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你?」劉文浩不等葉昱城指示,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顧夫人在說什麼呢?這可是法治社會,你可不要胡言亂語,這可是誹謗?啊……」
劉文浩將從包里掏出一個錄音筆:「幸好我錄音了,等會兒我將錄音筆交給律師團隊,告訴他們,在順便給顧夫人多發一張律師函,用誹謗罪進行起訴。」
葉昱城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地看了李映月一眼:「顧夫人,死從來不是最為痛苦的事情,最為痛苦的,是生不如死。」
李映月被葉昱城的眼神給震懾住了,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蒼白著臉沒有作聲。
葉昱城已經轉身看向了蘇淺安:「可以了嗎?」
蘇淺安點了點頭:「走吧。」
葉昱城轉身看向佐佐佑佑:「應該快要到吃午飯的時候了吧?你們先回教室吃飯去吧。」
佐佐佑佑今天心情好,倒是乖乖巧巧地應了下來:「好的。」
蘇淺安將佐佐佑佑重新交給了先前帶他們過來的那位老師:「佐佐佑佑在學校就麻煩老師多多照看照看了,兩個孩子有點調皮。」
「放心,放心。」老師小心翼翼地覷了覷葉昱城,這位連園長都要敬他七分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啊?
只是不管什麼身份,也肯定不是自己能夠得罪得了的。
蘇淺安看著老師帶著佐佐佑佑離開了,轉身看了李映月一眼,才抬腳出了門。
葉昱城跟在蘇淺安後面:「待會兒有什麼安排?一起吃個午飯?」
蘇淺安看了看時間:「行,但是我下午還要趕時間去巡店,吃點簡單點的吧?」
「就兩位小少爺學校附近,有一家還不錯的私房菜,我現在預約上,蘇總和葉總過去,應該就能吃上了,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身為一個合格的特助,劉文浩自然立馬就將事情安排得妥妥噹噹的了。
蘇淺安點了點頭:「可以的,謝謝劉特助。」
劉文浩連忙發簡訊訂好了位置,等著出了幼兒園,就又連忙道:「三爺跟蘇總同坐一輛車吧,另一輛車,待會兒我開過去。」
葉昱城應了一聲,徑直朝著蘇淺安的車走了過去。
蘇淺安腳步頓了頓,掏出鑰匙開了門。
一直到了劉文浩訂好的私房菜餐館的雅間裡面坐下,蘇淺安才抬眼看向了葉昱城:「你怎麼來了?」
蘇淺安問完,卻又突然想起先前剛剛到會議室,李映月和她發生第一波衝突的時候,她就瞧見兩個孩子在用電話手錶做什麼。
難道……
「是佐佐佑佑叫你過來的?」
見蘇淺安自己猜到了,葉昱城輕笑了一聲,也就不再幫那佐佐佑佑打掩護了:「是,他們也是當時聽你和李映月的話,猜到了李映月的身份,害怕你吃了虧,所以將事情告訴了我。」
「兩個孩子很聰明,知道搬救兵,而且正好我在之前親子運動會上出現過,又是顧氏的合作方,叫我過來方便一些。」
蘇淺安垂眸淺笑:「兩個鬼精靈。」
「挺好的。」葉昱城笑了笑:「如果不是他們告訴我,我都不知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葉昱城說著,目光定定地落在了蘇淺安的臉上:「下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可以……求一個知情權嗎?」
蘇淺安哭笑不得:「求都出來了?」
「是啊。」葉昱城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畢竟,你是佐佐佑佑的監護人嘛,通知我還是不通知我,只有你有權利決定。」
「我也知道,之前那幾年,因為我的缺席,所以佐佐佑佑的一切事情,都是你一個人在處置,這些年,你辛苦了。以後,我希望可以為你分擔一些。畢竟,雖然我並不會和你搶佐佐佑佑的撫養權,可是,我至少也算是……在佐佐佑佑血緣上的爹地吧?」
「我希望,能夠讓你以後都不用像之前那樣辛苦。而且,幫你們解決這些小麻煩,本來也是我的義務,不是嗎?」
蘇淺安一直在看著葉昱城,聽完了葉昱城的話,才輕輕點了點頭:「抱歉,是我思慮不周。我只是習慣了……」
葉昱城搖了搖頭,笑容寵溺:「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很抱歉,讓你一個人辛苦了這麼多年,讓你一個人承擔了那麼多,以後不會了,因為以後,有我了。」
「嗯。」蘇淺安想起之前在幼兒園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彎了彎眼睛:「我還是真的第一次知道,原來仗勢欺人狐假虎威是這樣的感覺,感覺還挺好的。」
「那就好。」葉昱城輕笑了一聲:「感覺好的話,我不介意多借你讓你仗勢欺人幾回?」
「不了不了。」蘇淺安心情倒是十分愉快:「我就是覺得挺新奇有趣,不過欺負人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自己來感覺最好。」
「也是,你喜歡就好。」葉昱城覺得在蘇淺安面前,根本就不存在原則這種東西:「對了,顧長生今天沒有去找你的麻煩吧?」
「沒有。」蘇淺安搖了搖頭:「波札那那邊,已經將礦場收回了,木已成舟,隨便他怎麼操作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現在他還不知道是我做的,不會來找我麻煩。況且,他現在,應該自顧不暇吧。」
「那就好。」
兩人一起吃了頓飯從私房菜館出來,才各自上了車。
劉文浩早早地開著車在外面等著了,見葉昱城上了車坐好,才啟動了汽車:「顧長生的兒子和他那老婆,可是妥妥的豬隊友啊,要是他知道今天幼兒園發生的事情,肯定要氣死了吧?」
葉昱城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李映月不會想讓顧長生知道,一定會想方設法地隱瞞,你也不用專門知會他,等會兒就讓法務部門,將律師函直接發到顧長生那裡去。」
「是。」
劉文浩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自己的老闆:「三爺,你覺得,今天的事情真的只是巧合嗎?那也未免太巧了吧?就在這節骨眼上,恰恰好挑事的是顧長生的兒子,而被挑事的是我們家小少爺?」
葉昱城死亡凝視:「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