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犯錯之後還會為自己找逃避的理由。】——克萊因騎士守則。
……
直到與三名青年一同回到了社工中心——也是因為還是有點不放心,克萊因才一路跟著三名青年,來到了社工中心之後,才打消了心中最後的疑慮。
確認了三人的身份之後,克萊因忽然想起來了,在遙遠的東方有這樣的一句話:我抽菸紋身喝酒打架墮胎,但我是個好女人。
當三人把他們的妝容卸去,穿回尋常衣服之後,確實是判若二人般,而帶上了眼鏡的威爾甚至還有一種書卷氣……直讓克萊因又是好一陣的道歉。
「哈哈哈,其實我們當時也是嚇一跳,你突然就衝進來,還渾身是傷,實在是害怕發生了衝突,把你又弄傷了。」
青年叫做威爾,在社工中心工作已經有三年的時間……另外是一位搖滾愛好者,與兩名友人自組了一支樂隊,會經常性地從參與一些義演活動。
想不到吧?
如果加雷斯先生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用著近乎調戲一樣的口吻笑著和自己說話的吧?
克萊因自知自己一開始就理虧了,所以態度越發放得端正起來——接下來其實沒他什麼事情,那位女孩雖然一路上沒有說話,也表現出來了害怕等等的情緒,但畢竟已經被帶到了社工中心,在這裡她會得到很好的幫助,所以並不需要克萊因擔心什麼。
他打算與威爾幾人告別。
正要離開的時候,一名社工中心的女社工卻忽然快步走了回來,臉上還帶著一些不滿的——這位女社工,方才被威爾吩咐去給那名女孩沖洗以及更換衣服的。
畢竟他們都是男性……
「威爾,我很懷疑你的判斷能力。」相貌普通的女社工此時目無表情道;「這孩子,很明顯是男的,你居然讓我幫他洗澡?」
「哦,是男……什麼,男的???」
……
房間內,女…男孩已經換上了一套臨時準備的衣服(衣服是別人捐贈的),棕色的中長發此時正用橡皮簡單地束成一束……柔和的五官線條,綠寶石般的眼睛,纖細的身材已經白皙的皮膚……還有那並不明顯,但是確實存在的喉結。
當然,別的性徵也十分隱晦地被證實過——這秀氣得里里外外都散發著纖弱美感的傢伙,確實是一名男性。
威爾與克萊因倒是嘖嘖稱奇,但是與威爾組樂隊的另外兩位則是大為心痛地捂住了眼睛。
「嗯……你們打算怎麼處置他?」克萊因收斂了心中的驚訝,同時把『she』變成了『he』。
「她…他一直沒有說話。」威爾定了定神道:「剛才我的同時說,他的身上有不少的瘀傷,尤其集中在背部,我們懷疑他可能受到了嚴重的暴力虐待,因為驚嚇,精神上受到了創傷……同時沒有找到身上有身份證明之類的東西。我想應該會和警方進行聯繫,先弄清楚他的身份再說吧。放心,他在這裡會受到很好的照顧的,我們有不錯的心理輔導員,不過今天休假了。」
他看得出來,克萊因也是一個熱心人士——雖然纏著繃帶滿身是傷地騎著哈雷在街上跑也確實容易招人誤會。。
「麻煩你們了。」克萊因點了點頭,然後掏出了一張名片出來,「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如果有什麼幫得上忙的話,請不要客氣……如果警方那邊需要做筆錄的話,可以直接聯繫我。」
「鞋店?」克萊因看了一眼名片上印製著的店名字。
克萊因笑了笑道:「祖傳的手藝而已。」
他很快就正式與威爾三人道別,然後騎著自己的機車,離開了社區中心,回去自己居住的地方——同時也是他鞋店縮在。
在成為一名見習騎士之前,克萊因就是一名合格的鞋匠……他的父親同樣也是一名鞋匠。同時,他的父親也是一名騎士,只是直到離開人世之前,都未能獲得十二騎士之名,只是做到了圓桌機關當中的大騎士。
……
……
出門的時候,洛邱謝絕了陳彼得安排的車輛,選擇雙層巴士。
遊覽,拍照,美食,街頭表演的年輕人和藝術家們……如同最普通的旅人。
晚飯的時候,洛邱沒有去找什麼餐廳之類,而是打算趁著這個時間再去看看那些有名的景點,畢竟難得來到這裡——儘管只是路過。
基本上,到了下午5點半之後,霧都的各大景點就已經停止了對外開放——又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下雨的關係,這些景區就顯得格外的冷清。
冷清有冷清的好處……起碼會有一種包場的感覺——當然,還是會有晚上也開放的地方。
「我們去坐那個吧?」
隔著河岸,洛邱指著河岸對面那顆轉動著的巨大『眼睛』——被稱為霧都之眼的巨大摩天輪。
女僕小姐當然是說好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排到只有她和主人兩個的坐艙而已……要是旁邊還有另外一雙情侶的話,好像會很破壞氣氛呢。
