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莫子涵就挑唇一笑,越過保險箱進入到這間門後。
門後有燈,莫子涵將門虛掩,打開室內電燈,密室里頓時一片通明。
那尊高約一米的巨大玉石,就赫然立在那裡。
莫子涵挑了挑眉梢,移開目光,室內放有許多價值連城的珠寶玉器,顯然這位主人是一位懂玉愛玉之人,這簡直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莫子涵剛要上前,卻忽地聽到外面響起一陣刺耳雜亂的聲音,她沒有任何猶豫,動作迅捷的閃身來到室外,關上密室大門,將保險箱設置調回最初,一切只用了一分鐘。
下一刻,她已經靈巧的閃身躍出窗沿,房間大門被人推,一隊人快步走了進來……
莫子涵沿著順著那道雜亂聲一路下滑,飛快的回到臥室,只見臥室大門開啟,床上已經不見了莫夢瑤的身影。
走廊上一片雜亂,客人飛快的向外衝去,莫子涵來到隔壁房間,就聽見了莫夢瑤的哭喊聲。
隨即樓下警笛嗡鳴,真雜聲越發大了起來。
剛才莫子涵在樓上聽到的吵雜聲,就是這裡發出的,此刻莫軍義正倒在血泊中,莫夢瑤坐在父親身旁哭喊,沈彤雲已經臉色發白的跌在一邊,正要爬起。
莫子涵飛快的衝上前去,一把掐住了莫軍義的脈搏,快速說道,「還沒斷氣、還有心跳、還有呼吸!叫救護車!」
說完,卻見莫夢瑤正滿臉淚水呆愣的看著她。
莫子涵冷聲說道,「快叫救護車!」
王美雲母女此刻也聽到吵雜聲從房間裡出來,衝進莫軍義夫婦的房間,看到眼前一幕,母女倆就呆住了。
王美雲一把捂住了張琦的眼睛,沈彤雲也爬起身拿手機叫救護車,莫子涵算計最近的醫院也要有半個小時路程,酒店的醫務室救不了莫軍義的命。
「拿鉗子和刀來,還有酒精,打火機,最好到酒店的醫務室要一些衛生棉、繃帶。」莫子涵快速的開口說道。
她已經同時檢查了莫軍義的傷口,是槍傷,傷口在心臟處,但以她的經驗來看,子彈距離心脈處應該還有些距離,如果運氣好,她可以在短時間內完成取彈、止血,莫軍義就有希望挺過來。
「哦!」沈彤雲叫完救護車,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莫子涵亦是站起身來,對莫夢瑤說,「他還有意識,你要不停跟他說話。」說完,就在莫夢瑤呆呆的表情中快步走了出去。
王美雲呆呆的看著莫子涵,不懂這孩子為什麼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此鎮定。
走廊上人潮不斷,莫子涵順著人潮來到外面,就見警車已經將酒店包圍,人們都擠在大堂門口處,大多數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聽到外面亂了,且有警車聲,加上所有人都往外跑,所以就跟著跑了出來。
還有人一副看熱鬧的模樣,有些人則是聽到了先前的槍聲,知道有人受傷,在人群中不斷宣揚。
莫子涵衝出人群,順著警力集中的方向快步行去。< /p>
莫子涵飛快的跑到了主樓後方的一棟別墅區,那裡警力集中,武警們衝下車子,對著對面的一棟小樓放梯子準備沖入。
而警方後面,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穩穩的停在那裡,車門打開,一名黑色西裝的英俊男人從車中走出。
他鼻若懸膽,眉如遠山,刀削般的面容上凝結了一層冷酷的色澤,讓他看上去高大且威嚴。
男人身旁站著幾名警服男子,都是蘭城警局的高層官員,莫子涵冷冷的挑起了唇角,那男人她認識,正是蘭城市的市長,白子振。
果然如她猜測,莫軍義來到象陽山,其實就是白子振布下的網,而莫軍義就是那網中的餌,否則蘭城市的警察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就到達了象陽山?
除非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而照莫軍義今日的態度來看,他自己是並不知曉的。
所以說,看來莫軍義也成了這白子振的棋子,而他的性命,白子振並未在乎。
莫子涵抱胸,輕笑一聲,隨後轉身向回走去。
回到房間,沈彤雲已經回來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兩名男子,他們正在檢查莫軍義的傷口,面色嚴肅沉重。看樣子,應該是酒店的應急醫生。
其中一名年紀約三十多歲的男子皺眉搖頭,「子彈打在心脈周圍,我們這裡不能隨便動刀。」
另一位年紀較大的醫生也緩緩點頭,「如果彈片在裡面炸開,我們胡亂動刀很容易傷及他的心脈,我看還是等救護車來了再說,我們先為患者止血吧。」
說著,就動作並不麻利的為莫軍義脫起衣服。
莫子涵走上前去,擠入二人中間,一手抽過桌面上的剪刀,另一隻手揪起莫軍義的前衣襟,手腕一揚,剪刀滋啦一聲就將莫軍義身前衣服全部剪開。
隨後莫子涵放下剪刀,打開地面上的急救箱,從裡面拿出衛生棉和酒精,為莫軍義清理傷口四周。
「你是什麼人?」一名男子有些不悅的沉了臉色。
「她是我侄女。」沈彤雲快速的說道,面色有些為難。
「快起來,別耽誤我們救人。」那人伸手想去推莫子涵,後者卻已經打開打火機燃燒刀片,沉聲說,「滾開。」
男人頓時一愣,隨即就想發怒,沈彤雲卻已經焦急地說,「我侄女學過一些醫護,對急救方面……還算應付得來,就讓她弄!」
男人頓時不敢置信的看著沈彤雲,讓面前這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動手?難道是嫌地上的人死得不夠透徹嗎?
身旁年齡稍大一些的男子伸手拉了拉他,輕輕搖頭,因為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小丫頭動作熟練,神色鎮定,不像是胡鬧。
而此刻,莫子涵已經眼都不眨的用燒紅了的小刀在傷口四周花了一個十字。
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莫軍義已經額頭見汗,他氣若遊絲的睜開眼,見莫子涵蹲在他的身前,心中竟是微微一安,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莫軍義已經對這個泰然鎮定的少女產生了前所未有的信任與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