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意滿意的跪下行禮,「草民多謝皇上隆恩,草民必當竭盡全力,將事情辦好。」
來逛了一圈,就抓了個大買賣,洛意心情甚好,離開御書房的腳步都很輕鬆。
身後就跟過來穩重有力的步伐:「洛神醫。」
威武大將軍雙手後背,姿態神武,一步一步走過來面上帶笑的,「洛神醫幾日不見,在宮中可好?」」
洛意對著威武大將軍心有好感,於是就笑了笑點頭的,「拖大將軍的鴻福,我在宮中一切都好。」
威武大將軍看洛意不卑不亢的態度,眼中很是欣賞,就笑得更爽朗:「即使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今次我與眾位大臣同皇上討論郡中疫情,朝廷各位都束手無策,唯有城東一片區地區疫情並不嚴重,我當時便想到定是你的功勞,就與陛下一番說道,沒承想,洛神醫竟湊巧就在宮中為太子殿下整治。」
看威武大將軍這麼一番說辭,洛意就明白過來,他這是暗示自己是他提醒的皇上。
洛意轉念一下,笑得也乾脆,伸手抱拳道,「既如此,就多謝威武將軍照拂,這個人情我洛意記住了。」
威武大將軍滿意的笑了笑,點頭與她告辭:「既如此,那洛神醫且去忙吧,我也要去東大營操練兵馬,哦,對了,往後若有事,可去那邊找我,只要報上名號,自然有人來接應你。」
洛意欣然答應,目送威武大將軍離開,一轉身,想到有錢賺,她歡喜的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可是整個京城的藥材生意啊,如果以後做通了,那就是流水的銀子往口袋裡鑽。
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洛意心中雀躍,在心中暗暗決定要把這個事情辦得妥妥帖帖,勢必要拿個頭彩「
於是她急匆匆的沖回去,竟是把那領路的公公給甩到老遠。
一馬當先回到屋中,「哐」的一聲打開門,直接忽略了在一旁書桌上不知在寫些什麼的秦墨,她把人給推開,抽出毛筆,就急急忙忙的寫了一封信書信給秦家兄妹。
「你這是做什麼?」秦墨被粗魯的推到一邊,也不惱怒,就歪斜著靠著書桌,寬大的袍袖流雲般曳地。
他信手撐著下頜,似笑非笑的看著洛意動作,只覺得她形容過於急切,就隨便瞄了一下信中內容,見抬頭是給秦家兄妹的。
就問,「發生了什麼事嗎?你竟如此急切?」
洛意沒理他,先專心致志的把信給寫好,裡面的內容是讓他們趕緊到自己的藥廠里準備一批藥材,而且在信中一再的強調這是一單大生意,決定了他們以後會不在京中壟斷藥材供應,讓他們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寫好後將信封交到秦墨手中,說,「好了,你趕緊把信交給秦家兄妹,一定要親自交到他們手中。」
見洛意這般強調,他兩隻手指輕飄飄的捏著那封信,不說話,只微微挑高眉梢,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洛意,示意她如果不說,這信就送不出去。
洛意盯了他一眼,還是把事情簡短的說了,秦墨立刻就不滿了,皺緊眉頭道:「原來是這事,可你為何非要麻煩他們,只用交代給我的部下不就好了!」
「難道,」秦墨不滿的盯著洛意的,「你是不信任我?」
忍不住嘴角抽搐,洛意無奈的表示,「你想太多了好嗎?我之所以委託秦家兄妹,是因為他們對那一塊最為熟悉,又是京城中人,還精通醫術。而你那邊全是粗魯漢子,懂醫的就只有一個影七。」
說到這,洛意遞給秦墨一個神之蔑視的眼神,理所當然的,「我這次接到的生意可關乎往後的事業布局,也涉及半個城中之人的性命,要是有一丁點搞錯,那就麻煩了。」
被洛意鄙視了,秦墨很不滿,臉色就陰沉沉的,心裡生悶氣,他還是覺得洛意對自己不信任。
見秦墨不動彈,只是悶著臉轉頭望向別處,空氣中就尷尬的寂靜下來,她知道秦墨生氣了,想到後續還需要秦墨幫忙,現在還不好招惹他。
就在心中嘆了口氣,想著還是要討好討好金主的。
就硬是扯著嘴角,讓自己露出良善的微笑,拍了拍胸口說,「我真的不是不信任你,咱們不是合作夥伴嗎?白紙黑字都寫的明明白白,我怎麼會把你一腳踢開自己單獨發財呢,你放心,這次搞定了這批單子,我就請客吃飯。」
一邊說著,洛意一邊觀察秦墨的表情,發現對方眼神沒那麼冷漠,就忍不住伸手,兩指夾住對方的袖子往下拉了拉。
「所以你就幫幫我吧,秦墨,秦墨,真的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你手底下的粗魯漢子要是一個不當心,我真的擔不起責任,以後也別想做好京城的生意。」
她越是放軟聲調,秦墨原本結冰的臉色也漸漸柔和了線條,視線輕飄飄的掠過她夾著自己袖子的手指。
然後哼了一聲,一手掃過桌上的信封,隨便往空中一甩。
洛意順勢看去,就見從樑上翻過來一道黑影,無聲無息落地,伸手一抄就把拿出甩出去的信封接在手中。
秦墨道,「把信送給秦氏醫館的兄妹,親自送到手中,不可怠慢。」
「是,」那黑影嗖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洛意看得嘖嘖稱奇,心裡對輕功是無比的羨慕了。
隨後秦墨伸手把自己的袖子一把抽了回來,暗示她趕緊讓出位置。
嘴裡道,「你說好的,請客吃飯,不限次數。」
洛意被輕柔的力道給推著站到一邊,就見秦墨姿態優雅的坐下,又伸手不知在披著什麼摺子,聽到這話就愣了愣說道,「我只說請你吃飯,可沒說不限次數啊?」
秦墨默默然的,接了一句,「你也沒說次數啊,我的暗衛可是很值錢的,你以為誰都可以輕易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