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意他們到達宮裡的時候,居然被帶著來到了這個地方。
要知道,這裡一般是不會開放的,有些時候甚至從一個皇帝登基,到那個皇帝死亡或者退位,這裡都不會打開。
然而今天這裡打開了。
無數人到達這裡,居然沒有男女分開,全部都亂糟糟的,也沒有人安排,而是直接找個座位就坐下。
要知道,參加宮宴,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怎麼說呢,這裡簡直就像是民間的集體攤位,想怎麼擺就怎麼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比江湖上那一些小門小派還不講究。
「主子,相爺和王爺在那邊。」民心一來就找到了他們的熟人,帶著自己的主子過去。
「喂,什麼情況?」洛意撓了撓季卿堯的手心,低聲問道。
「這就是我今天看的好戲,怎麼樣?還算驚喜嗎?」
「你到底說不說?」洛意白了他一眼。
場面亂糟糟的,有些人在大聲的喧譁,也倒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因為很多人都是摸不著頭腦的,都要找相熟的人打探一下消息。
雖然大家的聲音都很低,但別忘了這裡人多呀,而且距離又近,現在全部都是一些悄悄話的,雖然大家都聽不到彼此在說什麼,但那熙熙攘攘的聲音和密密麻麻竄動的人頭,足以讓所有人頭大。¤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洛意當然也不例外,這讓她很心煩。
關鍵是,她並沒有發現四皇子和月芷蓉,這讓她不由得納悶,難道自己猜錯了,並不是來處理這兩人的事情。
「來了,你先坐下吧,要不然待一會兒再進來的話恐怕連坐的地方都沒了。」季卿堯沒有回答洛意的問題,牽著她的小手到一個還算好的位置坐下。
當然也沒人跟他搶,於是,右相府和燁王府的人得到了特別優待,坐在了左下手最好的位置上。
大概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沒有人再進來了,也確實如季卿堯所說,後面進來的那些人,身份低一點的,基本上沒有位置坐,各家大人的女眷基本上都站在後面,即便如此這裡面也擺滿了椅子。
「皇上來了。」
不知道是誰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隨後一身龍袍的皇上,一臉怒氣的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
洛意他們也全部跟著起來行禮。
「諸愛卿平身吧。」
「謝皇上。」
一臉怒容的皇上掃了一圈,也不知道再看什麼。→
底下人也不敢出聲,諾大的三法司,剛才還喧鬧不已的地方,一下子變成詭異的安靜。
在威嚴壓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喘的時候,皇上滿意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平平淡淡的開口:「今天早晨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也是因為這樣才會把你們召集在這裡。刑部尚書,你來告訴他們,這三發司是什麼樣的地方。」
「是。」刑部尚書首先是沾出來行禮,隨後像是在翻找自己的記憶,把關於三發司的那一些東西歸攏歸攏,組織好語言之後再開口:「三法司是從其他朝代就傳下來的,這是專門處理皇氏宗親滔天大罪的地方,一般來說不會開放,就連月氏王朝那時沒有開過的,在更多的時候這裡就是一種威懾,是一個擺設。
只要這裡開放,就意味著這件事不單單是與禮法有關,更涉及到的其他的問題,是一個刑部處理不了的。」
這話是在給那些律法上懂得不多的人普及一下。
尤其是各家女眷。
有些女人大字都不識幾個,要讓他們對本國的各司有些什麼了解,那就更不必說了。
果然,在刑部尚書的話落下之後,很多人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世家子女還好說,一些高官大戶的夫人,那也是飽讀詩書的,不誇張地說,有些女孩家的學識比起當朝文狀元來說,那都是不差的。
可凡事總有例外,比如一些大人家裡的美貌妻子,那些都是看到漂亮就領回來了,有些字都不知道一個,怎麼可能知道三法司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不過這樣的人畢竟在少數。
而且大字不識一個都能坐上正牌夫人的位子,就說明是一個非常有玲瓏心思和手段的,這個時候即便不懂也會作壁上觀。
「聽到了嗎?這就是三法司的用處,說起來家醜不可外揚,但這件事情涉及良多,已經到了不得不公開處決的時候,還望諸位愛卿莫要笑話。」
「微臣不敢。」所有人誠惶誠恐的站起來行禮。
不管是真的假的,總之態度要拿出來。
皇上對此表示的還算滿意,朝身後的太監吩咐:「把人帶上來吧。」
「是。」
不過片刻的功夫,從大門口帶了幾個人進來。
洛意抬眼看去,毫無意外,這就是四皇子和月芷蓉。
「天吶,居然是四皇子啊。」
「旁邊那是誰?」
「那個呀,好像是左相夫的夫人?」
「不對呀,左相府的夫人不是一場大火燒死了嗎?怎麼現在還在。」
「你們看,那居然是個小男孩。」
「奇怪了,沒聽說過過四皇子或者左相府的夫人有孩子呀。」
全部都是驚詫,無比小聲的議論。
第一是沒想到被押進來的居然是當朝皇子。
要知道,四皇子可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在之前可是頗受各位大臣的支持,以及民間的讚譽,就連皇上都對他非常的欣賞。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被所有人看好,以為或許就是下一任的帝王,甚至很多人抱著就算不交好,也千萬不能得罪的態度。
可一轉眼,這居然就狼狽的進了三法司。
進了這裡的人,即便最後出去了,那也沒什麼成就了。
男人進了這個地方,就如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進了某個土匪窩裡呆了幾年再回去一樣,甭管你清不清白,總之沒有人願意相信就對了。
可以說從這一刻起,從皇上下了這個命令起,四皇子的一生就已經註定了。
女人們更多的是詫異,這女子居然和左相夫的夫人月芷蓉長得一模一樣。
甚至有些聰明點的,基本上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的始末。
「好了,刑部尚書,現在跟大家說一下事情的始末吧。」皇上沉著臉開口,一副朕都沒臉再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