
「這玩意,看來不能用蠻力。」澹臺平靜煞有介事地道。
「用巧力你也打不開。」鈴兒卻冷不丁說道。
「拆台?」大仙瞬間不滿。
卻見鈴兒冷不丁伸手按在了大門之上,輕輕一推……那巨門竟是緩緩地打開了一絲縫隙來。
澹臺平靜不禁眨了眨眼睛道:「有點意思。」
小林sir卻脫口而出道:「鈴兒,原來你才是華胥之子!」
「華胥之子還沒有出生呢。」鈴兒卻幽幽地說道,一臉哀怨地看了小林sir一眼,「所謂的華胥之子才能打開,不過是一個謊言而已……這門,認的只是華胥一族的靈魂而已。」
那被禁錮之中的胡媚似冷靜了少許,但此時卻依然死死地盯著鈴兒不曾放鬆。
澹臺大仙想了想道:「你…為何如此清楚?」
鈴兒淡然道:「我清楚,是因為第一個進去過的人,就是我……【異天機】,我也用了。」
說著,鈴兒將大門推得更開,隨後徑直地走入了其中。
她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卻是說給小林sir聽,「你…不是想要知道真相嗎,你真想要知道,那就跟我進來吧……但沒準,我會吃了你哦。」
小林sir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個吃,它民主嗎?
……
……
恍如流星兩顆,墜落大地——在這荒涼的世界之中,砸出了巨大的沙暴。
東邊名劍之光暗淡,少女一身衣裳猶如碎片,狼狽不堪。
西邊處,【維加】身上數百道的劍痕,鮮血直冒,甚至還有幾乎見骨的地方。
少女隔空千米,遙望著那西邊的身影,再一次奮力地提起了【軒轅夏禹】……只是名劍此時仿佛正在哀鳴般,顫動不已,顯然已是某種極限。
「如果沒有用【星辰沙】重練一次,沒準這次……」
少女沉吟不語,只見西邊那可怕的傢伙,此時正緩緩靠近
打這種舊時代的傳說…哪怕是只剩下元神意志,都像是刷噩夢boss一樣,少女不禁一陣的無力。
她知道女媧在虛空舊時代,一定也是頂級的強者……可新舊時代間的差距,難道真的如此之大?
伏羲【王座】玩的真是高端局啊……
「即使沒有神位,也能與我戰到這種程度,作為散仙,你足以自傲。」【維加】縱身而來,看得出也是疲憊不堪,但同時顯然還有一戰之力。
說罷,【維加】直接一拳轟出,已經不講什麼章法了,本能的野性似乎還是拳頭最為的真實。
可就在拳頭揮出了瞬間,那鋼鐵般的手臂,竟是寸寸破碎……這一拳揮出,【維加】的整條手臂,竟是直接湮滅消失。
「看來,你降臨的這身體,也已經廢了。」少女此時慘笑一聲。
【維加】自那手臂湮滅之後,渾身竟是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如同摔破了重新拼湊粘合的玻璃像般。
「殺你,足以!」
「希望你馬上還能如此口吻。」少女忽然吁了口氣,隨後攤開手掌,掌心處一道黑色漩渦……漩渦之中,竟是有一股不詳的氣息在蔓延。
感受到了這股不詳之氣,【維加】神色微微一變!
瞬間,只見一恐怖的頭顱,竟是自那漩渦之中衝出……隨後是十幾對怪異的爪子,瘋狂地想要撕開漩渦!
「魔神?!」
「這玩意叫元魔。」少女淡然說道:「閒暇時殺多了也會膩,也會抓幾隻養養…用來清理垃圾挺好用的。我說過,進入虛空,對於本源之魂來說,就是純屬找死……這些傢伙,可是餓了許久!」
嘶啦——!
一瞬間,數十…數百,如同洪流長河似的,成片成片的虛空元魔竟自少女的掌心之中脫困而出。
「這還有一頭元祖元魔呢……」
面對這數以百計的虛空元魔……域外魔神,若是在平時,【他】毫無畏懼,可此時降臨之身已經崩潰,與少女的一場大戰,對於方才甦醒的意志來說,無意是巨大的消耗。
「該死…」
【維加】此時不進反退…急速後退。
【他】需要一個載體,一個能夠承載【它】萬物之母意志的強大載體!
少女此時只能看著那些發了狂的元魔瘋狂地追擊著對方而去……本源之魂對於元魔的吸引力,明顯比自己作為虛空強者更大。
她此時一頭栽在了沙子之中……其實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
「君…在的吧。」
少女冷不丁輕聲說了一句。
只是空曠的沙漠裡,卻異常的安靜。
少女淡然道:「我又不再讓君娶我,君又何必躲我……我向君討要了【天書】,卻也對付了女媧,與君之交易,已然完成……不知君可否滿意。」
沙漠裡依然異常的安靜,只是有一道微光灑落……少女只感覺疲倦之意漸去。
少女直接盤坐入定,入定之前忽然一聲輕笑,「無法得到君的許諾,是飛蓬福薄。」
那微光突然就無了。
少女也不在意,自顧自地療傷起來。
……
……
小林sir進去了,義無反顧。
澹臺大仙自然也不會錯過。
兩人幾乎一前一後地踏入了大殿之內……只見大殿之中,成千上萬的油燈一排排地點燃。
古老的大殿之中,尤為的空曠,唯有一處高台,高台上有一朵金色的蓮花石像……一個籃球大小的四方盒子,正懸浮在蓮花石像之上。
此時鈴兒已經登上了高台,正默默地等待著二人…林峰的到來。
林峰下意識地看了澹臺平靜一樣,竟是從大仙的眼中得到了一絲鼓舞之意,不禁精神抖擻了起來。
「老林,我沒辦法再改一次了,這妞你要是還處不好,你就原地自殺吧。」
這什麼話……
小林sir張了張口,卻還是硬著頭皮地登上的高台……他看向了鈴兒,欲言又止。
只見鈴兒此時忽然伸手將蓮花石像上的四方盒子給取了出來,「其實,你們要找的【異天機】,早就沒有了……這盒子,是空的。」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瞪大眼睛,「什麼?」
鈴兒緩緩地將四方盒子打開,「在我使用它的時候…最後一次,它就被……」
「等等,這不是有東西嗎?」小林sir下意識地伸手指了指四方盒子,「有東西啊?」
「一個…」澹臺大仙此時也愕然道:「木魚?這就是傳說中顛倒陰陽,能讓歲月重生的至寶?」
「怎麼會……」但見鈴兒此時看著那四方盒子中的木魚,也是好一怔的發愣…好久,鈴兒才吁了口氣,苦笑似的道:「看來,那個人曾經來過這裡……」
「誰?」澹臺平靜下意識問道。
鈴兒咬牙切齒道:「一個該死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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