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這個人,洛意發現,自己心中的居然毫無波瀾。🏆♤ ➅➈ˢ𝓱Ữ𝓧.c𝑜м ☯♗
以前在她討厭的人當中,這個男人當排第一,現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居然變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連恨都懶得去恨的那種。
她冷冷的掃了一眼現在昂首挺胸的柏君玄:「你來做什麼?」
「你就沒有其他要問的嗎?」柏君玄看著對面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從對方的眼中居然看出了很多很多的念頭。
雖然轉瞬即逝,讓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但他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剛才女人複雜又轉化為淡漠的眼神,他覺得自己並沒有看錯。
「呵,你會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刨根問底嗎?」洛意嗤笑,真當自己什麼都好奇。
他能光明正大的進了這個太子府,必然是得到了齊景城的首肯,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動不了這個男人,既然如此,那幹嘛要跟他多浪費口舌,換個時間換個地點,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你很特別。」柏君玄有些意外。
他發現這個曾經被他不放在眼裡的女人變了好多好多。
像記憶中的某個人。♦👺 ❻9ѕ𝔥Ữ乂.𝓒ⓄⓂ 💚♖
同樣的倔強,只要認準了死理,那麼外界的任何因素,仿佛都影響不到他們。
隨即又拋開這些念頭,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天下性格相同的人多如牛毛,遇上了兩個差不多的又有什麼奇怪的。
就在這時,齊景城闊步走的進來,有些歉意地看著洛意:「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他知道柏君玄和洛意之間的牽扯,現在說這話有些底氣不足。
可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決問題的,既然來到了祁王朝,那洛意今後必定要在這邊生活,有些東西該慢慢的讓她知道。
「我並不認為需要見他。」洛意固執地看著齊景城。
她對大師兄心情極度複雜,尤其是從盛王朝來到祁王朝的這途中,更是讓她見到了一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那種感覺,讓她很彷徨。
洛意現在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大師兄,也不知道要怎麼在這個地方生活。
但不管怎麼樣,不管對大師兄的態度如何,這柏君玄她是萬萬不能接受的,要說原諒什麼的,永遠都不可能。
至於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或者有什麼苦衷,這完全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比如說親手逼著誰殺了某一個人,即便是有苦衷又如何,難道這樣就能改變他雙手沾滿鮮血的事實?
「聽話。🐯🐝 ❻➈𝓼нùⓍ.Ⓒ𝐎𝓜 ☮🍫」齊景城無奈。
他早就已經料想到今天的談話不會那麼順利,但也沒想到洛意的態度居然這般的淡然。
沒錯,就是淡然,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他以為洛意會鬧,會發了瘋的衝上去要殺了對方,亦或者會嘲笑奚落對方……
可這些都沒有,他所有設想當中所體現出來的和洛意展現的都不一樣。
他發現洛意變了。
雖然骨子裡的倔強還在,但有些他也看不懂的東西,也融入了洛意的骨血。
「行啊,說吧,反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洛意嘲諷了一句,然後不管齊景城難看的臉色,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她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想怎麼樣,是要把事實扭曲說出的話來,還是要強逼著自己原諒這一個渣男。
其實按照洛意的思想,他們之間沒必要聯繫才是最好的,幹嘛非得來自己面前刷存在感。
「你來說吧。」齊景城看了一眼柏君玄,對於這個人他是不喜歡的,但有些時候人就是要認清現實。
反倒是柏君玄毫不在意他們的態度,悠然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品茶沉思,等到洛意都快失去耐心的時候,他才慢悠悠的開口:「藏寶圖的地點入口現在都已經找到了,而這功勞就是我的,除此之外,我在江湖上有著另一股勢力,他們會幫我們奪得寶藏。
太子殿下之所以能讓我活命的原因,就是因為除了我知道入口誰也不知道,而我現如今能在祁王朝立足靠的也是這個。
咱們遲早會見面的,怕到時候發生衝突,所以太子殿下今天把我們倆聚在這裡,就是要讓我們暫時握手言和。」
「呵。」洛意冷笑一聲。
果然,是天下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只要當利益相同的時候,曾經多麼厭惡的人一下子都會成為好兄弟。
不得不說,今天這種處理方法完全把她噁心到了。
忍不住的反諷道:「你怎麼就會知道我會原諒你?」
洛意看著柏君玄這種小人得志的樣子,讓她恨不得抓花對方的臉,不僅僅是對方對以前對她做的那些事情,而是現在這副樣子就讓人非常的討厭。
真的是討厭一個人的時候怎麼看怎麼討厭,他就算是喝個水,走個路,你都會覺得他有辱斯文。
「現在或許不會,你是不是覺得完全沒必要見我?但我相信,等你知道了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你應該就會考慮考慮了,好了,我今天就是過來放下身段,答應太子殿下不會針對你的,現在我這邊已經同意了,但如果他日再見,你還在追著我不放的話,那就怪不得我了。」柏君玄話音未落,人已經出了房門。
態度囂張至極,對著齊景城明面上太子殿下的叫著,實際上好像並沒有多麼的恭敬,給洛意的感覺就是那種一朝小人得志,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的感覺。
「呸。」洛意忍不住做了一個非常粗俗的舉動。
「現在人見完了,你是不是該給我說說了要怎麼樣做才符合你們的心意,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有我的身份之類的。」洛意沒有抓著柏君玄不放,從剛才的話中她就已經斷定了,恐怕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柏君玄這個人她還是有一點了解的,審時度勢那個人玩的賊溜,若非勝券在握,斷然不敢這般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