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霍然回頭,就見四名青年緩緩走進胡同,身上帶著酒氣,色迷迷的打量著她。
林芸頓時一驚,隨即眯起眼眸打量起四周地形,不忘將莫子涵拉到身後。
「這下可以施展你的拉手摧『花』了。」莫子涵笑眯眯的說道。
「聽說你會功夫?」林芸拉著莫子涵向後退了幾步,小聲問道。
莫子涵疑惑的側頭看她,只聽林芸有些羞澀的道,「其實我是主攻刑偵,手頭功夫不到家。」
莫子涵啞然失笑,對面的四個青年並未出聲,或許在他們看來,到了這小胡同里,兩個女孩就是砧板上的魚肉,跑不掉了。
而瘦小的莫子涵,並不是他們的目標,四個男人的目光,都滴溜溜的打量著漂亮迷人的林芸。
早就聽說蘭城這個小城市亂得緊,莫子涵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
林芸眯著眼睛就要去拿手機,已經有兩名男子賤笑著快步沖了過來。莫子涵鼻子尖,聞到了對方身上比她還濃烈的酒氣。
當先的混混已經掏出一把摺疊匕首,明晃晃的小刀豎在身前,冷笑著道,「識相點就別亂叫。」
林芸驚呼一聲,只見莫子涵已經三步並成兩步衝上前去,借力一腳踏在牆上,小小的身體一躍而起,雙腿夾住前頭男人的脖頸!
到了這,莫子涵也是一頓,若是一扭,自然可以輕鬆搞定,不過這樣,豈不是要了對方的命?
她只得身子一沉,將對方壓得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
莫子涵順手切昏那名混混,手腕翻轉間就已經奪了他手中匕首!
在他還未徹底倒地前,她一手扣住那混混肩膀,借力,漂亮的飛起一腳踹向後面男子。
現在她的身子還太過瘦小,與人對打時只能憑著一股巧勁兒制勝,借力便成了關鍵。
這半個月來,即便每天堅持鍛鍊,不過是讓自己這副羸弱的身子能像個正常人些罷了。當然,還差得遠呢,否則又怎麼會動不動就昏倒。
後面的混混見她竟然瞬息間解決了兩人,頓時神色一慌,拿著匕首面色猙獰的刺了過來!
莫子涵站立在原地,身形一晃,側身躲過匕首!而那混混收不住腳步,匕首帶著身子從莫子涵身前沖了過去!
莫子涵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抬膝狠狠擊向他的小腹,那人頓時雙眼一凸,悶哼一聲就要倒地,莫子涵順手切在他的後頸,將人切昏。
還剩最後一人,卻是早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這叫林芸目瞪口呆,以往都是聽人說,今天見到莫子涵出手,才叫她大為嘆服。
「我也學過一些格鬥搏擊。」莫子涵拍了拍手,轉身笑著說道。
林芸趕忙掏出手機,「我報警,然後送你回家。」
莫子涵擺了擺手,「我自己可以回家,倒是你自己,小心一些。」
林芸臉色一紅,自知莫子涵說的是實話,兩個人在一起,倒是要她保護著她,她這警察還真是丟臉到家了。
報了警,待遠處響起警笛聲,莫子 涵才揮了揮手轉身就要離開,林芸喊她,「你家裡電話給我留一下!」
莫子涵從褲兜里翻出一款精巧的手機,「你手機號是多少?」
這手機是沈彤雲送她的,不過莫子涵自己還不知道號碼,只得給林芸撥過去。
林芸也只是微愣了一下,隨即拿出手機報出號碼,莫子涵晃了過去,又朝林芸要了自己的號碼,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莫子涵離開的背影,林芸搖頭嘆道,「真是個古怪的小丫頭。」
十月一號是國慶節,國慶的前一天,蘭城市第三中學舉辦了校運動會。
運動會上彩旗飛揚,學生們提前一天已經被要求戴著白帽,身穿校服,所以學校門口到處都是賣白色帽子的小商販。
家裡有的自然就直接戴著,沒有的,在進學校前買上那麼一頂,也要不了幾塊錢。
大清早上,莫子涵就黑著臉,戴著小白帽走出了家門。據說這頂帽子還是去年運動會時留下來的,已經有些皺巴巴的,好在被王鳳英洗得非常乾淨。
剛一走出家門,就見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停在自家樓下,這時車窗下滑,露出一張略顯妖媚的男子面容。
男子穿著白色立領的襯衫,顯得非常乾淨利落,高高的鼻樑,淺粉色的薄唇,配上一雙妖媚冰冷的桃花眼,是那種即便立在千萬人中,亦是能夠叫人一眼看到的類型。
只是在男子看到莫子涵頭頂的小白帽時,明顯的呆愣了一下,隨即桃花眼中染上點點笑意。
「上車。」他開口笑道。
莫子涵冷著臉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順勢將頭頂的小白帽給摘了。
「挺好看的。」白子諭發動車子,目視前方,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莫子涵依舊覺得自己看到了他唇角略有抽動。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莫子涵靠在真皮座椅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白子諭牽起唇角,「這兩天有些忙,今天剛閒下來。晚上放學我來接你吃飯,就當是感謝你上次救了我。」
莫子涵奇怪的看著他,他在跟她解釋什麼?
吃他的飯?她可受不起。
「我放學有事,挺忙的。」莫子涵懶洋洋的拒絕。
白子諭就笑了笑,「忙著陪你奶奶散步?」
莫子涵頓時眼角一跳,「你監視我?」
「只是關心而已,我擔心那晚有人認出你,事後他們會找你的麻煩。」白子諭露出一絲笑容。
「關心?」莫子涵搖了搖頭,「省省吧,只希望你們不要打擾到我的生後。」
「我當然不會害你,但其他人,你還是要小心一些。」白子諭駕駛著汽車,沒有去看莫子涵。
後者皺了皺眉,面上卻淡淡笑道,「你是在跟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挑撥她跟她家人的關係?」
白子諭所指的『其他人』除了白市長外,莫子涵想像不出還有其他人。
而她的三伯莫軍義就是白市長的人,這個白子諭跑來跟她說這些話,簡直居心叵測。