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堯這個人鋒芒畢露,想要做什麼事情都很快,快的讓人措手不及,而且他有這個能力。
而月嵐之這個人看似內斂,好像是什麼事都不關心,但是幾年了,我一直想要除掉他,但卻沒能如願,每次做事都滴水不漏,不僅還回來了讓我吃了不小的虧,他還能獨善其身,可想而知,手段很是高明。
無論是哪個出手,都不會沒有考慮到皇上和我的關係。
既如此,那應該會斬斷了我求救皇上的路。」
「那該如何是好?」其他大人也紛紛擔憂。
他們都是聽說了這段時間的事情才來的。
開始以為只是小打小鬧,說說而已,又不會掉塊肉,對於身居高位的左相來說,其實無傷大雅。
後來才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然而當他們著手調查的時候,卻發現每個人都在傳,上至官家的下人,甚至一些小官的家眷,下著一些平民百姓,街邊乞丐都在說,甚至還弄出了一些話本子在坊間流傳。
幾個銅板一小本,賣得非常火爆,這讓他們傻眼了。
什麼時官員的隱私也可以亂七八糟的說出來當故事聽了,且不說這些都是胡編亂造,就算是真的,那也應該有人出來壓著才對呀。
那些小官都是吃白飯的嗎?
怎麼會任由朝廷官員的名聲如此被敗壞?
可這個時候也是最難查的,因為已經查不到源頭了,更所謂法不責眾,這上上下下無數人都在傳,你還能把他們全都殺的不成,甚至連審訊都不能,審訊一個兩個,審訊一個小團體。
你能把數以萬計的民眾,全部抓起來審訊嗎?
先不說有沒有那麼多的人來審,光是時間就是一個大問題,得審到什麼時候。
「這齣手之人手段著實高明,看來這一次咱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眾人一驚:「相爺,到如此地步了嗎?」
最壞的打算,這些人其實都明白,做到了他們這個位子,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自然就是保全家人。
誰也不想自己絕後了,誰也不想全家人到時候從這個世界上出名,甚至終身為奴翻不了身。
但這其實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要不是如此的話,誰也不會做如此打算,他們這些人之所以要奮鬥,不就是為了享受更好的生活。
逼到留下子嗣,自己頂上,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6➈𝔰卄Ǘ𝐱.匚O爪 💝♔
「也未必。」左相嘆息:「我也不想如此,但是各位要知道,能跟咱們做對的就那麼幾個人,每一個都是不好惹的,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但是別人也未必就是傻子。
他們既然出手了,那必然不是小打小鬧,做好最壞的打算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諸位都是跟在我身邊幾年的人了,有的人在當今皇上未登基之前就已經是跟在我身邊的,也算是從某些程度上來說有著從龍之功,我不想到了最後該享受榮華富貴的時候,卻讓諸位一無所有。
所以,安排一下吧,但願事情沒有壞到那種地步。」
安排?
怎麼安排?
很多人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若只是一點小動盪,就是被罰一段時間,比如說罰點俸祿,或者罰抄什麼書啦,或者在家裡禁閉啦。
再嚴重一點那就是丟掉官位。
再嚴重一點,那就是他們自己犯罪,打進牢,或者殺頭,而保留下家人。
如果再嚴重一點,那麼家裡的某些人可能也是逃不掉的,這時候就只能安排家中最重要的人逃出去了。
這得做好幾手的安排,然而每一步都是困難重重。他們能想到的這些後路,對方自然也想到了他們想要保全那人家,肯定就要斬斷這條後路。
所以,每個人在這個時候都會絞盡腦汁。
「那行,相爺,我等告退。」
「去吧,做好安排,明天就是早朝時間,到時候該來的應該都會來了。」左相點點頭擺擺手。
在這個時候他倒是不擔心這些人背叛,若背叛的話早被判了。
房間內只剩下自己的時候,左相無視一地的狼藉,猜測道:「月嵐之,是你嗎?季卿堯,又或者是你?還是,這根本就是皇上做的?」
不怪他如此猜測,跟他有仇的人不少,但有能力如此算計,他還做得如此天衣無縫的,真的也就這麼三位。
而這三位都有可能。
皇上的可能性是最小的,另外兩位都差不多。但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可能性最小並不意味著沒有可能,而皇上老謀深算,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自己的野心皇上未必沒有看出來,若是寧可冒著除掉自己的風險也要這麼做的話,那麼理由是什麼呢?
另一邊的皇宮。
此時發生者和左相府差不多的事情。皇上和左相一樣,依舊在摔杯子,摔著破口大罵。
「你說說事情為什麼就變成這樣了,朕一直在努力的保他,他自己怎麼就不爭點氣呢,前段時間才傳出不好的傳聞,現在居然又這樣,堂堂左相,這點能力都沒有嗎?吃乾飯的嗎?」
宮裡的太監宮女依然跪了一地,皇上大罵當朝左相,這是誰敢開口勸的嗎?
別說他們只是一些奴,就算是朝堂上的一些官員,也是不敢開口的。
而這些人雖然身處宮廷,但能在皇上身邊當差的哪個不是八面玲瓏的人物,都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更何況左相這一事兒,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你也知道了。
皇上怒其不爭也是有原因的。
「來人,給朕去查,到底是誰在背後推動,找到這隻幕後之手,朕一定要剁了他的爪子。」皇上嚴厲的開口,聲音冰冷,讓有些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被算計了,明目張胆的算計,這根本就是陽謀。
知道皇上會保左相又怎麼樣,我就是要讓你保不住。
鬧得天下皆知,這根本就是在逼皇上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