……
街頭,穿著黃色風衣的男子正在漫步著……衣領已經立起,遮蓋了他少部分的側臉,而壓下的帽檐,也同時擋住了他的眼睛。
他獨自走著。
街上形形式式的男女從他的身邊走過——他卻忽然頓足在了一家成衣店的櫥櫃前,在玻璃上照著自己的模樣,開始整理著他的儀容起來。
突兀之間,就在路人們的視線,都沒有在意的瞬間,黃色風衣的男子忽然跨出了一步——這一步竟是直接走入了這櫥窗的玻璃中。
或者說,他就好像直接穿透了櫥窗般,瞬間消失不見。
幾乎是同一個時間,黃色風衣男子消失的地方,三名男子一下子從街道上不同的地方快步從來——他們最終在風衣男子消失的地方碰頭。
其中一名氣急敗壞道:「是穿越術,我們被發現了!」
另一名男子則是飛快拿出通訊器,「這裡是猛禽小組,我們跟丟了目標!」
……
成衣店隔著的另一條街道的巷子處,一個捲動的漩渦驟然出現,這之後一道身影從這漩渦中冒出。
黃色風衣的男子伸手穩住了所帶著的帽子,嘴角處冒出了一抹微笑,繼而邁開了步子繼續前行。
只不過,他的前方,一個彈跳著的紅球,卻是擋住了風衣男子的去路。
拳頭大小的紅球,此時一下下地跳動著……忽然,紅球一下子跳起,比原本的高度更高,一直跳上了三米高處的一處後樓梯的圍欄上……跳入了一名小丑的手中。
說是小丑,僅僅只是因為他的妝容像是小丑,並非他的穿著——事實上,小丑身上穿著的是黑色的禮服。
小丑左邊眼睛的眼妝有融化的地方,如同一滴落下的淚水,就這樣掛著粉白的臉上。而那寬大的紅色嘴唇,顯然是沒有笑容。
黃色風衣男子抬頭一看,繼而脫下了帽子,禮貌地微笑道:「真是榮幸,居然能夠讓擁有【Dagonet】(達爾戈尼)之名的閣下,為我擋路。」
樓道上的小丑……擁有【Dagonet】之名的騎士輕輕跳落,那揚起的嘴唇妝容,不只是是哭泣還是微笑,他以十分動聽的聲音緩緩說道:「作為『末日神話』的高級幹部,如果能夠親自逮捕您的話,也是我的光榮……雷德先生,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回去一趟?」
黃色風衣的男子……雷德卻曬然道:「我只是一個觀光的客人,你們圓桌騎士機關這樣對待一個旅客實在太不厚道了。聽說,今天走丟了好幾名的獸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呢,如果這幾個獸人們在鬧市突然發狂的話?」
小丑冷笑道:「給我們情報,說有一批被非法抓捕的獸人會經過霧都碼頭的人,就是你吧……我很好奇,你是為了什麼而給我輸送這樣的情報?現在,我的同事們大多數都在街頭忙著去尋找這幾個走丟了的獸人,而雷德先生你反而大搖大擺地在霧都街頭閒逛著……我實在是對你的意圖很感興趣啊。」
「我好想沒有說不的權利?」像是試探般的問題……只是這位雷德先生似乎並沒有害怕的情緒。
小丑先生卻玩弄著手上的紅球,向地上輕輕一擲,紅球彈地之後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這仿佛是一個信號。
動手的信號。
紅球在入手的瞬間,直接就從小丑的掌心射出——目標,自然是這位雷德先生。
但是他早有準備,紅球射來的瞬間,他手拿著的帽子忽然轉動——紅球直接射入了帽子當中。
帽子繼續轉動著,當它再一次轉動回來的瞬間,這紅球再次射出,這次是朝著小丑而去……就像是魔術師的道具般。
簡單的交手,雙方都為占到什麼便宜的地方。
「騎士先生,我想你應該不會希望和我在這霧都的街頭大戰一場的吧?」這位『末日神話』的高級幹部從容說道:「畢竟您可不比我這種罪犯……我們可沒有這麼多顧忌呢。」
「剛好。」小丑先生聳聳肩道:「我正好也打算接受處分,好拿一個不錯的停職假期……實在是最近的工作太多了。」
雷德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是否自己的運氣比較好的關係,碰到的會是這位小丑。
顯然,小丑【Dagonet】並非圓桌機關中最強的騎士,但一定是最沒有規矩的傢伙……甚至某種程度上,還能以瘋子來形容。
他今日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並不打算在這裡和這個瘋子拖延時間。
「好吧。」雷德忽然舉起了雙手,「我跟你回去。
聽著這話,小丑先生似乎並沒有放鬆戒備——下一個瞬間,雷德的身影就這樣原地消失,就像是他消失在那成衣店的櫥窗之前般。
小丑先生並沒有意外,就在雷德逃脫的瞬間,雙腿微彎,身體便瞬間沖了起來——是的,那強大的跳躍力,讓他的身體就像是射出的箭般——朝某個方向而去。
