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人來到小河邊。
「你說說,主帥都跟你說過些什麼。」
看到他的做派洛意就知道剛才那些人並不是和他們站在統一戰線的,最起碼不是所有人都如此。
她小心地開口:「也沒說什麼,總之就是說現在天下的局勢很迷,一些江湖門派還有邊周邊的那一些小國、部落,都希望兩大王朝打起來,但齊景城的意思就是好像兩大王朝現在就演一齣戲,讓所有人都認為他們真的要多為魚死網破,讓那些等著撿便宜的人尾巴都露出來。
但其實雙方都是想要在這個時候保存實力,依照齊景城的意思,我估摸著他應該是想先把那些小部落和周邊的小國都全部收編,不收編的那就全部殺了,把這片大陸徹底變成兩大王朝的掌管地,最後要爭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其他的顧慮了。」
「你如何得知的,難道僅僅憑主帥的三言兩語,你猜測出一大堆,我就要拿著這些話去跟那一群將軍說,讓他們照著那個猜測做事嗎?」莫然的聲音有些冷。
雖然他心中也是有觸動的,這女人說的合情合理,也很像是主帥跟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可他知道的還沒有這個女人多。💎✌ 69SнǗx.Č𝓞爪 🐍🐠
「真的,你相信我,我覺得這一切的原因應該出在那個什麼使者身上,那個姓蕭的使者來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可那個姓蕭的使者回去之後,第二天盛王朝那邊就已經發兵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還有,之前有人給我塞了一小破布,上面就寫著蕭將軍不可信,說明那個使者是有問題的,但後來齊景城說這件事情他會來審理,審理的結果他並沒有告訴我,所以我不知道,但我直覺這其中就跟那使者來這邊,一定有關聯。」洛意非常的著急,生怕他不聽自己的。
畢竟她現在完全沒有任何的證據,空口白牙說的一大段,人家又不信任自己,當然是不會相信的。
可她真的就是這麼想的呀!
這一切真的是太巧合了,那個使者出現的時間和回去的時間,發兵的時間都非常的微妙,一切的一切串聯起來,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陰謀。
可惡的是她現在找不出其中的關鍵,更加拿不出證據,所以說服不了這些人。
「還有什麼?你要是什麼都不說的話,那我就回去繼續商議了。」
洛意嘆氣,果然,他不信。🌷♡ ➅❾Şђย𝕏.匚o𝓂 🍔👌
也是,本來莫然對自己就沒有什麼好感,一直防賊一樣防著自己,好像就等著自己犯什麼錯,讓他抓個現行,好軍法處置。
現在大師兄又不在,他可能更加的不相信自己了,再加上軍中那麼多人的生命都攥在他的手裡,壓力肯定很大吧,這個時候他沒做錯一個決定,可能就會導致數10萬人喪生,也可能會導致整個祁王朝一瞬間就成為他國的俘虜。
要是自己處在他的位置,那肯定會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我見過季卿堯!」洛意在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顧不得什麼了,大聲喊道。
「你說什麼!」男人冰冷的轉過身,盯著洛意的目光,仿佛要把她活撕了。
「我說,我見過季卿堯,他的意思跟齊景城的差不多,而我見季卿堯以後,齊景城也是知道的,他們雙方都有默契,就把風雲谷作為一個戰場,至於裡面發生了什麼,很多人可能都不會知道,之後要放出什麼樣的消息,都是由他們自己決定的。
我總覺得他們雙方不願意打起來,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要麼就是他們雙方底下有人背叛了,以至於出了什麼問題。
要麼就是他們在裡面故意放出這樣的消息,當然,人還是要找的,但是直接發兵攻打盛王朝這件事情還是要慎重做決定。
你是齊景城最信任的屬下,你斷然不可能背叛,而你剛才說的那個軍師是季卿堯最信任的人,他也不可能背叛,你們兩人現在留守軍中,我覺得你們應該要互相溝通一下。」
洛意覺得這樣才是處理的最好方法,兵戎相見,那就意味著血流成河。
這可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將近兩百萬的大軍,而這兩百萬大軍的身後,有著無數人的命和無數生靈的命。
這哪是搶東西啊,這完全就是拿命去填。
她不願意這樣的事情在發生,兩大王朝兵戎相見,那就是完全沒有任何餘地了,就算大師兄他們回來都已經晚了。
那最後無論是誰贏了其實都沒有太大的意義,除非以碾壓的優勢勝利,否則只要是慘勝,那最後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要知道那些江湖門派和周邊的小部落幾乎都在等著瓜分這兩大王朝呢,不知道掩藏了多久,更不知道他們準備了多久,現在這樣豈不是給別人機會嗎?
深吸一口氣,莫然才問:「你確定?」
「我確定,他們真的不想打起來,我覺得應該就是跟那些來的使者有問題,尤其是那個姓蕭的將軍,雖然現在查不了,但是我們可以觀望一段時間呀,先派人進去找找齊景城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至於這一邊按兵不動,咱們做好防守的準備。
相信我,就算要打也不差這麼幾天是不是?如果是他們那邊有意攻打,一定會先發兵的,如果他們無心攻打,那麼那個軍師應該會按照季卿堯的命令在原地待命的,你現在發兵攻打,那就是逼著雙方兵戎相見。」
洛意在極力的勸說,覺得自己都快要詞窮了。
絞盡腦汁的想怎麼樣才可以讓大家安分下來。
其實現在不打,等著季卿堯和齊景城兩人回來之後再做決定是最聰明的做法,可她也知道,這只是她一個人的想法而已,很多人可能都想著,趁著現在雙方的主帥不在做點什么小動作,然後立個功啥的。
這是他們不能阻止的事實。
然而即便知道不能阻止,也不能真的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