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參與

  外面,齊景城一個人對著星空站到了天明。🍧♣ ❻➈ŜⒽ𝕦𝐗.𝒸σ𝓶 ♠😺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看著他們的眼神很奇怪,但齊景城積威已久,再加上很多人對於洛意其實是不了解的。

  她的身份除了少數的幾個人知道外,大家都是憑空猜測,甚至大軍當中有些人還不知道幾十萬人當中居然有一個女人的存在。

  到也算安穩的度了過去。

  當晨光籠罩大地的時候,營地當中發出了無數的哀嚎聲,那個洛意熟悉的老大夫臉色發白,滿臉汗水都跑得過來:「主帥,大事不好了!」

  洛意回過神來,直接把那封信件扔到旁邊的火堆當中,跟著沖了出去。

  「發生什麼事了?」齊景城很著急的問道,心中已然有了猜測。

  「那些最先感染的人現在口吐白沫,直翻白眼兒,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去,還會噁心發吐,而且他們的體溫高得嚇人,我放了一點血,發現他們血的顏色跟正常人的不一樣。看起來就像是中毒的徵兆。直到剛剛已經有第1個人因為這次的溫病死去了。」

  還不等齊景城著急,旁邊又有人喊道:「報,又有兩個人沒了呼吸。」

  洛意臉一白!

  終於還是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嗎。

  「走,去看看。」齊景城當場下令。

  出現了真正的死亡,這意味著感染的那些人會陸陸續續,一個接一個的死亡,如果是再找不到徹底醫治的辦法,幾十萬的大軍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死傷殆盡。

  「主帥,萬萬不可呀,現在只需要想辦法做出決斷就可以了,目前還不知道這種疫情到底是怎麼傳播的,若是近距離接觸的話,很有可能也被傳染的。」

  旁邊的一些人紛紛開口勸導,就連那個大夫都是如此,他們並不希望齊景城親自過去看,雖然這樣很暖心,但這也意味著僅僅要染上這種怪病的風險會增加。

  要說軍中還有一個人能抵住對方主帥季卿堯的,那非齊景城莫屬。

  如果齊景城倒下了,他們這邊就算是退到了南皇城當中,也不見得守得住。

  「……」

  半晌,齊景城沉聲道:「這樣,死去的按照瘟疫的方法處理,把姓名記下來,到時候若能回到祁王朝的話,多給10倍的撫恤,另外把那些現在感染的,儘量想辦法醫治,就算醫治不好也千萬要拖住他們的命。你們軍中的所有大夫召集在一起研究一下治療方案,另外所有副將跟我到屋子裡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對策。」

  「遵命。」

  洛意跟在旁邊急得團團轉,看著旁邊指點江山的男人心中一片苦澀。

  大師兄身上還帶著傷,他的嘴唇還特別的白,身體那麼虛弱的情況下,若是在祁王朝的話,現在肯定一大堆的奴僕在身邊伺候著。

  然而在這裡他不得不扛起肩上的重擔,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季卿堯。

  「你也跟著來。」

  路過洛意身邊的時候,齊景城頓了頓低聲說了一句,不管她的意願,牽著她的手,進了他們的屋子。

  這屋子不大,但也不算小,20多個將領級別的人在這裡,由於個個長的人高馬大,一下子把這不大不小的空間弄得擁擠起來。

  「諸位,情況你們應該也知道了,南皇城易守難攻,但並非一牢不可破,若對方一流高手多的話,城牆根本就擋不住他們,我受傷很重,現在就算勉強一戰也擋不住季卿堯,對方的武功跟我在伯仲之間,然而這次他受到的都是輕傷,內力稍微有一點損傷,但是不礙事兒。而除了我之外,軍中能跟季卿堯對抗的人一個都沒有。」

  齊景城的話,讓在場的中午人臉色都不好看。

  羞愧的!

  數十上百萬的大軍當中,找到一個出來攔路的人都沒有,這也是一種諷刺。

  「主帥,殺不了季卿堯,但並不代表控不住他,他們那邊至於我所探查到的情況跟我們差不多,無非就是多了一個季卿堯威猛無比而已,只要咱們這邊多出幾個人,或者犧牲一隊人去困住他,那雙方的戰力會再次恢復平衡,他們想要攻破南皇城難度就會再次增加。」

  「控得住他?」齊景城冷笑一聲:「以前我對此人了解到的,那就是勢均力敵的對手,可這一次交手之後,我發現對方手段非常的狠辣,只要能達到目的,從來沒有任何的下限,既然你們能想到找人去拖住他,用人命去拽他,為何他們就想不到呢?」

  「那怎麼辦?」

  「就是啊,就是啊,如果是對方來了高手,沒有人攔住的話,那會造成大量死亡的……」

  殿中的所有人開始紛紛出謀劃策,交頭接耳。

  洛意在一旁急著冒汗,然而卻插不上任何的話,很多人無視了她的存在,甚至洛意敏感的察覺到有些人對她抱著輕微的敵意。

  也是,與敵方首領牽扯不清,要是遇到個脾氣暴躁一點的將領,現在說不定就把她處決了。

  再則,看著那些人的生命緩緩的流逝,洛意並不是不愧疚的,因此現在面對祁王朝的人總感覺有些自卑。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齊景城看到大家討論,他低聲問了洛意一句。

  「我?」洛意指的是自己,不可知人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大師兄居然會問自己的意見。

  按道理她現在應該避嫌才對呀!

  一些高等的機密不應該讓自己知道,因為在大家的眼中,她洛意現在應該是最容易叛變的那個。這不僅僅是因為她的身份不明,還因為她在這種人當中沒有任何的根基。

  沒有根基,沒有派系,就意味著沒有人認同你說的話。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沒有根基的人出來說話是非常惹爭議的,無論對錯。

  「有我在,想說什麼就說吧,說錯了也沒關係,反正現在又沒到做決定的時候,大家都在討論。」齊景城看出了她的猶豫,低聲安慰道。

  雖然並不指望這丫頭能說出什麼高見,但參與進來才不會被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