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吃力不討好

  像以前跟柏君玄搭在一起的時候,除了他們倆幾乎無人所知,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此事隱瞞了好幾年,還讓所有人一無所知,這就是一種能耐。ඏ🍧  ☺👮

  除了人家膽大心細以外,恐怕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

  要是在這樣的小事上就揪到了她的尾巴,那洛意反而要失望了。

  不過片刻,太醫院的那些太醫得到了召喚,全部都來了,一些不當值的甚至還在趕到皇宮的路上,那就算撇開了那些,來的這些也足以震懾很多人。

  幾十個太醫,包括太醫院院正在內,年輕的老的,高矮胖瘦的啥樣的都有,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拎著一個小箱子。

  「免禮,你們給我好好的看看那個孩子,想盡辦法證明他和四皇子之間的血脈關係,用你們自己的方法,然後隱秘的寫在紙條上,交上了由朕親自看。」

  「臣等遵命。」

  很多人連說話都不利索。

  皇家辛秘,那可是很容易掉腦袋的。

  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就被牽連,本來跟他們這些看病的太醫並沒有半點關係,然而皇上一個惱怒,清洗之時,一般都會把沾染過此事的所有知情人士全部都清理乾淨,所以太醫院的太醫每年都會進來一大批,然而每年死亡的人數也是不計其數,堪比宮女太監的人數。💢♣  🐺👍

  所以這個看似置身事外,遠離宮廷的職位,其實上每年的死亡率高的可怕。

  很多人寧願在外面做個遊走四方的赤腳大夫,都不願意憑藉著高超的醫術來到這宮廷當太醫。

  「繼續吧。」看到那邊的太醫已經為四皇子和那個小孩子驗血脈,季卿堯一聲令下,剛才的審問又繼續。

  「既然紙張上看不出什麼來,字據也屬於無用的,那就一個一個的招。」

  對於季卿堯這種喧賓奪主開口,皇上很不悅,眉頭都緊緊的皺在一起,這要是一個普通的大臣,他早讓人拉出去砍了。

  然而,當這個人換成季卿堯的時候,他卻不得不忍下心中的這口怨氣,吩咐道:「按燁王的話,繼續審理吧,這幾個人也一樣,其他的帶出去,保證他們聽不到,也不能傳達任何信息,一個一個的審,然後再把他們的供詞串聯起來。」

  「微臣明白。」刑部尚書松的口氣,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審理好嗎?

  這些人根本就是證人,而且是無辜的證人,又是由燁王殿下帶上來的,他可不敢動刑。♘🐺 ➅9s𝕙ⓤx.ᶜ𝕠M ඏ🐉

  然而人這種東西啊,永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你一旦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永遠都不知道厲害。

  沒有承受過那種恐懼和那種瀕臨死亡的痛,很多人都是抱有一絲僥倖,認為他們背後的人會救他們。

  所以擊潰他們對背後之人的信心,這就是審案的第1步,對於這些程序他熟練無比,可今天貌似出現了一點意外,以至於一時間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現在皇上發話了那就好辦了,只需要照章辦事,最後的結果就跟他無關了。

  「你來說。」刑部尚書把其他幾個人帶走之後,看著一個胖男子,這男子剛才在那個胖婦人的旁邊,也是這次帶上來的幾個證人之一。

  「回這位大人的話,小的叫王福,是山中的獵戶,以前小偷打到的獵物,尤其像是野雞這些,一般都是送往鎮子上的酒樓,他們開的價錢也還合理。

  但自從那個小院來了幾個富貴人,我打到的禮物一般都是送給他們家的,但他們家給的價錢比酒樓高,所以小的也歡喜送給他們家。」

  「還有呢?」刑部尚書對他的身份倒是沒有任何懷疑。

  如果真是這樣簡單的身份都作假的話,那這個證人說的話也沒人會信,燁王殿下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小的進去送野物都是要幫他們處理好的,所以小的見過他們住的是一家三口,一個老爺,一個夫人,還有他們的新生兒子。小的自打給他們送野味,開始見到的就是一家三口,剛才那位大姐說的什麼遺腹子應該沒多大關係,其餘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洛意在旁邊抽了抽嘴角,該說四皇子和月芷蓉蠢嗎。

  兩人是心大,或者把看不起所有人了嗎?

  人家一個送東西的,居然都能進他們家的院子,還能看到他們一家三口,真有點意思。

  按照以前月芷蓉的謹慎性格,哪會讓人看到。

  其實洛意哪裡知道,那段時間是月芷蓉他們最放鬆的時候。

  皇上和燁王斗得不可開交,左右兩位丞相也斗得不可開交,完全就沒人注意到他們,而除了這些幾位之外,四皇子的勢力可謂隻手遮天。

  洛意又離開了盛王朝,月芷蓉以為,在那偏僻的小院,都是壓根沒見過貴族的下人們,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原本是左相夫的夫人,因此仗著有四皇子可以依靠,心就膨脹起來了。

  認為就算出了什麼意外,他們也可以火速的壓下,不透露一點風聲。

  哪想得到,這些但凡是知道一點東西的,即便知道無用東西的人,都被季卿堯的人給抓住了。

  以前他們完全忽視了,這個燁王殿下的勢力已經達到了讓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別一個四皇子,再來幾個皇子也不是其對手。

  「皇上和燁王殿下以為如何?」刑部尚書戰戰兢兢的開口。

  其實要按照他的想法,根本沒什麼好審理的。

  四皇子留著,剩下的無論是那個小娃還是這個女人直接殺了就可以了,哪來那麼多屁事兒。

  皇家的血脈是很珍貴不假,但有些時候也變得廉價無比。

  四皇子正值壯年,只要他想播種,有的是女人排隊,想要多少孩子沒有。

  又不是人到老年,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可以指望,所以在他看來呀,那個小孩子真沒什麼可稀奇的,哪用得著驗血這麼費勁的事兒。

  關鍵這事費力不說,還吃力不討好,他老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