街頭樓房的某處屋頂,一陣的扭曲過後,雷德先生緩緩落下——只是這個瞬間,那位小丑先生也幾乎同時到來。
雷德先生表情微微一變……他的穿越術有限制的,不能做到遠距離的傳送。
「真是可怕的身體素質……」
「很愉快的貓族老鼠遊戲呢。」
雷德再一次施展他的穿越術……他的身體就這樣在夜空中,一次次消失,然後一次次出現,不斷地在霧都街頭的上空移動著——仿佛是獲得了飛行般的能力。
可身後的小丑,總是能夠憑藉恐怖的感知與超強的身體能力,一次次地追上來。
正如小丑先生所說的一樣,這興趣真的只是一個貓抓老鼠的遊戲。
終於,又一次的抓捕之後,雷德忽然停了下來,並且這次在沒有施展他的穿越術了。
「已經厭倦這種遊戲了嗎。」
小丑先生也停了下來。
兩人對峙著……就在一處巨型的支架上方。四周繽紛的燈光,此時正好映照在他們的身上。
「小丑先生,這裡景色可好?」雷德此時微微一笑……看向了下方。
只見下方,匯聚了不少的男男女女,形形式式的人此時都在等候著……小丑與雷德二人所對峙的地方,赫然就是有著霧都之眼的,世界有名的超巨型摩天輪的支架之上。
小丑也看了一眼。
不料雷德此時卻雙手按在了這摩天輪的支架之上,帶著一抹瘋狂之色,「暗影的蛇即將會重現……而這就是開端,從死亡開始。」
一股強大的魔力,在這瞬間導入了摩天輪的支架當中……軸心的地方,因為承受不了魔力的擠壓而發生了變形。
正在緩緩轉動著的霧都之眼,或許下一秒就會從支架脫落,繼而轟然倒下,壓在那眾多的遊客身上。
在這如雷霆萬鈞般的瞬間,小丑先生沒有任何的猶豫……行事數來乖張的他,也顯然不願意看見那麼多的人,喪命在霧都之眼的倒塌之下。
他不得不放棄此時攻擊雷德的太好機會,隻身跳到了支架的軸心位置,打算以肉體的力量,生生拉住霧都之眼與支架見的脫落。
只是驟然斷開的支架,早早就讓那霧都之眼產生了震盪……那些早早就已經坐上了座艙,正在欣賞這霧都夜景的遊客們,也因此而變得驚恐起來……
趕不上了嗎……小丑先生臉色無比的凝重起來。
「你趕不上了!」
雷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如此的瘋狂,「暗影的蛇即將會重現!而這就是開端,從死亡開始!」
他又一次說著那宣言般的話!
十二騎士之一的小丑先生,終究還是滿了……僅僅一分的程度,霧都之眼就這樣徹底在軸心的位置脫落。
雷德臉上浮現出一抹病態般的笑容……那霧都之眼下方,為了遊客們而播放的音樂,如今是如此的美妙,仿佛是死亡的協奏曲般。
「真是美妙的聲音。」
仿佛已經看見了大量的死亡,以及這位小丑先生臉色懊惱與憤怒的表情——他張開了雙手,閉上了眼睛,想要擁抱著美妙的時刻。
音樂……音樂的聲音依然,動聽當中,還帶著愉快的氣氛。
那投射而來的,霧都之眼繽紛的燈光,再一次從雷德先生的身上掃過……數秒之後,雷德先生愕然地張開眼賴。
那預想之中的霧都之眼的倒塌並沒有出現,冷風吹來,雷德先生傻傻地看著那繼續緩緩轉動著的霧都之眼,大大地張開了嘴巴……
不僅僅他如此,那正站在了軸承之上的小丑先生,此刻也是一樣——因為距離跟近,所以他清楚地看見了剛剛一瞬間所發生的事情。
原本已經脫落了的軸承,在他的眼前,竟是神奇地回歸了原來的位置……不僅僅如此,那些被魔力崩開的鋼釘以及螺絲,甚至自四面八方飛回來,再一次把這軸承處固定了回去。
摩天輪緩緩轉動著……一場血腥的危機,就這樣消失不見。
而此時,一道黑色的火焰猛然從軸承的下方躥升而上,速度之快恍如雷霆……黑色的火焰就這樣沿著支架中心的骨幹,一瞬間飛馳到了那位雷德先生的身上。
嘭——!
黑焰大作,雷德先生來不及慘叫,渾身都被黑色的火焰包裹著,然後從上方摔了下來。
小丑先生又一次詫異地看著這預料不到的變化,甚至與墜落的雷德先生,照了個正面……
……
霧都之眼其中一個的座艙處,某位老闆的臉色則是古怪地往外邊看去……他真的只是打算過來的觀光的而已,而且已經是今日觀光的最後一站。
明明都關閉了交易,還是這麼能碰事的體質的麽……
「氣氛,明明很好的呢……」
黑色的火焰在女僕小姐的指尖彈跳著……漸漸開始變得不再淡漠的女僕小姐,這會兒好像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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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錦上添花地推一本書《我真的長生不死》作者夏花娘娘,不用我多說了吧……
PS2:補章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