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白死。💘🎈 ♨🐧
洛意比誰都清楚,自己死的毫無價值,最起碼對自己而言是如此的,至於對於某些人而言,那當然是有價值的,畢竟榨乾了她最後一點利用價值,然後弄死了她。
這是恥辱。
跟某些人的能屈能伸不一樣,這對於洛意來說是人生當中最大的敗筆,是一輩子,哪怕重生無數次都抹不去的恥辱。
她不是月氏王朝覆滅的根源,也不是月氏王朝的罪人,但作為一個王朝的帝姬,享受著這個身份帶來的權利和榮華富貴,享受著父王母后的寵愛,但最後這些家人受難的時候,卻沒能幫上任何一點的忙。
甚至還要他們分心的照顧自己,被人家利用完了之後,除了不甘心的死去,他什麼都做不到,這不是恥辱是什麼?
「……好吧,你既然不說,那我們就不問了,反正現在一切都好好的,這一次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季卿堯宣誓著。
他有心在問,卻被洛意眼裡的傷痛給震住了。
死寂一般的傷痛,裡面有著後悔、絕望,還有著深深的愧疚,他知道這些情緒的來源,也知道為什麼。
突然之間就不想問了。
解開別人的傷疤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這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
「別這樣。」洛意不在意的笑了笑,雖然眼中還有著淚光,但是真的笑了。
「其實有些時候咱們可以往好的方面想想,不是嗎?是當做人生中的一次經歷,每個人的一生當中都會經歷大大小小的挫折,而這些挫折是他人生當中必須的,我現在還好好的,這就是希望不是嗎?」洛意不想他們跟自己背負著同樣沉重的責任。
一個人來背負就夠了,當那些擔子壓在身上的時候,她才知道有多麼的痛苦,有多麼的累。
所以她一開始的想法就是不想把任何人牽扯進來,尤其是那些對他好的人,更是想讓他們這一生活得安安穩穩。
雖然她無法幫到這些人什麼,但也不想他們被自己拖進這個泥潭。
然,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這個沉重的話題不適合再聊下去,洛意想了想努力轉移話題:「對了,我知道一個地方,或許對你們會有點用。6⃣ 9⃣ s⃣ h⃣ u⃣ x⃣ .⃣ c⃣ o⃣ m⃣」
「什麼地方?」卿玉染挑挑眉,自己這個小枝妹古靈精怪的,有時候說的一些點子總是能讓人醍醐灌頂,對他們幫助不小。
平日裡看起來又傻乎乎的,怎麼說呢?或許這就是某些高人口中的大智若愚吧。
洛意皎潔一笑:「江南,臨安縣有一座山,那座山上全部都是桃樹,桃樹最多的地方有一處簡陋的茅草屋,在茅草屋的北面有一塊平坦的地,那裡有好東西。」
「你怎麼知道?」卿玉染下意識的就問。
江南離這裡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主要是沒什麼事的時候,誰也不會去那個地方。
而有做桃花,什麼有做茅草屋,這聽起來怎麼像是某人故意把什麼東西埋在了那裡,然後不小心走漏了消息,說白了他們現在就像是拿著一張尋寶圖,打算去尋找前人的寶物似的。
可這樣的秘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走路的。
「這是我無意中得知的,左相這個人狡兔三窟,他不會把自己的秘密放在一個地方,所以這是其中一處的寶藏之地。他比你們想像中的可狡猾多了。
這些年他抄家的那些人,財物基本上都被他拿走了大半,還有加上收受的賄賂,以及他本身就是經營的好手,他的財富說一聲富可敵國都不為過。
而那一處地方是我在巧合下得知的。」洛意說到這有些洋洋得意。
曾經她不以為然,因為這些東西其實對她而言沒什麼用,身為一國帝姬,她不缺錢花。
一旦人不缺某些東西的時候,就會把某些東西看得極其平淡。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她依舊就不缺錢花,但是能讓某些人損失一大筆的錢財,這就夠她高興半天了。
左相不是在意這些東西嗎,那好,打蛇打寸,你越是在意什麼東西,我越就要弄掉你什麼東西,讓你心痛。
左相現在忙著朝廷上的事情,被幾方人馬攻擊,正是人手是展不開的時候,現在去那個地方挖著他的寶藏,是最好的時機。
「行,我立馬就派人去弄。」季卿堯點點頭,沒有懷疑洛意話的真實性,更沒有問這你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只要是洛意說的他就深信不疑,而且看到女人那得意洋洋的小樣,他嘴角還翹起了一抹笑。
果然,人的快樂都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看來以後打擊左相這事兒還得多做。
其他的先不說,能讓洛意心情好上那麼計算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就這麼想著,季卿堯單方面就祭奠了左相未來那痛苦的日子,可謂是每一天都生活在了水深火熱當中。
「對了,那些東西都是做過標記的,你們短時間內不要用,更不要在京城這邊用,可以拿到其他的地方,比如說一些左相的勢力沒有涉及到的邊境之類的。」洛意想想還是交代。
雖然以季卿堯要的實力自然是不怕左相,但是那人陰險,俗話說寧願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誰知道在你最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他會給你添點什么小麻煩?
所以為了防止這種陰溝裡翻船的事情,還是不要惹是生非了,反正東西拿到了能用掉就好。洛意相信,以季卿堯的能力,要把那些銀子吃下,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放心吧。」卿玉染打趣:「你們家王爺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要知道王爺現在手裡人多,銀子這些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別說左相的一個寶庫,就算有十個寶庫拿來也能不起一點浪花的把它給全部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